這機括聲響了一會,就見山根出一個地方緩緩亮起了陣法的流光,雖然這流光經過了處理,已經變得極淡,不過還是被眾人發現。流光很快暗淡下去,再也不見蹤跡。可那裡,卻一溜煙湧出許多人影,一直持續了十多息時間。望天笑一抹蟲戒,大批蟲子蔓延而出,他剛才已經看到,那陣法亮起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山洞,此時還未關閉。從蟲戒裡飛出對的金蟲,有一部分跟蹤那些修士離去,還有一部分,排成了長隊,朝那山洞鑽去。金蟲飛的極快極靜,它們貼著地皮,趁著黑暗,竟沒有被那些守衛發現。“走,捉上兩個!”望天笑自己也從藏身之處一躍而出,那些出來的五毒教修士,已經散開,三三兩兩的朝四麵八方趕去。“唉,大嘴,我說啊,這周圍幾百裡,根本沒有活人了,也不知道堂主大人怎麼想的,竟還要我們成天出去尋找毒魂。”“是啊,就咱們青蛇堂事情多,癩頭,你看人家蟾蜍堂,早就洗洗睡了,唉。”望天笑等人靜悄悄的跟在兩個五毒教修士身後,在聽了一會之後,望天笑緩緩停住身子,小聲跟身後的戰長空說道,“戰兄,古兄,待會我用陣法,製住倆人,你們多多留意,防止意外發生。”黑暗中,望天笑的眸子比夜梟還要亮,本來戰長空那一行人有三個金丹,不過胡方與劉卑被望天笑打敗,也就無臉再呆下去,悄悄的離去了。現在也就隻剩戰長空與古月還是金丹了。這兩人聞言,齊齊看了望天笑一眼,悄悄點了下頭。望天笑嘴唇未動,朝遠處的鬼車輕聲道:“動手!”早已埋伏多時的鬼車聞言激發了法陣,一陣微弱的光芒閃過,那正聊的正歡的大嘴與癩頭,他們直覺的渾身一緊,就無法動彈了,正四望之時,忽然發現三個身影極快的本來,他們張開嘴巴剛想呼救,一張碩大的符紙就糊在了他們臉上,讓他們無法開口。“噗噗噗——”一連串的聲響後,這兩人身上瞬間被貼滿了符紙,而後望天笑提著大嘴,戰長空提著癩頭,就找了一個偏僻的山洞,鑽了進去。“望天兄真是好手段,如此容易就控製了兩個舌頭,這位鳥兄也是不凡,真乃神鳥啊!”直到此時,戰長空才開始說話。“誰是鳥兄?我是鬼車,叫鬼兄!”聽到有人誇讚,鬼車九個腦袋都昂到天上去了,它一邊梳理著稀疏的毛發,一邊驕傲的開口。“嗬嗬,好,鬼兄好手段,讓我等佩服!”戰長空有些無奈,開口回應道。“說,你們是五毒教哪個堂口的?那據點內,有多少你們的人?裡麵金丹多少?築基又有多少?”旁邊古月撕去兩人臉上的符紙,已經開始審問起來了,這山洞已經被眾人七手八腳的封印了起來,不用再擔心引來五毒教修士。 不過眾人審問了半天,也沒有得到什麼消息,這青蛇堂的倆弟子,根本就是三箴其口,一言不發。甚至他們刑也用了,也用死亡威脅了,還是毫無用處,旁邊脾氣暴躁的古月,早已渾身火意澎湃,他惱怒的掏出一個鐵馬燈,朝這兩人開口:“既然不願開口,那就煉死你們吧!”說著,那馬燈裡忽然爆出大量火苗,眼看兩人就要葬身火海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花花和尚卻忽然開口了。“要不讓貧僧試試吧!”聽得這話,眾人齊齊向花花和尚看去,花花一直靜靜的跟著望天笑,很少說話,因此眾人都不怎麼了解他,又見他雞腿羊腿葷素不忌,都以為是個野和尚。包括望天笑,隻知道這廝肉身不凡,非常能吃之外,其他了解也不多。“哦,那你就試試吧!”“高僧有請!”見眾人應允,花花和尚擦去臉上的油膩,念了句佛號,然後雙手合十,向眾人行了一禮,就緩緩向大嘴與癩頭走去。眾人眉頭皺了起來,隻見這和尚寬厚的背影,越來越肅穆,越來越聖潔,仿佛一個得道高僧一樣,讓人仰望,竟讓人忍不住自慚形穢,想要拜服下去。“佛說:花花世界,我若度過,便成正果。佛說:滾滾紅塵,心魔萬千,我若堪破,便是正果。心中執念,是為萬千,何為虛妄,何為真相……”花花和尚誦經的聲音在這狹小的山洞中不停回**,不止是大嘴與癩頭,包括望天笑等人的神情,居然也越來越迷茫,露出思索之色。那花花和尚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沉,越來越浩渺,仿佛來自九天之中的梵音一樣,讓人心思寧靜,就像悟道一般。望天笑看著花花和尚越來越聖潔的背影,越看越順眼,仿佛想一直看下去一樣,他神情越來越陶醉。忽然他心中一震,清醒過來。“呸呸,瑪德,這花和尚,就會故弄玄虛,小爺可是直男,可不會喜歡這死胖和尚!甭想掰彎老子,老子隻愛水靈靈的花姑娘,小蘿莉!”望天笑嘀咕著一頓臭罵,他心裡將那種仰慕與愛慕弄混淆了,才有此臭罵,不過也多虧他稀裡糊塗,否則此時未必清醒的過來。他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山洞裡,除了他清醒了過來,戰長空古月等人,依然一臉迷醉的看著花花和尚的後背出神,眼裡都要冒小星星了。望天笑看著戰長空與古月英俊瀟灑又如癡如醉的麵龐,又看了看花花和尚寬闊結實的後背,腦海裡頓時充斥了汙濁的畫麵。“嘿嘿嘿,**四射啊,沒想到啊沒想到,嘖嘖,居然一個比一個彎。以後得離他們遠點,否則以我這英俊瀟灑的麵龐,清純可人的形象,注定清白不保啊!”望天笑充滿惡意的揣測了一會,覺得如果一直讓他們沉淪下去,也是不好,萬一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那花花和尚,萬一喜歡的是五大三粗滿臉胡子的糙漢子,豈不是又要多幾個人間慘劇?“咳咳,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嘖嘖,好濕好濕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落花有意,奈何流水無情呐,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慘慘慘……”望天笑輕咳一聲,而後一連串的酸詩冒了出來,不說望天笑在這搖頭晃腦自以為是的肮臟揣測,那邊戰長空古月等人,聽得他咳嗽聲,頓時清醒來過,一時間竟神魂巨震,麵紅耳赤,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