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婠的魚心,正是步憐香的戰心。這一點,葉岩萬年前就早已一清二楚。葉岩更知道,就算步憐香離開焚天大陸前往萬千神界。她,一定會將一些重要的事情。儘數,托付給小婠。一如此刻,跨越萬年後的黑白對峙。“小香香眼中,容不下半點沙子,她是一個那麼完美的人。”葉岩看著眼前,碩大娃娃魚跟成千上萬百度荒使形成的黑暗邪氣對峙,輕描淡寫再道,“她是一個眼中,不允許半點瑕疵存在的女人,一旦有瑕疵那麼小香香寧願毀掉它!難為你了,小婠!”步憐香,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焚天大陸萬年前東荒戰族步家說一不二的人,一個畢生追求完美的人,一個寧缺毋濫的人,一個寧願戰族徹底毀滅也不願意戰族風骨消失的人……可惜的是,戰族之人不知道這個真相。輪回,卻是世上唯一知道殘酷真相的人。萬年前,葉岩缺過步憐香。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能過。但,步憐香沒有答應。萬年局眼,便是鐵證!要麼傲骨猶存,要麼徹底毀滅。這是步憐香,給戰族步家最後的抉擇。一如,此刻黑白分明對峙。步憐香的心中,沒有模棱兩可,沒有灰色地帶。隻有正邪,隻有黑白,隻有對錯……除了……她對輪回武神的感情……“公子……難道那巨大荒魚想要吞噬了萬千擺渡荒使?”葉岩帶著葉青愈發靠近小婠,葉青這才看清楚這曠世黑白對峙的一幕,頓時忍不住再問,“難道……巨大荒魚想要整個汪洋徹底變得清澈?想要暗荒從此再無墨如黑的暗溪了嗎?”話落,葉岩苦笑一聲。遠遠看著小婠,萬年後變得自己認不出的樣子。那碩大的模樣,並非小婠的本意。但為了完成主人步憐香,離去前最後的生死交代。小婠,絕不容許任何人侵犯香江半步。哪怕是萬年後,一旦暗中蓄力的擺渡荒使的黑暗力量。“要麼全黑,要麼全白,小婠敗暗荒隻有暗溪,小婠勝香江控製權回到萬年前!”“這要看小青青,你要的黑是什麼黑,你看到的白是什麼白了!”“而我眼中的顏色,卻從未改變過!”“那是……當初我第一眼看到的……天空藍!”“無論黑白,無論全黑抑或全白,永遠都是天空藍下小香香那回眸一笑!”話落瞬間,葉岩帶著葉青跟眾人背道而馳。所有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黑白對峙。葉岩,反其道而行之。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境。無論黑洋抑或白海,都主動為葉岩讓路。這讓葉青,整個人瞠目結舌。心想,公子難道是暗荒葉族消失已久……傳說中的那個……那個王子? 不然為何公子,所到之處萬物退避!儘管,這一個多月葉岩給葉青帶了畢生最大的震撼。但葉青,從未想過這個可能。然而,今日入暗溪旋渦深處彼岸黑白雙洋。葉青帝念中,突如其來冒出這個大膽的猜想。“公子,您是不是我暗荒葉族傳說中的暗荒……暗夜王子?”葉青被葉岩摟在懷中,羞紅著俏臉小聲問道。“小青青,大戰要開始了!”葉岩卻仿佛沒聽到,而是遠遠看著小婠的戰鬥語重心長說道,“想要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下次伺候我暖床的時候,我告訴你啊。”葉岩永遠都是這樣,葉青越是緊張越是好奇。他就越不說。葉青聞言,白了一眼葉岩沒有說話。直到她抬頭一瞬間,葉青才明白為何公子要自己觀戰了。這種級彆毀天滅地的戰鬥,對自己武道有著刻骨遁悟的助力。眼前成千上萬擺渡荒使,暗中形成黑暗邪氣。跟那一尾碩大荒魚,虛空中對峙。仿佛,黑白生來就是仇敵。難怪數日前,傳言暗溪擺渡荒使莫名其妙都消失了。原來!全部都彙聚於此!“公子,難道以前是擺渡荒使後輩勢力,掌控暗溪的主權?”葉青遠遠看著眼前對峙一幕,不由問道,“難怪擺渡荒使從不說話,卻每次都需要每個人一滴葉族精血!”“原來如此!”葉岩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暗荒所有人口中的暗溪,那隻不過是香江的冰山一角!既然小婠都現身了,那麼香江必然要重現萬年前輝煌了,黑暗永遠不可能活在光明之下!”“那公子,這一幕意味著什麼?”葉青不由好奇再問,“黑水荒魚跟擺渡荒使對峙,這究竟代表著什麼呢公子?這兩樣東西本該共融的存在啊?”眼前一幕,遠遠超出葉青的認知。暗溪,擺渡荒使和黑水荒魚從來都是伴生而顯。這之前,葉青的認知裡麵。擺渡荒使和黑水荒魚,永遠都在暗溪永無天日。任何人,都早已習慣。但,眼前這一幕完全出乎預料。這兩樣東西,分明代表著各自陣營。現在看上去,好像唯有暗荒葉族才是土著。而擺渡荒使和黑水荒魚,根本就是勢不兩立的陣營。代表著,不一般的地位。葉岩,沒有回答葉青的問題。當務之急,乃是確認小婠的魚心。然後,讓小婠恢複萬年前一尾錦鯉的本體。葉岩帶著葉青,疾馳在黑白汪洋之上。事實上,此時此刻隻有葉岩和葉青還在前行。但,無人可見。一點都不突兀,因為所有人的吸引力完全被巨魚和黑暗荒使幻影吸引住了。現在的香江彼岸,早已成為禁地。這裡,都快成為暗荒最熱鬨的地方。再也沒有之一!幾乎,暗荒傾巢而動。葉族千百支脈傳人強者,全部彙聚一堂。所有人,都停在這裡。本該風雲聚會的一幕,並沒有出現。完全,被小婠對戰黑洋取代。因為大家都停留得太久,已經有很多人取出自己的樓宇古殿。就地紮營,大家都有作持久的打算等到這一戰結束為止。畢竟,無法橫渡香江彼岸。還談什麼,尋找溪寶和覓邪山鑰匙?此時,黑白雙洋好麵上出現最多的東西乃是帝舟。暗荒最不缺帝舟,大的帝舟諸如葉燃的那一艘。足足能容納數千人,小一點的也能站幾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