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月閣上,江心月正坐在窗邊,看著一望無際的映月湖怔怔發呆,皎潔的圓月倒映在平靜的湖麵之上,可以看到水中的月亮也飛快的在水麵下穿梭。吱嘎一聲,房屋的門被輕輕推開,驚擾了正在神遊天外的江心月,他回頭一看,正是江南岸。見是父親進來,江心月趕緊將手裡的一個玉符收了起來,不過還是被江南岸看到:“哈哈,月兒又想你的蓋世大英雄啦?”聽了父親調笑,江心月麵色一紅,幽幽一歎,索性承認了:“是啊,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好不好,這壞蛋,從走後就沒有聯係過我一次,他是不是又跟彆的姑娘好上了?爹爹,我好想他!”江南岸見江心月眼中充滿了相思,又有甜蜜與哀怨,就輕輕走到江心月身邊坐下,開口道:“放心吧,那小王八蛋才沒空跟彆的姑娘好,哈哈,他正忙著逃命呢!這小兔崽子能耐越來越大了呢,前兩天,他可是逼死了一個元嬰,月兒真是好眼光,真找了個蓋世大英雄!”聽聞望天笑又在逃命,嚇了江心月一跳:“啊?他又跟人打架啦?他受傷了嗎?逃掉了嗎?”看江心月這麼緊張,江南岸就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放心吧,這小泥鰍滑溜著呢,一般人可拿不住他。那日他從咱這映月湖離開口,就又開始了被追殺的日子了,後那柳家元嬰長老柳先行竟也見財起意……”江心月聽著江南岸緩緩的訴說,她能想到望天笑進入人家靈礦那咧著嘴傻笑的樣子,也能想到望天笑被追殺時的那種狠勁兒,無論受多種的傷,都不會哼上一哼,哪怕元嬰修士追殺,他肯定也不會屈服,還要扯著嗓子罵人家。“其實,他這麼大張旗鼓,大搖大擺的獨自趕路,就是要把那些仇人都吸引過去。那小子鬼心眼多著呢,他不想彆人把仇恨發泄在你與那慕容雪小丫頭身上!”而慕容雪此時,也在想著望天笑。此時她正在一個法舟之內坐著,這種門派用的法舟十分巨大。移魂宗比天劍門要強大一些,他們的法舟也比天劍門的要大一些。移魂宗的法舟有上下三層,前後十多丈,慕容雪正坐在一個窗邊的小桌旁,看著外麵飛快後退的景色,心思早已飛到十萬八千裡外的那個人身上。每日他都會纏著南中道詢問望天笑的情況,每每聽聞望天笑做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她都控製不住緊張,心肝都噗通噗通跳。今日趕巧,移魂宗的法舟居然遇到了天劍門的法舟,武臨淵與南中道齊齊出去,邀請了天劍門門主段瀚海與徐輕靈玉璣子等人過來,而大長老則推說身子不舒服,就沒有過來。此時他們正坐在隔壁大廳攀談,慕容雪這才躲到這小屋內偷聽。隻聽南中道在旁邊低聲道:“武門主,現在我那徒兒與你們天劍門望天笑已有梅蘭之意,以後結成了道侶,咱也不算外人了,今日應當多飲幾杯!” “就是,你們天劍門好福氣啊,居然出現了一個這麼優益的弟子,真是羨煞武某人啊!你們天劍門在這一屆的縹緲大會上一定可以一雪前恥,拿下個好名次了。”旁邊的武臨淵聽聞這話,也舉起了酒杯。可段瀚海卻是長歎一口氣才開口:“我們天劍門發生的事情你們也應該知道,既然你們抬舉,不拿我們當外人,我也直說了吧。在等待了一年後,我們根本沒想到那小子還能在空間裂縫中生存下來,並返了回來,還殺了那麼多門人弟子。”段瀚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才繼續道:“其實他的那些親朋好友,我們已經在儘量照顧了,隻是小輩們的事情,我們也不能過分乾預,有些委屈總是難免。沒想到,在我們剛離開後,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再加徐師妹被偷襲重傷,我也要準備縹緲神宮之行,竟一時疏忽,讓他的好友都受了重傷。”旁邊的徐輕靈額頭隱現黑氣,嘴唇也有些青紫,她輕咳一聲,低聲道:“現在事情已成,那小子也屠戮了那麼多同門,不好挽回了啊,恐怕他已不遠回歸門派,就算他願回,我們又怎麼跟其他弟子交代!”過了一會,才聽武臨淵開口:“其實這些事情,倒也不難,不管怎麼說,那小子總歸是你們門派的弟子,即使年幼犯了錯,也還是你們弟子。到時該賞賞,該罰罰,各打五十大板不就行了。”武臨淵說完,南中道也跟著開口:“這小兔崽子能耐絕對有,隻是太好強,又重感情,你們彆跟他來硬的,要軟的。隻要你們以前對他有個差不多,他也不是不知好壞的人。”聽著這些人對望天笑的討論,慕容雪躲在旁邊小屋,心裡又難受起來,對望天笑更加想念,隻想這法舟能快一些,可以早日見到心中的人。山洞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望天笑緩緩醒了過來,看鬼車與花花都還在昏睡,倆靈童也在擠在一團睡的正香,小花流著哈喇子,大螃蟹在它腦袋上吐著泡泡,也睡的正香。篝火劈啪著幾乎已經燃儘,望天笑就起身加了些柴,將火燒的旺一些。不曾想他一動彈,卻讓其他沉睡的人都醒了過來。這幾日眾人全都身心疲憊,在柳家重重防禦之下搶他們的幾個鋪子一個靈礦,可是比虎口拔牙還要驚險,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元嬰追殺。因此望天笑與鬼車還有倆靈童是機關算儘,將各種可能推演了一遍又一遍,鬼車與靈童這幾天不知破去了多少陣法,不知耗去了多少心神。而花花黑狗蛋兒除了打架還要搬東西,不大的靈石等物件給金蟲就行,大件的還是要他們上。“反正都醒了,這幾日光顧著逃命了,現在事情過去,該去品嘗勝利的果實了,走,一人去弄上兩杯那造化靈液喝喝,咱以後也多弄些造化來,哈哈哈。”於是望天笑大手一揮,就將眾人都裹入了藥田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