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禪帶著一行人到了劍風子麵前,摸不透這古怪老頭想要做什麼,對他都有些警惕。畢竟他雖然名義上是望天笑師傅,可他與望天笑畢竟連一麵都沒有見過。自望天笑離去以後,他們的日子的確好過了許多,雖然有很多人恨望天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可這些日子以來,關於他的種種行跡,已經從遠方傳了回來,在天劍門內傳的沸沸揚揚。每一天,都有關於他的傳說傳回來,每一天他都要斬殺許多追殺圍剿他的修士,有天劍門的,有其他門派的,但無一例外,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將他擊殺。哪怕這些人能定位他的方向,可他竟斬殺了不下二百修士,一路向北竄去,甚至,那些人就像他的磨刀石一樣,一路拚殺出去,他的境界還在飛速提高。每一次這些修士都信誓旦旦以為此次的隊伍夠強了,足夠斬殺那小狗,可追到他的時候,他們悲哀的發現,那小狗又變強了。到最後,竟沒人敢再追趕上去。有了他的威懾,再加上熊大膽沒事就拿出金筆左瞄右看,門派裡竟無人敢再敢找他們麻煩。誰知道,那凶惡的小狗,什麼時候會再次返回天劍門?南禪等人知道,望天笑的威懾起作用了,隻要他還活著,就沒人敢造次,沒人敢再找他們麻煩,並且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威懾會越來越大。熊大膽也吃不住這劍風子喊來眾人是何意,趕緊將金筆從懷裡掏了出來,緊緊的抓在手裡。“呸,你這王八蛋,是用那小鱉孫的金筆威脅他師傅嗎?”南禪聽得這話,知道劍風子沒有惡意,就趕緊讓熊大膽將金筆收了起來,劍風子上前拍了拍熊大膽的肩膀,朗聲道:“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你們也受委屈啦,你們以後好好修煉,有人再欺負你們,就來跟我說,老子扒了他們的皮!”南禪聽了這話,趕緊拉著眾人拜謝,望天笑再凶再狠,隻是在暗裡的奇招,就像隱藏在密林裡的毒蛇,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什麼時候會致你死地。可劍風子不一樣,堂堂元嬰後期啊,這就是一頭猛獅,與望天笑的奇不同,這是正,用實力,碾壓一切心懷不軌之輩。遠處的那些修士,都吃驚對的望著這邊,心裡有其他想法的人,都將這想法,徹底壓製下去,因為誰也不願去得罪這師徒倆。那徒弟又凶又狠,簡直是無法無天,作惡多端,鬼點子又層出不窮。現在又出來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師傅,關鍵是這師傅實力還賊高,誰還敢得罪這師徒倆?說難聽點,這劍風子,就是天劍門一惡霸,身為掌門的師兄,輩分又高,修為是元嬰後期,實力又高,脾氣又壞,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簡直與那小土匪一樣。 劍風子又朝一旁的東方戟問道:“小娃娃,聽說你丹田被毀,道基被廢了?”“正是!”東方戟有些悲傷有些落寞的回答,受傷這麼久了,他已經嘗試了所有可以嘗試的方法,企圖再次修煉,可所有的方法,都失敗了,他現在已經與常人無異,甚至在這裡乾活,都已經累的渾身大汗淋漓。不過他每天還在堅持修煉,甚至比以前更加努力,他心裡,還是對那個無所不能的人,抱有一些希望,雖然想要重新修煉,看起來如此不可能。“嗯,這大千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小家夥,要抱有希望,我以後也會多多尋找,相信總會有解決事情的辦法。”一個元嬰大能的承諾,比什麼都好使,東方戟眼裡的火花,更加多了一些,他攥著拳頭,朝劍風子拜謝道:“多謝前輩掛念!”“無礙,你為我那徒兒受傷,我這做師傅的,也要負些責任。”劍風子說完,就轉身離去了,他要的,就是讓大家看到一個態度,一個元嬰後期的態度。“沒想到我晚回來這些天,竟發生這麼多事。看來我還是要追上去看看,這小王八蛋,彆被人弄死了。”於是,這劍風子,就追著望天笑的足跡,北上去了。而望天笑,此時正在小花背上,與鬼車嘀嘀咕咕。“小笑笑,你瘋啦,咱們就是能治,也不能給他治啊。”“他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以前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牛人。”“你這樣給人家弄好了,人家的糗事,都被你知道了,他萬一想滅口,你抵得住嗎?”望天笑也在旁邊抓耳撓腮,盯著前麵趴在小花腦袋上,正給小花撓癢癢的瘋老頭,低低開口道:“能秒殺元嬰,渾身是寶啊,咱們不撈點好處,你能甘心?”望天笑在那急的抓耳撓腮,鬼車也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以我看,咱們還是先看看這老頭到底是什麼問題吧,我感覺他是被高人做了手腳,才讓神魂混亂,唔,就跟我在虛空之中,被那追魂箭煉化一樣,神魂不完整,這老頭更嚴重,已經完全混亂了。”“對,先看看什麼問題,儘量給他治,就算治不好也要想辦法套些東西出來。”望天笑又讓丁水兒與癸醜兒算了兩次,都是吉中帶凶,但後來又逢凶化吉。最後望天笑與鬼車決定先弄清老頭是什麼問題,然後再做決定。“嘿,老丈啊,我總覺得最近心跳的厲害,你快幫我算算,我最近是不是要犯桃花啊?”望天笑嘿嘿一笑,就對前麵的老頭嚷道,不過他現在可是不敢叫他瘋老頭了,萬一人家哪天清醒了,還不掐死自己。果不其然,這瘋老頭一聽望天笑讓他算命,頓時喜不自勝,滴溜溜就從小花脖子上滑了下來,跑到望天笑麵前,捧著望天笑腦袋就左看右看起來,嘴裡還不停吆喝起來:“天靈靈地靈靈,看相算命我最行。”“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咦,小笑笑,我看你麵色紅潤,兩頰粉紅如花,還真是犯桃花啊,不過,這桃花帶煞啊,嘖嘖。”這瘋老頭掰著望天笑的臉左瞅右看,還真煞有介事的說了起來,望天笑任由瘋老頭在那作怪,他模糊不清的開口道:“嘁,老家夥少糊弄人,你跟我說說,我這桃花怎麼帶煞了?”老頭聽得這話又搖頭晃腦起來,手指飛快掐了幾下,卻吟了一首詩:“映月湖上多風波,掩月閣裡淚珠落。日暮霞儘漫天雪,低頭卻見江心月。”“噗,老頭又作怪,你不好好算命,在這吟什麼酸詩,還騷氣的不行,什麼漫天雪江心月的。”望天笑隻當老頭是亂謅的酸詩,也沒放在心上。忽然,他盯著瘋老頭的腦門叫了一聲:“咦,老頭彆動,你腦袋上有個虱子,好大一個虱子哇,有地瓜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