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宗,主殿大廳。一眾太玄宗高層聚集在此,氣氛有些沉悶。太玄宗宗主童路雙手撐在扶手上,看向眾人,沉聲道:“各位,事情都已經知道了吧!”在他麵前,是一張金色法旨,而距離這法旨第一次出現在太玄宗已經過去了五天。“邪帝要我太玄宗武王以上全都自戕,否則滅我太玄宗,這簡直是欺人太甚,荒謬絕倫,我等絕不屈服!”譚文芳說道,他是太玄宗襲擊羅天南越分舵的幾個帶頭人之一。“不錯,此要求太過無禮,絕無答應的可能!”裴均應聲道,襲擊羅天分舵同樣有他的參與。“早在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們,不要參與此事,現在你看看怎麼樣了?邪帝親率大軍降臨南越,我們要是平息不了邪帝的怒火,我們太玄宗還有什麼未來可言?”一位國字臉老者說道,他是陸遠山,是當時極力反對襲擊分舵的人之一。“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邪帝現在要我們這些人全都去死!你要平息他的怒火,那就請你先帶個頭自殺,我等之後再隨你去好了!”譚文芳悶聲道。“你、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們犯的錯,怎的要扯上我們!”陸遠山怒聲道。他這話得到不少人的附和。可以看到,大廳中兩撥人吵了起來,十分激烈,爭的麵紅耳赤。這是曆史遺留問題。太玄宗家大業大,宗內勢力盤根錯節,十分複雜。太玄宗上任宗主的亡故後,本來應該是由上任宗主的弟子或是繼承人當任,可是現任宗主童路在當時如新星般冉冉崛起,一路敗儘諸敵,最後一舉奪得宗主寶座。童路坐上宗主之位後,開始打壓異己,提拔親信,也就是譚文芳、裴均等人,而原本扶持上任宗主的繼承人的以陸遠山為代表的勢力失利,遭到打壓,在宗內話語權極大的削弱了。不過他們勢力畢竟根深蒂固,童路便是想連根拔起也無法憑一時之功做到,所以近年來在太玄宗內形成兩股勢力相互對抗的局麵。每每議事商論,必有爭執。就像現在這樣爭論不休。“我們都是太玄宗人!”童路出聲了,目光掃向眾人,不經意的流露出沉悶的威壓。眾人漸漸收聲,他們都明白童路的意思,他們是太玄宗人,太玄宗出事,他們一個也逃不了。“請宗主拿個主意。”譚文芳抱了抱拳道。童路手指敲擊著扶手,沉吟不語。良久,童路眼中透露出危險的光芒,他眯了眯眼,道:“此次羅天分舵被襲,邪帝震怒,親臨南越,第一件事便是要拿我太玄宗開刀。我太玄宗為南越第一大宗,若是太玄宗被平定,殺雞儆猴、敲山震虎,南越其他門派便沒信心也沒實力與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