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當這老婦一出現,之前那幾名女子皆是低頭行禮,顯得無比恭敬。由此足可看出,這位在幻狐一族中必定是有些身份,說不定還是長老級彆的存在!隻是一名長老卻隻有元嬰期的修為,這比妖界其他各族確實要弱了不少。不過這幻狐一族長期封閉於此,不與外界溝通,有些衰落自也是正常不過。這一點僅從它們那有些老舊的衣服上,就能看出來。此時淩峰心中正這般暗暗尋思著,而那老婦卻已是站在了幾名女子身旁,抬頭細細打量著淩峰,然後冷聲質問道。“閣下到底是何人?又為何要來到此處?”淩峰聞言,便是趕忙一臉謙恭的拱手回應道。“晚輩淩峰,見過前輩。”其實淩峰早已晉級化神,比眼前之人修為還高,再稱其為前輩,確實有些不太合適。不過看此人周身所散發出的強大氣場,淩峰卻是感覺遠遠不及,而且對方也是年長他許多。再加上早已猜到此人身份地位不俗,他此行又是有求於人,所以自是不敢托大。最後經過一番思索,便是給出了這麼一個十分禮貌的稱謂。而他這一番客套,聽在那老婦耳中,也當真是顯得極為受用。甚至淩峰此刻,都是能夠清晰的察覺到,老婦眼中的敵意正在迅速消退。“你來此想要求教什麼?”就在這時,老婦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聽其語氣,也確實是比之前和善了許多。“在下十分仰慕貴族的神識攻擊之法,所以此次希望能夠被指點一二。”此時感受到到對方語氣中的變化,淩峰心中暗暗得意,隨即便是不再廢話,直接道明了來意。不過饒是他依舊客氣,但待他此言一出,老婦麵上的怒意卻是再次回歸,最後直是露出滿臉的嘲諷之色。“哼!真是好笑!”“你與我們有何關係,就直言想討要功法。”“念你年幼無知,此次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速速離開,我們便既往不咎。”顯然事到如今,就連這老婦都是直接對著淩峰下達了逐客令。而這也使得淩峰心中大感錯愕。畢竟剛剛轉晴的天氣,可眨眼之間就又是傾盆大雨,這般情形任誰都是有些措手不及。不過試想一下,幻狐一族長期隱居於此,突然被一名人界修士打擾,心中自是極為不悅。而且此時若是將其放走,那此地也必會麵臨公諸於眾的風險。這對於想要隱藏起來的他們,自是大大的不利。所以眼下老婦能有如此態度,就已是不易。而另一邊,麵對老婦緩緩展現出的敵意,淩峰卻是並未驚慌。然後隻見其眼神再次看向老婦,滿麵含笑的緩緩說道。“如果在下所猜不假的話,前輩修為應該是卡在這元嬰期太久,導致壽元將近。” “若是不儘快突破修為或是延長壽命,長則一年,短則數月,前輩便會……”其實這老婦一現身,淩峰便是發現了這些問題。不過此時還未等他將話說完,一旁的幾名女子卻是急忙出言嗬斥道。“大膽狂徒,休得無禮!”“你胡說什麼……?”顯然他們也是猜到了淩峰後麵想要說什麼,之後麵上皆是顯露出一副盛怒的神情,竟好似是又要對淩峰發動攻擊。就在這時,那老婦卻是突然伸手將他們攔了下來,然後再次轉頭看向淩峰,一臉難以置信的緩緩說道。“小小年紀,就能看的如此清楚,你也算是有些本事了。”“莫非……你還是一名丹師?”看她此時,雖然麵上依舊滿是輕蔑之意,但言語中卻也是多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期待。淩峰見狀,也知道自己此話已經完全引起了對方的興趣,隨即便是繼續解釋道。“在下之前曾僥幸煉製過六品丹藥,所以應該算得上是一名六品丹師吧!”“而且,如今我手中……正好就有著一枚能夠增長壽元的丹藥,不知前輩可願意嘗試?”老婦聞言,麵上頓時露出一臉的興奮之色。因為也確實如淩峰所說,她若是再無法突破修為或是增加壽元,隻怕不日便會衰老而終。所以淩峰此話對於她而言,當真是最大的福音。不過僅片刻之後,其麵上的笑意卻又突然消失,漸漸變得冰冷。“增長壽元?六品丹師?”“不說那壽元果早已絕跡,就連這六品丹師,估計整個下天域都沒有吧!”“你還真是會信口雌黃。”“莫不是以為我幻狐一族在此處封閉的太久,都變傻了不成?”到了此時,老婦猛地意識到自己被對方戲耍,隨即語氣中便是隱隱有著殺意湧現,而這場中的火藥味也是迅速擴散開來,場麵變得極度緊張。不過淩峰卻依舊是麵露微笑,顯得不慌不忙。“前輩無需動怒!是真是假前輩一試便知。”之後隨著淩峰話音落下,他便是不再多說,迅速從戒指中取出一個玉瓶,然後在所有人驚疑的目光中,直接將瓶口打開,最後手掌在瓶口上方輕輕一揮,頓時一股靈氣擊出,直接是裹挾著無比清香的氣息,緩緩向老婦飄去。老婦見狀,有些半信半疑的輕輕吸了一口。“嗯?”但就是這一口,下一刻,使得她身體頓時為之一顫,而眼中也更是猛地射出一道精光。因為剛剛她似是感覺到自己那幾近乾枯的血肉,竟是又有了一絲生機。“好強大的生命氣息。”“這真的……這真的是……”之後一道滿含震驚的聲音,突然自老婦口中脫口而出。不過還未等她說完,她便是滿臉驚愕與不舍的見到,淩峰迅速將玉瓶瓶蓋扣好,又將她夢寐以求的丹藥,收入了戒指之中。看到此處,老婦眼中直是露出滿滿的垂涎之色,而心中更是悲喜交集。以她這數百年的閱曆,她又如何不知,眼前這修士明擺著是在吊她的胃口。但即便是知道,此時她也不敢動怒,隻能是乖乖地上鉤。因為眼前的淩峰,畢竟有著化神期的修為,若真打起來,他們雖然不懼,可也絕沒有將對方留下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