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庶靈站起身來衝齊主任寒暄道：“嗬嗬，又來打擾您了，是您不要見諒才對。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裡要算是寒舍的話，那我平日住的地方豈不就是茅草屋了？”“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您這等人物，就算睡大街上也不是一般的地方。”齊主任說這種恭維人的話真是都說出了技術和水平，總能在你最不在意的時候，拍一下你的馬屁，拍完了你還沒有意識到他拍了馬屁。“齊主任，您可真是太會說話了。”林庶靈打從心底的讚譽道。可是沒想到齊主任卻是急忙擺了擺手，說道：“唉，什麼主任不主任的，我現在已經不在保密局工作了，以後就彆叫我主任了。”聽了這話，林庶靈不由得有些尷尬，要說起來，這齊主任丟了官帽子可和自己多少是有一些關係的，雖然不是主要責任，但最起碼得負一個次要責任。“唉！”林庶靈歎了口氣，有些抱歉的說道：“這次的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晚輩實在是不敢瞞，不能瞞，還望齊老恕罪。”“沒什麼的。”齊老很是大度的說道：“本來嘛，我也就是快退休的人了，如果沒有這件事情，我最多也就乾到年底了，隻不過沒想到最後卻是落得一個被人撤職。嘿！說出去這名聲不好聽！不過這事不怪你林老弟，要怪就怪張智林那個家夥……”說到這裡，齊老嗬嗬一笑：“反正我現在無官一身輕，日子反倒過的更舒坦了。”既然話說開了，氣氛也就沒有那麼尷尬了，而且林庶靈將齊主任稱呼為齊老，而齊老也改口稱呼林庶靈為林老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反倒是更被拉進了一些。又寒暄了兩句之後，林庶靈才向齊主任將自己現在的困境說了出去。齊主任聽了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笑道：“好說，這些事情都好說，嗬嗬！”“這麼說您有辦法？”林庶靈不由得有些意外，他本就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來這裡的，卻沒想到居然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辦法自然是有的。”齊老點了點頭，他抬起自己寬厚的巴掌拍了拍林庶靈的後背，指著自己的書房。“雖然不一定真的能幫你解了燃眉之急，不過呢，多多少少還是能幫上你的。”進了齊老的書房之後，這次不像是上次林庶靈來這裡，上次他們兩個人是相對而坐。多少有點距離感，而這一次齊老則是直接拉著林庶靈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兩人一邊品茶，一邊細細聊起了目前林庶靈的困境。“這事上的所有難事，無非就是兩樣，一就是錢不夠，而則是人不夠，最不濟就是又沒有錢，還沒有了人。目前林局長的妖管局可謂是水漲船高，雖然你的職位沒什麼變化，但是權利起碼提升了兩三個檔次，這有了權，也就是有了錢，所以錢肯定不愁的。至於人麼……嗬嗬，老夫倒是有兩計，你看能否可用？” “還請齊老不吝賜教！”林庶靈非常有誠意的說道。“好！”齊老點了點頭，豎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一則，就是挖人！”“挖人？”“沒錯，把其他地方的人才挖過來！”這個辦法林庶靈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從哪挖來那麼多的妖族人員來呢？還沒等林庶靈發問，就聽到齊老繼續說道：“挖，你就要挖那些有影響力的人，挖那些有領導才能的人。然後再讓他們自己去組建自己的隊伍，隻要你挖來的那些人有能力，你的隊伍很快就可以壯大起來了。然後你再在待遇方麵下足功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任何生命活著都有欲望，滿足他們。嗬嗬，這樣一來，你林局長的隊伍還怕沒有人來？到時候怕是都擠破了頭想要給你辦事了。”林庶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錯啊，自己現在手裡有三個凝兵境的高手，隻憑這三個人的名氣，恐怕就會有不少妖族慕名而來為自己服務了。