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知識害死人啊,那魔尊的魂骨,是可以亂動的嗎?”“我看這小魔頭,是財迷心竅了,就想著法寶了,看著閃閃發光的東西就想朝前衝!”“誰說不是,嘖嘖,那速度真快啊,打架都沒見他跑的那麼快過,元嬰都攔不住啊!”在段瀚海與武臨淵等人的堅持下,這些正道元嬰又等了半日時間,半日後,這些元嬰已經開始封印這個結界。而那些道門弟子則開始打掃起戰場,他們一邊打掃,一邊將目光瞟向那個巨大的光球,光球裡望天笑依然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他的身邊,那團青氣緩緩飄**,時而凝聚成一個道袍樣的修士,繞著望天笑不停移動,好似在打出一個個法訣,時而又化為大片青煙,彌漫在整個結界裡。良久,這青氣化成模糊的修士樣子,站在了望天笑麵前,最後這青氣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再也不動。這些元嬰知道魔尊的可怖,因此他們封印起來,也是裡三層外三層,直到光罩徹底看不見,被各種色澤的流光封印起來。更可怕的是,這些元嬰害怕周厲衝破封印,更是在封印之外加了一層層煉化大陣,企圖將望天笑與那兩個殘魂,全部煉化在這裡。熾熱的火意爆發,整個空間好似都扭曲起來,那巨大的封印,就像被架在火上的一個鐵鍋。這些修士看著那方圓上千丈的巨大火球,良久才返回。那個一代天驕,也要在這地底,被煉化成飛灰了吧!慕容雪早已哭成了淚人,被南中道震暈後,才被帶出了這地底空間。鬼車也呆呆的看著那個大火球,良久,才帶著望天笑的一乾妖寵,怔怔的離開了這地底空間。那個大窟窿也被層層封印,整個深淵底部,都被蓋上了一層層陣法,恐怕就是元嬰,都不可能從裡麵衝出來。望天笑因貪圖財寶,又不學無術,連魔尊的魂骨都認不出來,將自己作死的事情,飛快的就傳遍了南域。“唉,一代天驕,就這麼隕落了,平時就知道蠻橫,就知道一根筋打架,這回報應來了吧!可惜了他的那幾個如花似玉的道侶,跟那一身的法寶啊!”“所以說啊,能打,活的不一定就久,橫行霸道,總要有人收拾!上次在縹緲神宮,聽說就是小魔頭喜歡湊熱鬨,靠近那九轉天罡雷火陣太近,才被一巴掌掃進了陣法之中,差點把自己作死。”“作死新花樣啊,那麼多元嬰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把捉過那魔尊魂骨,嘖嘖,那速度,幾乎超過了所有金丹,跟電光跟奔雷一般,好了,這回把自己作死了!”外界關於望天笑的隕落,大多修士,都酸酸的諷刺或者落井下石。但這些人心底還有些隱隱吃不準,都說那魔頭是九命魔頭,煉氣時就被打入空間裂縫,後來活蹦亂跳的回來。 被元嬰追殺幾次,依然活蹦亂跳,在縹緲神宮更是被二百多元嬰布置的大陣煉化,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成飛灰的時候,人家還是活蹦亂跳。因此,這些人怕那一絲可能成為現實,最後也不過出言酸上一酸罷了。天劍門裡,更是人人愁容滿麵,那個狠人怎麼就那麼呆呢,連仙骨都認不出,多簡單的事情啊,白骨範七彩光,那是仙骨,黑骨冒七彩光,那是魔骨。可那魔頭,居然連這個都不認識。雜役院的寢舍裡,南禪、王霸天等人也是滿麵悲苦,老大這才剛回來幾天,怎麼就出了這般事情,也太悲慘了。“哼,我就不信,老大就會這麼隕落了,不可能的,你們看看老大的經曆,哪次不是九死一生,可能又有哪次死了,不可能死的,不可能……”熊大膽抓著金筆,坐立不安,嘴裡不停朝眾人嘟囔著。