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蘇醒(1 / 1)

絕世刀皇 百花殺 1040 字 2個月前

“爹爹,爹爹!”藥丸子不停啜泣,並用長長的觸手撫摸著望天笑的臉頰,它感受著望天笑虛弱的氣息,吐出一顆顆丹藥,用觸手輕輕塞到了望天笑嘴巴裡。江心月緩緩走到望天笑身邊蹲下,她輕輕觸摸著陷入昏迷的望天笑,隻覺得望天笑渾身冰涼,那**的傷口在他身上縱橫交錯,早已被潭水泡的發白翻卷起來,現在這些傷口裡又灌滿了沙土,更顯得慘不忍睹。“大爺,大爺你快醒醒!”丁水兒與癸醜兒,也幾欲哭泣,不知如何是好。江心月紅著眼睛,給他倆吩咐道:“你們兩個小不點,去弄些乾淨的水來,我幫他清洗一下傷口。”得了命令,丁水兒與癸醜兒就從儲物袋找出一個銅盆子,跑到水潭邊打水去了,臨走前他倆又細心的指著藥丸子交代道:“是,大姐姐,你要是需要丹藥,跟藥丸子要就行。”江心月取出兩件道袍,平整的鋪在地上,然後就輕輕的將望天笑翻在了上麵。已經脫力的望天笑早已昏睡不醒,渾身冰涼,一點反應都沒有。丁水兒與癸醜兒很快就抬了一盆水送了過來,江心月找出一個乾淨手絹,沾了水,就仔細在望天笑身上擦拭起來。望天笑的傷口主要都集中在後背之上,那些傷口縱橫交錯,有些已經可以看到深深白骨,江心月的手微微顫抖,她不知道望天笑是怎麼抱著她一路打殺出來的,又是怎麼在冰冷的湖水裡堅持了一夜,替自己逼毒的。而自己身上,居然隻有腹部那一個淺淺傷口,這還是那一劍穿透了望天笑的身子,才在她身上留下的。江心月紅著眼睛仔細將望天笑身上擦拭乾淨,又從藥丸子那取來一些上好的藥草,給他輕輕敷上。此時洞府裡已經大亮,粼粼波光透射下來,不停在眾人身上遊移。江心月抬頭法陣看了看外麵,神情裡有說不儘的憂愁。鬼車九個腦袋總是有巨大好處,他古靈精怪的到處亂瞅,發現了江心月的心事,他就掰著腿磨蹭過來,跑到望天笑身邊一屁股坐下。“那個,江心月啊,你家族裡的事情,應該差不多都結束了,昨天你三爺爺還有帶來的那些人,都被下了迷藥昏睡過去。”鬼車九雙眼睛滴溜溜亂轉,盯著江心月說了起來。“後來小笑笑將他們救醒,然後就去救了你,而後他們四個元嬰,就去找那羅刹妖人去了。四個打一個,還有金丹幫助,應該是沒問題的,此時他們應該在想辦法營救你老爹去了。”聽了這話,江心月總算放心了一些,她緩緩坐到望天笑身邊,輕輕抱著望天笑腦袋,放在了她的大腿之上。“謝謝你們了,心月感激不儘!”江心月輕輕撫摸著望天笑的臉頰,剛服了丹藥的他此時正睡的香甜無比,甚至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他啊,心裡有事,對自己太狠了,我都忘了,小笑笑有多久沒好好休息過了。”鬼車看著昏睡的望天笑,低沉的開口:“從在虛空戰場遇到他,他就著急回來,不眠不休的煉了十年雷珠。回到天玄大陸後又趕路幾個月,回到天劍門見喜兒被欺負受辱,又大開殺戒,之後一路不停被追殺,又跟瘋老頭練習身法,隻有瘋老頭睡覺的時候,他才勉強打坐休息一兩個時辰,而後就跑到了這裡。”“沒進映月湖,就跟人打了幾架,然後就打擂,打完擂就進入這洞府,幾乎是連戰了一天一夜,又給你逼毒,錯過了療傷機會,這才脫力昏睡,再熬下去,他就要油儘燈枯了。”小花與黑狗蛋兒,都跑了回來,靜靜的趴在一旁,藥丸子也安靜的趴在江心月腿上,一眨不眨的盯著望天笑,並用觸手與江心月一起,撫摸望天笑的臉頰,等待著他的蘇醒。旁邊的篝火依然在呼呼燃燒,將這裡烤的暖烘烘一片,望天笑服了藥,身子也慢慢熱乎過來。江心月盯著望天笑的臉龐,輕輕問道:“那他以前呢!你知道嗎?”“沒事時也聽他說起過,他出生在末日森林另一端的一個凡人小國度,是將軍世家,十歲時全家被滅門,他自己逃了出來,一個人跑進了末日森林。”鬼車低沉的聲音夾雜著篝火的劈啪聲不停響起,讓這水潭邊更顯靜謐:“他後來被追殺跳進幽冥之淵,在地底呆了兩年多,爬出來後就穿越末日森林到了天劍門,因為得罪了他們大長老,在密地裡被暗算,重傷掉進空間裂縫,這才在虛空之中與我相遇。”“彆人啊,都說他是魔頭,可他們不知道小笑笑經曆了多少,都羨慕他的能耐,可又有幾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江心月的麵龐愈發輕柔起來,那些冰冷,仿佛都被這篝火融化,她細嫩的玉手,也愈發輕柔的摩挲著望天笑的臉頰。是啊,彆人都說他魔頭,都說他厲害,可他在年紀輕輕就經曆了太多他不該承受的東西,如今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可早已沒有那種稚嫩,可能他隻有堅韌,隻有狠辣,才能活下去。或許彆人在這麼大的時候,還在爹娘的照顧下哭鼻子,可他已經在不停逃亡,想著怎麼活到下一刻,自己力氣小,就用機關,用弓箭,用凶獸幼崽坑殺,挖坑用毒放冷箭,用儘一切辦法,殺死敵人。又有幾個修士,哪怕是元嬰,渾身能有這麼多可怖的傷痕,新的舊的,層層疊疊,一層覆蓋一層。篝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熄滅,太陽也遊移到洞府正上方,沉睡中的望天笑忽然翻了個身,本想伸個懶腰,卻不想壓到背上的傷口,他抽了一聲冷氣,就豁然睜開了雙眼。他齜牙咧嘴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江心月那嬌美的麵頰,還有柔情似水的眸子,她輕柔的一笑,仿佛三月的春水一樣,靜靜流淌,溫而不涼,她輕柔一笑,就如拂麵春風,沁人心脾。“你醒啦!”一如望天笑早晨問她那般,隻是她似水的眸子裡,多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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