至於福利嘛……嗬嗬，大不了讓塗老他們每人在閒著的時候搞個什麼培訓，哪怕不教什麼實際的，隻是走走過場，對於許多想要更強的妖族來說都是非常有吸引力了。林庶靈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繼續向齊老追問道：“那第二計是什麼？”“自己培養人才嘛！”齊老說道：“雖然自己培養人才周期比較長，但是自己培養出的人才不僅知根知底，而且忠誠度也是非常的高。你可以直接向上麵的表示，你打算開辦一個專門給妖管局培養人才的學校，辦學校嘛，有什麼難的，不就是找一塊地皮，找幾個老師的事情嘛！”辦學校？林庶靈還從未向這個方向想過，畢竟大部分的妖族根本就不用上學學什麼法術，更多的是以家傳或是拜師這樣的形勢來學習法術的。林庶靈剛想委婉的向齊老表示這個方法可能不是那麼可行的時候，心中卻忽然一動：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尚未覺醒的半妖，還有很多對法術有天賦的人類，如果這些人肯來上學的話，但並非完全不值得培養！“多謝齊老賜教！”林庶靈點了點頭，感激的向齊老拱了拱手。“這也算不上什麼賜教。”齊老謙虛的笑了笑：“隻是平日在工作中積累下來的一些經驗罷了。”“哈哈，人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如此看來果真如此啊！”兩人互相恭維了一番，林庶靈就向齊老告辭了。此時的林庶靈心情大好，畢竟現在大方向已經有了，剩下一些比較細節的事情，隻需要再和塗磊等人細細商議，推敲一番一一完善，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了。看到林庶靈開心的樣子，齊老自己心情也好的不行，畢竟，如果能建立起和林庶靈的友好關係，對自己和整個齊家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於是為了和林庶靈走的更近一些，齊老甚至自己罕見的提出，事後甚至要把林庶靈給送出自家門口。林庶靈當然是不願意的了，隻是架不住齊老的一再堅持，隻好和齊老兩個人一並向著齊公館的門口走去。隻不過在即將走出齊公館之時，林庶靈的眼睛突然被一件素雅的青花瓷給吸引住了，那件青花瓷擺放在一間小房子的門口，質地竟是十分的考究。齊老注意到了林庶靈的眼神，開口笑道：“怎麼？林局長也喜歡這些東西麼？”“倒也說不好喜歡。”林庶靈謙虛的說道：“隻是有過一些了解罷了，齊老，贖在下眼拙，這青花瓶子無論是質地還是胎品亦或者是花紋都屬於青花中的上品，您怎麼就如此隨意的把它放在這裡當裝飾品？”“沒錯！”齊老眼裡居然透露出了一分激動的神色：“林局長果然是懂行的人，居然能一眼看出我這青花的質地，實在是不簡單。至於為何我將這青花擺放在這裡嘛……唉，也不是老夫自吹自擂，在這鬆江城中，若說是其他，老朽不敢輕言第一，但倘若說起這收藏古物嘛……嘿嘿，老朽在這鬆江裡稱第二，怕是沒有人敢稱第一的！至於這瓶子，說來也慚愧，實在是老朽的好東西太多了，這物件沒地方放了，隻好擺在這裡了。”看到齊老如此自信的模樣，林庶靈倒是真的來了興趣，他衝著齊老拱了拱手，笑道：“如此這般厲害？那倒要好好的見識一番了！”“果真有此雅興？”齊老大喜過望，立馬拉住了林庶靈的手，將他向著自己的內宅裡麵帶去。雖然已經來過這齊公館幾次了，但是這還是林庶靈第一次隨著齊老進入這齊公館的內宅。要說有錢人，林庶靈自詡也是見過不少有錢人的，比如袁休他們家，那在燕京也是能排得上號的、隻不過像齊公館這樣的宅子，倒還真是讓林庶靈打開了眼界，這齊公館雖然是在城市之中。但這內宅卻如同一個花園一般，奇珍異草應有儘有，雖無什麼真正的野獸，但是隨處可見的野兔或是小鹿卻也給這公館添上了幾分靈動的味道，至於小橋流水，假山瀑布什麼的更是不在話下！林庶靈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點疑惑：在這鬆江城裡當官真的這麼掙錢麼？齊老隻是一個保密局的主任，居然能置辦下如此華貴的家業。可能是感覺到了林庶靈的吃驚，齊老笑著解釋道：“哈哈，林局長，我這宅子還不錯吧？這可是我家五代人的奮鬥，才有的今天這般家業啊！”原來是家傳的，林庶靈心中這才多少釋然了些，不然的話，他非得回燕京去讓姚文庭給自己漲工資了。齊老將林庶靈引入了一個較為偏僻的房間之內，驕傲的向林庶靈說道：“林局長，這裡就是我的倉庫了，這裡的無一不是這世上罕有的珍寶！”然而一走進齊老的倉庫，林庶靈的眼神就被一件東西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