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笑與鬼車聽聞這陰戾少年的名字,隻覺得耳熟,而後一人一鳥很快就神情大變。因為當初剛進入這南離子城的時候,兩人就購買了一摞小冊子,介紹這南離子城的情況。其中有最不可得罪的幾個人,排行第一的,就是這個太煌驚雨!因為這太煌驚雨的身份太過顯赫,他就是縹緲神宮的二道子!其上還有一個哥哥,就是下一代的縹緲神宮宮主。甚至有傳聞,下一代的宮主人選,本來就是這二道子,隻是大道子縹緲驚雲一直以來的隱疾被治好,這才又重新確定了大道子為下一代宮主。作為南域最大勢力,能當上縹緲神宮的宮主,那等八方來賀地位與榮譽,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隻是,從神壇上跌下,那種得而複失的挫折,恐怕任何人都受不了。當然二道子也不例外,這打擊讓他性情大變。他變得陰暗,變得偏激,變得睚眥必報。但作為縹緲神宮的二道子,那等地位,恐怕已經超過南域絕大多數的掌門。望天笑知道這廝身份肯定不簡單,能讓元嬰修士前來獻殷勤,能坐到多寶樓拍賣場第一排,能隨隨便便就可以調動城防的,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物。但望天笑與鬼車真沒想到這太煌驚雨的身份竟然如此顯赫,縹緲神宮的二道子被自己捉了,並且還被自己關到銅爐子裡煉著呢!“啊,混蛋,我要誅你九族,等我出來,我要讓你不得好死!”此時縹緲驚雨的怒吼聲依然那麼嘹亮,望天笑與鬼車對視了一眼,鬼車的九個腦袋都盯著桌子上的銅爐子看著,望天笑也嘬著牙花子,最後他一咬牙,道:“反正已經乾了,仇也結了,這王八蛋也知道了咱們的身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鬼車聽了這話,九個脖子頓時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望天笑,隻見望天笑兩眼閃爍著一股可怕的狠勁兒,並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嘎,不可不可,此事還要從長計議!這等人物,身上有著太多的保命法寶與禁製,我敢保證,隻要你殺他,這縹緲神宮一定有方法,可以找到你頭上!”鬼車的眼珠子也咕嚕嚕飛快的轉著,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後他還是否定了望天笑的提議。望天笑咂吧咂吧嘴,看著麵前的銅爐子,他也知道,真要殺了這太煌驚雨,事情就再也沒有回旋餘地了。恐怕到時候自己真的無法在這南域立足,甚至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能從縹緲神宮的追殺中活下來的希望太過渺茫,上次被那個柳先行追殺,自己也是差一點就隕落。要知道,柳先行在元嬰之中,不過是最差勁的罷了。想來縹緲神宮出動三二十個元嬰追殺自己,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想那麼多元嬰追殺自己,就是望天笑,也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那還是先關著這混蛋吧,記得一定要杜絕一切被推算,被搜尋,被感知到的可能!”望天笑陰沉著臉,此時他也發現了,自己這次真是抓了個燙手的山芋啊!鬼車也知道事情的嚴重,聞言就帶著丁水兒與癸醜兒鑽到了銅爐子裡好一頓忙活,直到半日後,他們才從銅爐子裡飛了出來。“這下沒事了,任何氣機,法陣,神魂的感應都肯定找不到他了,我與靈童已經切斷了他與這片天地的所有聯係!”鬼車與靈童辦事,是肯定有板有眼的,聽了這話,望天笑的心也落下了一些。慕容雪與江心月給望天笑收拾完傷勢後,就見他與鬼車神情凝重,並對著銅爐子嘀嘀咕咕,她們二人也識趣的在旁邊忙活,沒有打擾望天笑。不過此時望天笑卻眉頭緊皺的對著一個玉簡,隻見這玉簡靈氣嫋嫋,並泛著淡淡的紫光,一看就珍貴異常。這玉簡上刻著三個小字:縹緲遊。這就是他從瘋老頭那裡學來的無影身法的心法口訣了,原來是叫縹緲遊,雖然有了心法,望天笑肯定能將無影身法,也就是縹緲遊修煉的更加出色但他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瘋老頭用的是縹緲遊身法,那瘋老頭跟這縹緲神宮,又是什麼關係?望天笑從儲物袋裡翻找了半天,才找到當時瘋老頭離開時留下的一個令牌,還有那個玉符。那玉質靈牌入手溫熱,黑中帶紫,一股貴氣與大氣鋪麵而來。令牌正麵是一個令字,背麵是一幅畫,畫上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山脈頂端,是一座巍峨的大殿。大殿上匾額寫著三個大字:眾仙殿!而畫兩旁,是兩句詩:氣吞山河雲縹緲,縱橫寰宇眾仙殿!再次激發玉符,瘋老頭留給他的信息極為簡單:我走了,日後有緣再見。若是有人問你功法來由,就拿我的令牌示之,方可無虞,切記!在青蛇堂,那瘋老頭一腳踹死了元嬰青龍,瘋老頭的修為到底有多高,超出了望天笑現在所能想象的範圍,因為到目前為止,除了瘋老頭,他所見過的最厲害的修士,也隻是元嬰。“小笑笑,看來那瘋老頭很不一般啊,他應該是與這縹緲神宮有什麼關係吧!”鬼車也看著望天笑手裡的玉簡與令牌,不停尋思。“那當然,那老頭身法那麼爐火純青,修為又那麼高深,應該是縹緲神宮的一個大能吧,一個長老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唉,不想啦!反正老頭當初說了,遇到麻煩,咱就拿這令牌就行了。瘋老頭既然沒對咱們下手,放了咱,應該不會在令牌這事上害咱們。”將這令牌與玉符收了起來,望天笑與鬼車就翻看起太煌驚雨的儲物袋,這廝當真是縹緲神宮的道子級人物啊,他身上的幾個儲物袋,不但靈石靈精不下百萬,更是有著大量的靈寶丹藥。這些物品自然都被望天笑與鬼車毫不客氣的瓜分掉,不過這廝家底也真夠豐厚,一人一鳥扒拉半天,才將他幾個儲物袋裡的東西都收拾一遍。“咦,這是什麼玩意兒?不會又是藏寶圖吧!”隻見望天笑手中拿著一個玉牌,這玉牌透著紫金之色,上麵歪歪扭扭的勾畫著一些線條,這些線條像是一條條山川河流。鬼車一聽這話,就扭過頭,朝望天笑手裡看過來:“這的確是一個地圖,不過不一定是個藏寶圖,這是一個子母印,等你尋找到母陣,將這玉牌放進去,就可以解開這個封印!這玩意兒更像一個鑰匙!”鬼車一邊說,一邊拿起這玉牌,對著燈光照著,而後他疑惑的開口:“小笑笑,你看著玉牌中的暗影,像不像一條巨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