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符文的走勢都很流暢,也沒有什麼錯誤,快要構建完成了,但之後的靈能灌注才是真正考驗的地方,你能成功嗎?”符文的構建完成隻是框架、儲存,要將靈能注入其中才能發揮威力。江水北緊緊的盯著步練青,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嗯,還差三筆,基礎符文便完成了構建,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麼困難了,接下來便要注入靈能了。”靈能是靈力、各種寶物精粹的聚合物,灌注入符籙當中,才能發揮出各種威能來。江水北看著步練青的筆畫走勢,忽然眉頭一凝,那一筆落下時出現了偏差,和赤炎符的基礎符文走勢有了不同。要知道,煉製符文是個精細活,出不得一點差錯,但凡有一絲瑕疵,所有心血都要付之東流。所以看到這一幕的刹那,江水北便是搖了搖頭。他失敗了。江水北有些失望,他心中還一直江步練青視為對手,可是今日之後,他已經不配了。在場的人對符籙都是有著研究的,在看到步練青的筆畫勾勒出現偏差時,不少人就明白步練青已經沒有可能煉成赤炎符了。“原本看起來井井有條,絲毫不差的,但最後還是不行啊。”有人搖頭道。有人則是冷笑,滿臉不屑:“丁班本來就是一些廢物,對他們有什麼好期待的,有此結果也是正常。”“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水輕柔不忿的叫道。但引來不少人的反唇相譏。“言語的作用很強大,但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上的。強權,才是話語權。”齊天說道。眾人紛紛指指點點了起來,言語間充滿嘲弄。步練青對此置若罔聞,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彆裝了,你都失敗了,還裝什麼裝?趕緊跪過來賠禮道歉吧!”尖下巴學生冷笑道。“聒噪!”江水北沒由來的心感煩悶,對他嗬斥了一句。尖下巴學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些怨恨的看了眼江水北,退到一旁去了。“為何還不放棄?你應該知道自己失敗了才對!”江水北沉著臉,對眾人的議論也沒有在意,隻是看著步練青。他看著看著,忽然,瞳孔猛然收縮。最後三筆,步練青對於基礎符文的勾勒都出現了偏差,乍一看這樣已經是失敗了,符籙不可能勾勒的出來,但是到現在卻還沒有崩潰,甚至在一點點的成型。“這是怎麼回事?”江水北皺眉,如果不是符籙造詣深厚,以及之前的步練青勾勒的筆畫,他都要懷疑步練青煉製的不是赤炎符了。可是為什麼沒有崩潰?“那是……一種新方式?!”江水北到底不是常人,看出來一些異樣,赤炎符的基礎符文被改變了但卻沒有出現崩潰,是構建方式被更改了! “更優越的方式?”江水北瞳孔收縮,看的有些不是很懂,隻覺得那種手筆好像要更精妙一些。“這不太可能吧……”江水北搖搖頭,這時他注意到了王昌明的臉色,帶著震驚。王昌平甚至站了起來,看起來頗為動容。江水北心念一動,走去王昌明身邊身邊,請教道:“老師,你是看出來什麼了嗎?”王昌明沉聲道:“你也注意到了吧?那不是赤炎符的勾勒方式。”“是的,最後三筆出現了偏差,可是為何沒有整體崩潰?”王昌明捋了捋胡子,說道:“我們知道,基礎符文是構建符籙的根本,每一個符籙都對應著一種基礎符文,世間符籙種類無數,在繁複的勾勒筆畫中,難免存在著部分勾勒方式相同的地方。特彆是一些效用相同的符籙,比如淨水符和去塵符。”“一些地方的不同造成了符籙的差異。但同樣可以反過來想,勾勒方式、筆畫的不同,也可以造成符籙的效果出現異同,比如功效增加、削弱,甚至改變等。”江水北聰明過人,很快明悟了王昌明的意思,驚呼道:“您是說他找到了一種新的勾勒煉製赤炎符的手法?而這種手法很可能是用來強化赤炎符的?”王昌明點點頭:“這本是上院學生的學習內容,沒想到會在下院出現,而且還是一個丁班學生身上。如果這是他自己參悟出來的,那麼此子的天賦非同小可啊!”江水北看著步練青,心裡很不是滋味,原來那不並不是失誤,而是更高一層次的手段嗎?是因為自己的無知才會有了這種誤會?他下意識的看了眼齊天,這個男人他也聽說過,新來的丁班老師,一來就得罪了不少老師。這個男人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很是神秘,難道步練青有此變化是因為他嗎?嗡——這時,一抹炫光綻放,昭示著步練青的基礎符文已經構建完成。眾人也意識到了不同尋常,紛紛投去目光,步練青已經開始灌注靈能,這個過程對他來說很是艱難,不過他很穩健,雖然緩慢,但沒有焦躁,不急不緩。一個時辰過去,隨著一抹紛亂的光芒爆發,一枚火紅符籙閃爍光芒。這枚符籙的出現的刹那,步練青便因為體力不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氣喘籲籲。“我完成了。”步練青喘著粗氣說道。“你贏了,我甘拜下風。”江水白說道。不用誰說,大家都看得出那赤炎符中潛藏的驚人能量,不是江水北的赤炎符可以比得了的。步練青怔了怔,隨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江水北麵無表情,在轉身離去之際,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這小子倒是有點勇氣。”齊天輕笑道。他是甲班天驕,當眾承認不如丁班的學生,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學首,這、這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啊。”尖下巴學生急聲道,滿臉不甘。江水北沒有理會,尖下巴學生顯然不甘心如此,想要折騰。江水北有些不耐煩,惡聲道:“步練青曾經得罪過你吧?這麼久還不想放過他?那就用點真本事!”尖下巴學生抿抿嘴,臉色一沉。突然,他感覺一股極其沉重的壓力襲來。這股壓力之強,讓他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臉色慘白,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兩眼翻白,意識逐漸陷入混沌。等他恢複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完全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不已。他看到許多人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乾、乾什麼……”“乾什麼?你說乾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都說了?”尖下巴學生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