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一輪圓月高掛與天邊。張飛和張大偉吃過飯之後就離開了,殷歌也就留在了西峰。不過,他雖然得到葛雲香的認同,也是葛雲香將他留在西峰的,但卻並沒有行拜師禮。吃完飯後,殷歌就回了房間,他的房間是何大聰為殷歌安排的。何大聰差不多有三十歲,是一個比較憨厚的漢子,身高比殷歌高上兩個頭,很結實,這也是達摩宗基本上所有男弟子的標配體型。不過何大聰有些掉頭發,所以前額基本上溜光溜光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何大聰索性就剃了個大光頭。這在達摩宗並不稀奇。“大師兄,多謝了!”殷歌對這個大師兄還是挺尊敬的,為人老實憨厚,也很熱心,不僅幫殷歌安排了房間,還準備一切生活用品。雖然長相粗獷,但心卻很細,給殷歌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當當。給殷歌感覺,更像是個貼心的大哥哥一般。“小師弟,暫且這麼叫你吧,師娘說了讓你留在西峰,就一定會讓你留在西峰的。”“師父是個心很軟的人,雖然嘴上硬氣,但對我們都很好,從來沒罵過我們,你不要放在心上。”“等過個幾天,師父想通了,可能就會讓你行拜師禮,你耐心一點!”“對了,你看下還有什麼缺的,跟我說,回頭我幫你準備!”“……”何大聰一番叮囑,殷歌心裡更是感動了,這大師兄也太熱心了。“好的,大師兄,多謝大師兄了!”殷歌連連感謝。“跟大師兄不用這麼客氣,這都是應該的!”“你最小,也是最晚來,是小師弟,大師兄應該照顧你。”“今後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我就住在隔壁一個院子,出門左拐就是!”“咱們西峰的弟子和彆的峰的弟子居住的不一樣。”“其他峰的弟子是根據外門,內門,核心三個層次分彆居住在下半山,中半山,和上半山,隻有峰主和一些長老才能居住在山頂,但我們西峰沒有那麼多講究,大家都住在山頂,和峰主也就是師父是一樣的。”“山頂的靈氣最為濃鬱,修煉也最好,所以你要加倍珍惜。”“明天一早記得出來晨練,一天之計在於晨,雖然師父不太管我們修煉的事情,但修煉之事,乃自己之事,必須要……”何大聰又是一番叮囑和講述。殷歌之強聽著還好,但是聽著聽著就感覺不對勁了,不過也沒多想,大師兄如此熱心,倒是讓他省去了不少麻煩。作為剛進西峰的他來說,多知道一些總歸是好的。何大聰足足再說了大半個時辰,才意猶未儘的準備離去。“小師弟,我去晚練了,你自己也彆忘了,休息之前修煉一下,鞏固當天所學!” 說完,何大聰才轉身離開了殷歌房間。殷歌心裡暖暖的,不過對於何大聰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那就是太能說了,有些囉嗦啊。此時,在山頂的主殿後方一處大院落中的涼亭裡“不歸,我看殷歌挺好的,你為什麼不願意收他為徒?”葛雲香依偎在柳不歸的懷裡,小鳥依人,柔情似水。柳不歸也沒有白天的那般冰冷,而是雙目柔和的看著懷中佳人。柳不歸體型不算特彆高,但這也是相比於達摩宗而言,甚至說還有點胖,挺著個肚子,圓圓的。但眉宇之間,依稀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當年的柳不歸應該還是很英俊帥氣的。當然,這是放在外界而言。他這樣的體格,如果放在達摩宗,肯定是被劃分到醜一類的。畢竟,身高就矮了一頭。“那小子油嘴滑舌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柳不歸道。葛雲香微微一笑,“還不是跟你以前年輕的時候一樣?”“我哪裡會是這樣的?再說了,我隻是會說話,但心裡是純潔的!”柳不歸道。“還好意思說!”葛雲香狡黠一笑,似乎是想起什麼,眼睛裡透著一股回憶的光芒。“當初要不是你油嘴滑舌,哪裡有機會把我給騙到手了?”“我那是真情打動你,哪裡是騙了!”柳不歸老臉一紅,及時更正葛雲香的想法。這事可不能馬虎,哪怕是時隔這麼多年,而且葛雲香也嫁給自己這麼多年了,但這種思想他覺得還是不好。似乎是看穿了丈夫心中所想,葛雲香也不再追究,而是淡笑道:“其實,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當年的你,他或許和你是一樣的人。”“他怎麼能跟我比!”柳不歸當即有些不滿了,心裡酸溜溜的,自己老婆竟然把他跟彆人相提並論。“你看你,居然吃自己弟子的醋!”葛雲香打趣道。“還不是因為太愛你!”柳不歸一把將葛雲香抱緊了起來,然後朝著房內走去。葛雲香頓時嬌嗔一聲,嘴角滿是甜蜜。眼神裡的愛意,也更濃。如果殷歌在這裡看到這樣的一幕,隻怕眼珠子都得掉下來,不僅是他,隻怕所有人看到都會驚掉下巴。誰能想到,平時少言寡語,冷冷淡淡的柳不歸,居然這麼會哄女人。當然,也隻限於哄他自己的女人。一夜,悄然而逝。這是殷歌睡的最安穩的一覺。翌日,天還沒亮,殷歌就起來走到院外,呼吸著這裡新鮮空氣,感應著天地間充斥的天地靈氣,殷歌都忍不住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小師弟,來晚了一些哦!”就在這時,大師兄何大聰的聲音傳來。殷歌看去,發現何大聰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似乎是已經活動了好久的樣子。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一般的運動是不會出汗的,而何大聰居然出汗了,而且還是一個體修。這何大聰到底是搞了啥啊?是來了一場大戰嗎?“走,帶你去圍著山峰跑幾圈!”何大聰大聲說了一句,然後拉開步伐,就一路狂奔而去,眨眼間消失在前方。殷歌整個人都呆住了,以前他剛修煉的時候的確是這麼修煉過,難道到現在這種層次了,還要這樣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