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聰可是憋了很久了,他暴戾的氣息在這一刻再次釋放出來,使得整個包廂裡瞬間如同墜入了冰窟一般。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現在的性格變得越加的暴躁。剛才他雖然對戰的是同級彆修為的吳世傑三爺爺,而且還是老牌的本命金丹境強者,按照道理不應該一拳就被他打飛出去。但他卻是因為暴戾之氣,將自己的力量推至巔峰,直接一拳將其擊飛。吳世傑被這一幕嚇得直接癱倒在地,尤其是從何大聰身上感應到的那股暴戾之氣,還有四周那冰冷的空氣,讓他整個人瑟瑟發抖,腳下很快就散發出了一股尿騷味,地麵上也流出了一灘黃色的**。“我靠,真特麼的晦氣!”何大聰看到吳世傑居然這麼不經嚇,連尿都給嚇出來,臉色有些難看,正想將吳世傑一巴掌扇出去的時候,包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正是這酒樓的負責人。酒樓負責人名叫胖五,所以大家都叫胖老板,身高不咋地,但卻是肥圓肥圓的,之前就是負責軍中炊事的。胖五走了進來,瑟瑟發抖,當看到吳世傑癱倒在地,都嚇尿了的樣子,臉色瞬間大變。“我的乖乖,這下麻煩可大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小酒樓的管事的,哪裡敢惹城主?更何況這城主的背景,他可是一老早就知道了。“我的乖乖,這到底是誰啊?連城主都敢打!”下一刻他看到了曹德,瞬間瞳孔一縮。“我的乖乖,居然是曹德!”“這下麻煩可真的大了,曹德你自己想死,彆拉著我呀!”他內心裡一陣腹誹,恨不得衝上去把曹德暴打一頓,狠罵一頓。可就算這,他也隻能是心裡想想。曹德的身份雖然比不上吳世傑,但好歹也是千夫長,那也比自己官大啊,更何況曹德的父親曹非還是個萬夫長,赫連天躍坐下的老部下。他也是從南陽關裡出來的,所以他對這一切都門清。“咋整?兩邊都沒辦法得罪呀!”他內心飛快的思索著對策,最終心一橫,連忙蹲下身,“吳城主,吳城主,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胖五露出一臉擔憂的神情,將吳世傑好不容易拉了起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啊?這還得了!”“是我,怎麼了?”何大聰雖然變得很暴戾,但還有一顆憨厚之心,絲毫不避諱,直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你?”胖五裝作一臉驚詫的看著何大聰,隨即餘光瞄到了曹德,就像是不經意的發現了曹德一般。“曹統領,您也在這裡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曹統領,這吳城主……”他一臉驚慌的看著曹德。“不關你的事,人是我打的,上麵找來,你直接報我的大名就行!” 曹德淡淡的看了一眼胖五,說道。“殷歌,我們走吧!這酒是喝不下去了!”曹德知道這次被吳世傑破壞,的確是沒心情喝酒了,所以準備叫殷歌離開。然而殷歌卻是紋絲不動,甚至還直接坐了下來。“你是這裡的老板吧?”殷歌看向胖五。胖五連連點頭,不敢怠慢。雖然不知道殷歌是什麼人,但何大聰那大塊頭,都能把金丹境給打飛出去,這少年肯定也不簡單。“把你這個什麼吳城主,還有地上躺著的這個家夥拉出去,然後趕緊上酒來!”殷歌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菜不錯,酒得快點上!”“這……”胖五內心震驚了,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以為曹德能罩得住他們?還是說這少年身份比這吳城主還要牛叉?否則,怎麼可能這麼淡定?打了兵部侍郎的兒子,還有閒工夫坐在這裡喝酒,這不是找死嗎?一般人特麼的早跑了。“還愣著乾什麼?趕緊的!我們趕時間!”殷歌眉頭一蹙,說了一句。胖五嚇得一哆嗦,連忙拉著吳世傑出了房門,沒過多久,又有兩個小廝走進包廂把暈死過去還沒醒的中年男子給扶了出去。與此同時,酒也很快送了過來。曹德看著殷歌與何大聰大快朵頤的吃著喝著,心裡很不是滋味。在軍中經曆了這麼多年,他哪裡不清楚殷歌為何要堅持留在這裡喝酒?殷歌是擔心這件事情的影響,吳世傑雖然被嚇尿了,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會找人來的。索性乾脆就坐在這裡等人來找他們麻煩。“曹德,喝酒啊!我們兄弟難得見一次,喝個痛快!”殷歌給曹德倒滿一杯酒,自己再端起一杯,仰頭就乾。“是啊,曹德,怕個毛線啊,有我們在,誰敢動你!”何大聰也是絲毫不以為意,他現在雖然沒正是成為萬夫長,但隻要他點個頭,隨時可以。到時候,官職跟曹德的父親有的一比了。所以,他絲毫不怕什麼所謂的兵部侍郎。就算兵部侍郎官從一品,但那又如何?兵部侍郎隻是個文職,不是武職,沒有軍權,也奈何不得他。至於搞小動作,他何大聰也不怕,打不了離開軍隊就是了。自己好歹還是達摩宗的人。難道一個兵部侍郎還能讓朝廷對付達摩宗?彆看何大聰平常憨厚,但實際心思很是剔透,要不然在達摩宗西峰又怎麼可能混到現在?西峰僅有的兩個弟子,誰敢欺負?這其中一方麵是因為柳不歸的緣故,另外一方麵也是何大聰自己會做人,而且考慮事情周全。至於殷歌,就更加不怕了。他心裡更是打算,這件事情不牽扯到曹德,自己一力承擔下來。在他們幾人喝酒的時候,吳世傑已經反應了過來,帶著已經醒了的中年男子還有他三爺爺離開了酒樓,直奔統帥府。統帥府,其實也就是之前的城主府。他雖然貴為城主,但也沒資格住城主府,沒辦法,統帥在,即便他是兵部侍郎的兒子也不行。畢竟是在官場上,這麼點基礎紀律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