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比試,每個家族出五人參戰,進行輪番戰術,各自對戰。三家都要相互比鬥,也就是每個家族都要參戰兩次,每個家族五個人依次上場,五人全部戰敗則這一場比試輸,反之則為勝。比賽規則,之前殷歌已經從葛紅明那裡知曉。以往的時候,徐家經常是兩場皆勝,而黃家則是勝一場,也就是說葛家每次都是戰敗。到了這個級彆的對戰,雖說言明了點到為止,但山海境強者出場,誰又能保證真的能控製的主?每一個山海境強者都有自己的驕傲,怎麼可能會點到為止的認輸?所以以往的時候死傷也時有出現,當年的葛家實力並沒有這麼差,正是因為徐家與黃家聯合,在擂台上擊殺了葛家的天才強者,這才導致葛家青黃不接。但這所謂的聯合擊殺,又有誰能夠說的清楚?用失手誤殺四個字來解釋,也是說的過去的。所以葛家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麼些年,一直被徐家壓著。葛家也逐漸式微,到了如今這個連人都沒有的境地。“比試正式開始吧!”就在這時,大閣主再次開口,聲音清冷,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一般。但卻又有一種空靈之感,給人一種極為玄妙的感覺。仿佛隻要聽到這聲音,就會不自覺的產生一種敬畏之感,同時又不會覺得太過冰冷而拒人以千裡之外,但卻又不敢靠近。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一句話,就能夠震懾天下。隨即,一個頭戴高冠、樸素白袍,但衣著卻顯得很正式的老者不止從哪裡冒了出來。老者直接落在擂台上,衣衫輕擺,高冠上兩根絲帶飄動間,大有一股飄然若塵的味道。老者麵包無須,皮膚根本不像是老人所有,但卻白眉白發,一雙眸子中,帶著一絲渾濁,但渾濁中卻又透露出一股如同深淵般的深邃,讓人不敢多看,生怕自己會淪陷其中。“黑護法!”隨著高冠老者出現,四周看台上的人都是露出恭敬之色,起身見禮。就連上麵的三位閣老,都是抬起了手,點頭示意。雖然沒有站起來,但也足以證明他們對這個黑護法的重視。殷歌有些奇怪的看著這老者,明明一身白袍,戴著的高冠都是白色的,可偏偏大家都叫他黑護法。“難道是因為他眼神中的那深邃之黑?”殷歌眉頭微蹙,他能夠從此人身上感應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好像很陌生。殷歌一時間,還真的想不起來。“九爺,你能感應的出來這人身上的氣息的不同嗎?”殷歌問了幾聲,但九爺卻是一點音訊都沒有,這讓殷歌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在場的又有哪個實力強到讓九爺不感冒頭,怕被發現的強者了? 殷歌目光掃過一圈,那位大閣主可能是一個,至於大閣主身後的人,殷歌大致能夠判斷的出來,應該都是星魂境的強者,倒不至於讓如今的九爺不感冒頭。恐怕也隻有那個深不可測的大閣主了。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擂台上站著的黑護法。黑護法的氣息,太晦澀了。殷歌也不得不這麼猜測。當殷歌的目光落到黑護法身上的時候,黑護法似乎有所感應,目光微微轉動,竟然直接對上了殷歌的雙眼。轟!一時間,殷歌猛然如遭重錘一般,腦海中一片炸響,嗡鳴不斷。殷歌臉色一變,額頭上瞬間汗水流了下來。一旁的葛紅明發現了殷歌的異常,也是神色大變。“糟糕,殷少肯定是看了黑護法的眼睛!”葛紅明暗叫不妙。“這黑護法的眼睛可是他畢生修煉出來的超強暗屬性啊,這要是被陷進去,除非黑護法高抬貴手,或者自己有足夠的實力掙脫出來,否則將會陷入一片黑暗當中,永生無法自拔,就跟個植物人一樣,直到死去啊!”葛紅明在一旁急的團團轉,“以黑護法的實力,又怎麼可能讓殷少掙脫出來?”“家主,怎麼辦?”一旁的葛奇文也發現了問題,神情焦急。“爹,這……”葛沐也是有些愣了。葛綸雖然有些不待見殷歌,但殷歌關乎到他們這一脈的興盛,所以也是有些焦急,難得的沒有說什麼風涼話。“爹,要不我們求求黑護法吧?”葛綸難得的小聲說道。“對,沒錯,求黑護法!”殷歌要是直接變植物人了,他們這一脈就完蛋了,葛紅明根本沒有其他辦法。“哼!衝撞了黑護法,你還敢去求黑護法?難道是想連累我們整個葛家嗎?”葛奇良趁著葛紅明剛要開口的時候,突然冷聲嗬斥。“誰不知道黑護法地位尊高,不容藐視,誰敢正麵麵對黑護法,就是對黑護法的不敬!”“此子這次無禮衝撞了黑護法,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絕不能讓他連累了我們葛家!”“你作為葛家的一家之主,難道要為了一個外人,而讓葛家陷入泥沼嗎?”葛奇良絲毫不給葛紅明開口的機會,炮竹連珠,直接站在大義上,用整個葛家作為籌碼,威脅葛紅明。“是啊,家主,此事萬萬不妥!”“黑護法地位尊高,豈容人挑釁!”“此子罪有應得!”一旁也有一些人附和,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葛紅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反倒葛奇良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真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解決了。隻要殷歌一死,那葛紅明的家主地位絕對無法保住,甚至家主還會怪罪葛紅明一脈,居然帶個人衝撞黑護法。說不定,會把葛紅明這一脈,直接踢出核心層。“你們!……”葛紅明氣的咬牙切齒,這些醜惡嘴臉,對於家族的地位於不顧,居然到這個時候了還要起內訌。葛紅明恨不得直接上去把葛奇良暴躁一頓。但現在他卻又無法發作,他最終隻能絕望的看向了殷歌。然而這一眼,卻是讓他再次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