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這樓船,才發現這樓船共有九層,每一層都左右通透,眾修士可以一邊談詩論道一邊欣賞映月湖上的美景。以望天笑這性子,當然要爬到最上麵一層了,不過小花剛落了上來,他與花花還沒從小花背上下來,就聽到一聲怒罵伴隨著一股勁風從側麵襲來。“小狗,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到下麵去!”“去你瑪德,小爺到哪,用得著聽你這王八蛋的?”望天笑剛上來,還沒看清情況,就被人偷襲,如何不惱。他扭頭一看,隻見靠近船舷的一個桌子旁,坐著兩個修士,這兩人一個金丹初期,一個金丹中期。出手的,正是那金丹初期。那人端著一杯酒水就向望天笑潑灑而來,那酒被他灌注了大量靈氣,速度極快,竟不下箭矢,瞬間就將望天笑籠罩住了。其實從望天笑還沒上來,小花就吸引了眾多目光,很多修士也將他認了出來。見他剛上了樓船,就被那兩修士攻擊,這些人也開始看起熱鬨來:“我就說吧,那柳家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兩人正是柳家的人。”“嘖嘖,這下有好戲看了,看這小狗還能猖狂多久,惡人還要惡人磨啊!”“就是,他也就是打打那個金丹初期的柳浪,對上這金丹中期,肯定就沒戲了。”望天笑見有人如此侮辱自己,血刀立馬出鞘,一丈多長的血色刀芒一閃而過,劈開這些酒滴後繼續向這金丹初期劈砍而去。刺耳的呼嘯一閃而過,而後就是望天笑快速移動帶出的奔雷聲,眨眼的功夫,望天笑已經與這金丹鬥在了一起。一時間煙塵彌漫,木屑紛飛,大量杯盞桌椅轟然炸裂,與這個金丹初期同一桌的那個金丹中期,也跟著一起朝望天笑攻來。“小子,敢傷我柳家弟子,拿命來吧!”這一個多月,雖然望天笑依然是築基初期滿階,但戰鬥實力卻翻了一番都不止。因為他的身法瓶頸,已經被突破,並且各種玄妙的戰鬥技巧,根本不是同級彆修士所能達到的。本來花花想上前幫忙,不過卻被望天笑阻止。隻見他雙刀飛舞,紅綠刀氣四濺,竟與兩個金丹,一直從樓船上打到空中,又從空中,打到映月湖麵上。附近的其他修士都趴到了樓船船舷上,觀看這驚人一戰,而那些議論聲,也漸漸停止,因為他們的全部心神,都被這精彩的打鬥所吸引。望天笑不但越級戰鬥,而且以一敵二竟還不落下風,越戰越勇。半盞茶工夫過去,三人已經鬥了不下百回合。甚至有些人還不知道望天笑是誰,但從今以後,他們心中都會記住這個驚豔的築基修士。那行雲流水又變幻莫測的身法,時而如奔雷,時而如春風,快中有慢,動中有靜。 而那層出不窮的招式,更是讓這些人大開眼界。任誰都不敢相信,一個築基修士,居然能有這麼豐富的招式與打鬥經驗。有些心思快的,早已拿出留影玉符,記錄下這一切,準備回去細細品味。周圍的湖麵如被流星雨砸中,劇烈不間斷的爆炸湖水直掀了幾丈高,方圓百丈,都如下了暴雨一般,一時間水花四濺,雲霧縹緲,讓人看不真切,甚至連空中,都出現了道道彩虹。“飛流直下,暴雨梨花——”望天笑一聲大喝,他丹田裡的三色水坑瞬間升騰起滾滾靈氣,幾乎要將金色的經脈撕裂。那血刀也狠狠劈向那金丹初期,狂暴的刀氣洶湧而去,連飄**的水霧都被吹散,轟然的爆炸中,這金丹初期後麵的幾丈長的湖麵,被劈猶如海嘯般朝兩旁炸裂。而這金丹初期,也直接被望天笑一刀砸進了湖裡,不見蹤影,戰天之體與三天大龍,竟悍猛於斯!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訓練,雖然沒有直接淬煉肉身,可他一直都在與瘋老頭學習身法,或者進行對練,在這種瘋狂的摧殘中,他的身子,也飛快的吸收著血酒裡的妖猿血與獨角巨人之血。三條大龍三重脈,與戰天之體的組合,就是戰修的最堅強的支持,從這狂暴的一刀就可看出。斬落這金丹初期,望天笑身子不止,腳尖在湖麵一點,身子又如蜻蜓般瞬間掠向那金丹中期。這金丹中期的戰力明顯比那柳浪還有剛才的那金丹初期強悍,不過這樣旗鼓相當的修士也正是望天笑求之不得的。戰鬥,可以更快的去體悟剛學來的身法與戰鬥技巧。而那金丹中期,則臉色越來越怒,越來越驚,他們聽聞了這小狗的悍勇,可沒料到望天笑竟悍勇到這地步,硬是與他硬拚了這麼久。最可怕的是,自己丹田裡的靈氣已經越來越少,而這小狗卻越來越猛,仿佛打了雞血一樣,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有些剛才還有些生硬的招式,用處幾次之後,竟變得圓潤無比。這金丹中期悲哀的發現,自己成了一個築基修士的磨刀石了。望天笑丹田裡的三色水坑,已經如爆炸一樣,劇烈沸騰著,而滾滾靈氣,早已讓他三重經脈鼓脹異常。“百花齊放,奔月!寂滅!虛無——給我破!”絢爛的紅綠刀花直接將這金丹中期淹沒,就像在這幽藍的湖麵上,迎風綻放的巨大荷花一樣。“鐺鐺鐺……嘭!”麵對望天笑一刀比一刀猛的招式,這金丹中期不停後退,最後終於靈氣不足,被望天笑尋了個漏洞,一刀砍飛。這修士如昨日那柳浪一樣,一直在湖麵上翻滾跳躍著飛出百丈之遠,才沉入湖底。樓船上的觀景護欄邊,早已經圍滿了修士,不過此時他們都無比安靜,還沉浸在剛才的打鬥之中,沒能回神!甚至其他樓船發現這邊的情況,早已停了下來,遠遠地圍著,無儘修士都在觀看這精彩無比的打鬥。望天笑踏步虛空,迎著無儘飄落而下的水滴,還有絢爛的彩虹,他一邊拽過腰間的青皮葫蘆狂飲幾口,一邊繼續向剛才那個樓船的最高層緩緩走去。“哼,這壞蛋,怎麼比昨天又厲害了。真氣人,弄這麼騷包樣子,是想勾引那些懷春的女修嗎?真想狠狠揍他!”旁邊一艘樓船上,慕容雪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正**無比的望天笑,她揮舞著小拳頭,氣憤的嘀咕。隻是她忽然又想起昨天的情景,又低下頭去,麵紅耳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