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氣氛顯得很是沉悶和壓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殷歌身上。陸真鴻剛進來還不了解情況,他也是不由得再次看向殷歌,而此刻的殷歌,眉頭卻是緊緊的皺著,臉色有些難看。殷歌也沒想到,三位老祖居然把自己當犯人一樣鎖定,雖然沒有直接審訊,但這種架勢,確實讓他不舒服。就好像他偷了宗門的東西一般的這種感覺。殷歌被這三股力量壓著,隻感覺有萬斤大山壓在身上一般,甚至連身體都有些顫抖,有些站立不穩。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臉色微微發白。柳不歸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神色漸冷。“三位老祖,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們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妥吧!”柳不歸作為宗門元老,一峰之主,在宗門內德高望重,但在三位老祖麵前卻還是晚輩,可他卻敢如此跟尾三位老祖說話。這一點,足以證明他對殷歌的袒護。呂步群聽到柳不歸這麼說,臉色為之一變,連忙道:“不歸,怎麼說的?現在我們不也是在查明這件事情嗎?”“事情自然要查清楚,但三位老祖這樣的姿態,卻是讓人有些心寒!”柳不歸冷著臉,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哼!”就在這時,範東升卻是冷哼一聲,“怎麼?你弟子犯了事,難道還不能審訊了?之前你們聯合質問我兒子的時候,不也是一副看小偷的架勢嗎?”“哼!那是你兒子本來就有錯在先!”柳不歸冷哼。“你……”範東升臉色一沉,隨即怒極反笑,“可最終龍凰果卻是被你弟子奪了去!”範東升說著,一指殷歌,“殷歌小兒,還不把龍凰果交出來?”“你說誰是小兒?”柳不歸頓時臉色一寒,冰冷的目光落在範東升的身上,一股強大的威壓鋪展而出。範東升臉色一變,“柳不歸,難道你要當著三位老祖的麵動手不成?”“敢辱我弟子,我有何不敢!”柳不歸直接就是一步跨出,強橫的氣息瞬間壓向範東升。呂步群看到這一幕連忙擋在二人中間。“不歸,冷靜!”呂步群神色裡滿是焦急,瘋狂的對柳不歸使眼色,可柳不歸卻是仿若沒看見一般,依舊劍拔弩張。護犢子的性格,這一刻展露無疑。“柳不歸,你好大的膽子!”就在這時,三位老祖的其中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出。“大鬨大殿,該當何罪!”有一個老祖開口。“三位老祖,還請息怒,不歸師弟隻是一時情急,還請見諒,我們先查明真相再做定奪!”“畢竟西峰隻有三位弟子,這殷歌更是天賦異稟,之前連闖密宗閣五層,獲得密宗閣傳承!”呂步群連忙開口幫柳不歸說話,同時也說明殷歌的天賦。 此言一出,三位老祖卻是都不由得露出訝然之色。“當真?闖過了密宗閣五層?”一位老祖問道。“是的,老祖!”呂步群點頭道。“天賦倒是不錯,實力也尚可,但若是心術不正,哪怕你再強,達摩宗都容不得你!”一位老祖淡漠的說道。“你們是什麼老祖啊?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小師弟當成心術不正之人!”柳瑩瑩此刻直接是看不下去。“哼!哪裡來的小娃娃敢如此對本座說話!”那老祖臉色頓時一寒,一股濃重的威壓瞬間降落在柳瑩瑩身上,柳瑩瑩頓時臉色一變,雙腿直接彎曲了下來。眼看就要跪在地上,柳不歸頓時勃然大怒。“瑩瑩!”柳不歸直接就要衝上去為柳瑩瑩抵擋威壓。呂步群也是沒想到這三位老祖今天怎麼突然一反常態,難道這龍凰果真的連老祖都把持不住貪婪的欲望嗎?然而,就在這時,在柳瑩瑩的眉心中突然投射出一股金色的火焰,火焰升騰之間,直接化作一隻火凰盤旋在柳瑩瑩的頭頂。那老祖所布置的強烈威壓居然瞬間煙消雲散。唳!火凰發出鳴叫之聲,尖銳刺耳,隱約中帶著極為的不滿。就好像一個護犢子的母親,見女兒受欺負,要站出來說兩句一般。“火凰?”三位老祖都是不約而同從盤坐中直接站了起來,更是驚呼出聲。“誰敢對我弟子不利?活得不耐煩了嗎?”就在這時,火凰鋪展雙翼,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下一刻化作一個美婦的模樣,清冷高貴。那一雙充滿高貴冷豔的眸子中,透射出俾睨天下的氣勢。“這是……這是火凰老祖!”“真的是火凰老祖,跟後山的畫像中一模一樣!”三位老祖頓時臉色大變,不敢怠慢,直接就小跑著跑了過來,雙膝跪下,朝著火凰的虛影恭敬跪拜下去。“晚輩見過火凰老祖!”三位老祖異口同聲的恭敬說道。“哼!你們還知道我是火凰老祖,居然敢對我的弟子施壓!”火凰聲音很冷,宛若有一股無法承受的寒意。“火凰老祖誤會,晚輩豈敢!晚輩等人隻是在查明龍凰果的事情始末,所以並無惡意!”三位老祖連忙解釋,那強烈的壓迫感讓三位老祖隻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一般。而且,此刻,他們體外也沒用那種模糊的重影,而是顯現出本尊。三個老祖,就像是三個行將就木的老者一般,雖然道風仙骨,但卻是枯瘦嶙峋,仿佛隨時要駕鶴歸墟一般的感覺。三人長的也是一模一樣,就連白發白須的長度也都一般無二,就好像是一個人。而此刻,柳不歸等人早已經是驚駭莫名,這火凰老祖他們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啊。沒想到三位老祖居然稱這女子為火凰老祖,這恭敬程度,讓他們都有些不自然。畢竟,之前這三位老祖在他們門前可是一副高深莫測,氣度不凡,無人敢褻瀆。可到了火凰老祖麵前,卻是跟孫子一樣一般無二。殷歌等人雖然也震驚,但並沒有那麼誇張,畢竟他們之前都見過火凰,隻是沒想到火凰乃是達摩宗的火凰老祖,就連現在的老祖見到都得畢恭畢敬。而範書青看到火凰老祖出現,則是瞬間麵若死灰,冷汗不停的在額頭上滑落。他很清楚,火凰知道所有的事情始末,一旦火凰把事情都說出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