“老大那麼厲害,跟縹緲神宮老宮主認識,又是映月湖女婿,還有天機老道那種大能支持,怎麼可能如此輕易隕落。要知道天機老道可是能算出一切因果未來的大能,若是真的有大危機,天機老道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南禪也苦著臉跟眾人解釋起來。當晚,慕容雪就陪著江心月來到了幽冥之淵底部,看著那層層封印,兩人淚流滿麵。“他一定會沒事的,他沒有修為的時候,被困在這裡兩年,都能想辦法出去,現在他修為這麼高了,更沒理由隕落在這裡了,是不是,雪兒姐?”“一定會沒事的,妹妹彆亂想了,他跟喜兒姐姐還有靈兒妹妹,都會沒事的。咱都先彆亂想,到時候神宮與你們映月湖,還有我們移魂宗,都去請天機老道出手,推演他的情況!”當晚,這些人都聚集在雜役院,連小花、鬼車、黑狗蛋兒、跑的快、大泥鰍都與眾人圍坐在一圈。小花滿臉愁容的趴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大螃蟹,大螃蟹也感受到了眾人的悲傷,怏怏的吐著泡泡,倆眼睛不時蹦出來,掃一眼眾人。不多時,慕容雪與江心月就拉著剛沐浴齋戒完的丁水兒與癸醜兒走了過來。倆靈童小心翼翼的擺上香案,點上魂香。又恭敬的行禮禱告,而後就拿出龜殼子、蓍草,準備起卦。南禪王霸天一行人盤坐在地,旁邊是江心月與蕭靈兒,兩女旁邊是一幫子妖寵與花花,這些人繞著香案盤坐一圈。這些人外麵是雜役院那些受過望天笑恩惠的弟子,再外麵是天劍門其他的一些弟子,這些人都安靜的等待著,並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倆靈童。“大爺的修為越來越高,牽扯的因果越來越多,天機演化的越來越多,關於他的事情,也越來越難以推演,我們會儘力推演!”倆靈童神情認真的看了一圈眾人,就仰著小臉嚴肅的開口。隨後丁水兒就抓起一把蓍草,癸醜兒也抱起了那個大龜殼子。倆靈童閉著眼睛,嘴角蠕動,小院裡所有人都慢慢緊張起來,一眨不眨的盯著倆靈童。忽然,這小院裡起風了,而且這旋風越來越大。幾息後,倆靈童忽然睜開眼睛,一起將手中的龜殼子與蓍草扔到了麵前的地上。呼呼——旋風頓時就大了起來,刮的人衣衫獵獵,睜不開眼睛。一行人眯著眼睛朝倆靈童看去,隻不過眨眼工夫,倆靈童額頭就起了細密的汗,而且他們麵色也漸漸蒼白起來。而那龜殼子卻被旋風刮的一直滴溜溜轉著,根本停不下來,癸醜兒眯著倆眼仔細看著飛快轉動的龜殼子,雙手飛快掐算,汗珠已經順著他稚嫩的臉龐緩緩流下。被丁水兒扔在地上的蓍草也是被旋風裹的不停旋轉,組成一個又一個卦象,丁水兒的小手掐的飛快,整齊的劉海,都被汗水打濕,緊緊的貼在額頭上。旋風越來越大,整個天劍門都被包圍在旋風之中,天空,也慢慢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漩渦的中心,正在雜役院上空。“這天都破了,還弄這些天機雲作甚!”鬼車一撲棱翅膀,就站了起來,九個腦袋盯著天空的漩渦,惱怒的開口。而那風,卻越刮越大,龜殼子上的花紋,與蓍草組成的卦象,早已看不清楚,而丁水兒與癸醜兒,倆小手也掐的看不清楚,兩雙小眼幾乎快要眯上,仿佛要睡著一樣。噗噗——忽然,丁水兒與癸醜兒齊齊噴出一口鮮血,而後兩人就齊齊朝地上栽去。那怪風,瞬間就停了,連天上的漩渦,也眨眼間消失,仿佛不曾出現過一樣。就在這時,小院上空卻忽然出現一道豎著的黑線,強烈的空間波動傳來,那黑線就像被撐破的牛皮紙,直向兩旁裂開。下一刻,幾個人影就從那空間通道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