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全部都離開之後,三道身影,出現在玄冥穀上方。此刻的玄冥穀已經空空如也,所有的資源全部被道宗帶走。這三道人影不是彆人,正是廣淩子還有任正冬和任正春。“你們來兩個跑來乾什麼?”廣淩子掃了一圈,然後看向兩個兒子,眼中滿是憤怒。“父親,您都不顧生死了,為母親報仇,我怎麼可能置身事外!”任正冬道。“那你呢?”隨即,廣淩子看向任正春。“父親,您和大哥都不顧生死了,我又怎麼可能獨活?”任正春一臉懊悔,早知道如今這樣的結果,他說什麼都要好好管教任興澤。“混賬!”廣淩子揚起手就要抽下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興澤呢?”沉吟了一會,廣淩子開口問道。“我已經讓他自己找個地方隱藏起來了,以後好好生活,不要再惹事。”任正春道。“哎!”廣淩子看了看兩個兒子,滿心惆悵,發出一聲長歎。“走吧,去找興澤,以後我們祖孫幾個,就過過隱姓埋名的日子吧!”任正冬一愣,隨即道:“父親,難道仇,不報了嗎?”“報什麼?你能報的了嗎?”“以殷歌如今的實力,即便是玄冥尊者都得被擊殺,你能報什麼仇?”廣淩子沒好氣的喝道。“可是……可是母親的仇!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啊!”任正冬還想再說什麼,但直接被廣淩子打斷。“先活著吧!”廣淩子歎聲道:“如果未來我們有機會,或許能報仇,但如果報不了仇,那就算作是我們這麼多年承受道宗培養的一種補償吧!”“父親,我們也不去道宗嗎?那廣淩峰……”任正春在一旁開口,不過還沒說完,就被任正冬直接一拍腦瓜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回宗門!還想著廣淩峰!”“難道你就不怕去了,直接被那小子乾掉嗎?那小子可記仇的很!”任正冬沒好氣的說道。廣淩子滿臉苦澀,或許,這就是他廣淩子唯一能做的吧。不報仇,對不起妻子。報仇,對不起宗門。反正,也報不了,索性,就聽天由命吧。隨即,他帶著兩個兒子,就去找任興澤,打算就這樣度過餘生。而此時的道宗,大批人馬回來,殷歌第一時間被廣城子帶回了廣城峰。被放在廣城峰的房子裡。殷歌依舊沒有醒過來,不是真沒醒,而是不能醒。禪宗的本善也來到了道宗,要是殷歌一醒來,那就穿幫了。到目前為止,禪宗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怎麼對付殷歌,道宗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回應禪宗。除非,道宗真的想與禪宗開戰。或者,禪宗也真的想與道宗開戰。 但這無論是哪一方想要開戰,都避不開一個問題。那就是殷歌。如何讓殷歌交出昊天塔,和達摩金身心法。道宗這一邊自然心知肚明,這兩樣都在殷歌身上,但殷歌沒醒,這就無法定論。禪宗其實也很清楚這一點,但沒辦法,殷歌沒醒,一切無法得到證實。除非他們用強,但一旦用強,那就會涉及到兩個宗門之間開戰,或者說涉及到三門九宗之中的兩門六宗開戰。而雙方都很清楚,一旦開戰,那魔門就會趁虛而入。這也都不是禪宗和道宗想看到了。所以,現在禪宗就是監視著殷歌,雖然東西沒到手,但至少也沒丟失,反正在殷歌身上。就這樣,足足一年的時間,就這樣悄然過去。誰也沒想到殷歌裝暈居然暈了一年,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即便是本善多次前來查探殷歌的傷勢,卻也查不出任何端倪。就連廣城子,雲赤子,以及雲道子都納悶了。他們之前知道殷歌裝暈,但此刻,突然覺得他們之前是不是理解錯了,殷歌是真的暈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殷歌修煉盤古神訣,誰能夠從其身上查看出半點端倪?他峰主自己學到和筋脈,甚至命輪,誰也查看不出來。“似!廣城啊,這家夥到底是真暈還是假暈啊?這都一年了呀!”“如果是真的暈了,那就嚴重了,不會有生命危險吧?”“這如果是假暈,那能裝一年,也是真的厲害了呀!”運道峰後麵還有一座主峰,這座主峰乃是道宗真正的核芯重地。都是道宗的老祖級彆任務,即便是十大主峰峰主都不能隨意上來。此刻,雲道子和雲赤子,將廣城子叫了過來,詢問起來。因為當時是廣城子抱著殷歌的,隻有廣城子知道殷歌是真暈還是假暈。而且,當時廣城子當時也說過,殷歌是他讓裝暈的。可是此刻,廣城子都懵逼了。他也不敢確定了。誰特麼的裝暈能裝一年啊。而且,還查不出任何裝暈的跡象。廣城子還偷偷的去問過殷歌,甚至設了陣法,不讓有任何外部動靜察覺,但殷歌就是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如此。這讓廣城子都不得不懷疑當初自己的判斷有沒有問題了。而且,在這期間,雲道子和雲赤子更是拿出了不少天材地寶給殷歌療傷,但依舊沒有反應。也頂多,就是看到殷歌的臉色紅潤了一些而已。“師尊師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這小子,我明明記得當時他睜眼了,後來師伯你提到殷歌還沒醒沒辦法問,所以我就讓他趕緊裝暈了!”“這句話,我都說了幾百遍了啊!”“我也回憶了幾百遍,應該沒錯啊,可是現在……”廣城子也是一臉蒙圈,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雲道子和雲赤子兩人則是眉頭大皺。“這倒是有些麻煩了!”“這孩子可是天賦極強,年紀也不過二十歲出頭,更關鍵的是,他還是人皇轉世!可不能有任何差錯啊!”雲道子沉聲說道。“嗯,沒錯,人皇轉世,這是率領我們人族崛起的最好機會,如果他出了問題,那我們人族……”雲赤子也是滿臉愁容。“禪宗這一年多時間,也是到處招兵買馬,拉攏勢力,隻怕也是失去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