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中元節已過快要四個月了,距離年底最多也隻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最多也隻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這麼短的時間內,要剿滅血蚊族談何容易?況且現在連血蚊族在哪裡都不知道,真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啊。就在林庶靈苦惱之際,周亨書就和白落嫣兩人買完衣服回來了。周亨書帶著白落嫣走進林庶靈的房間後,看到了愁眉苦臉的林庶靈,不免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扭頭就變成這副模樣了。”林庶靈將塗丹的信收了起來,雖然他和周亨書這些日子朝夕相處已經很熟悉了,但周亨書到底還不是妖管局的人,林庶靈不想讓他知道妖管局太多的事情。“沒什麼。”林庶靈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問道:“買好衣服了?”“喏,你自己看。”周亨書把害羞躲在自己身後的白落嫣強行拽了出來,之間白落嫣穿著一身漂亮的裙裝,雖然臉上帶著羞懦,可是很明顯要比之前自信了許多,也可愛了許多。“哈哈,真是不錯!”林庶靈開口讚道:“咱們可真是撿到寶了,這麼好看的丫頭,實在是不多見。”白落嫣臉上浮出一抹羞紅,又急忙把自己躲到周亨書的身後了。周亨書嗬嗬笑道:“庶靈,我很喜歡這個丫頭,不如就讓這個丫頭跟著我如何?”其實林庶靈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他現在雖然在燕京有房子,可是那裡一直被當做是妖管局的總部,如果白落嫣要和自己一起生活倒也不是不行,隻是多有不便。此刻聽周亨書提起,讓白落嫣和他一起生活,林庶靈覺得沒有什麼不妥,要是真說起來,乾掉那花老的人是周亨書,他才是這丫頭真正的救命恩人。“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林庶靈笑了笑:“隻是不知道,白丫頭自己怎麼想。”白落嫣此時還是懵懵懂懂的,但她心裡清楚,眼前的這兩個大哥哥都是好人,也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是在周亨書問她願不願意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時候,白落嫣便點了點頭,同意了。許多年後,當周亨書在回想起這個早晨,自己幾乎是無意識的行為,都不由得在心中感歎,世上的事情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緣分這個東西,實在是妙不可言。可這一切都是後話了。諸事皆定後,林庶靈三人就一起去南拜縣的政府大樓裡,準備向趙祥生辭行。他們到了趙祥生的辦公室門口時,趙祥生正在參加一個會議,暫時還沒有時間和林庶靈見麵,林庶靈也不心急,就和周亨書還有白落嫣三人坐在趙祥生的辦公室裡等待著趙祥生。在等待趙祥生時,林庶靈百無聊賴的打量起了趙祥生的辦公室,這趙祥生雖然外表上是個大腹便便似乎沉溺於聲色犬馬的中年人。 可他這辦公室倒是有著十足的書香味道,素雅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從上古典籍到新式思想,從畫本到詩經詞集,倒還真稱得上是應有儘有,就是不知道這些書是這趙縣長用來打點門麵的,還是真的有在。林庶靈本身就是好書之人,便信步在趙祥生不大的辦公室裡轉悠了起來,辦公室的一麵牆壁上還掛著幾幅古香古色的書畫,林庶靈走到一副山水畫前,看著畫上的題詩不儘讀道:“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微風熏得遊人醉,隻把杭州作汴州。”林庶靈的身後響起了趙祥生的聲音,林庶靈扭頭望去,隻見趙祥生推開了辦公室的們,正衝自己笑著。“趙縣長,貿然前來,真是打擾您了。”林庶靈笑著走過來,對趙祥生拱了拱手。“不礙事的。”趙祥生擺了擺手,然後指著林庶靈剛剛看到那副畫,說道:“想不到,林局長也是喜好書畫之人啊。”“不敢說喜好……”林庶靈謙虛了一下,便急忙向趙祥生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趙祥生聽林庶靈說自己要走,便挽留了兩句,但僅僅隻是客套罷了,林庶靈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又聽林庶靈說自己要往狗皮山去一趟時,趙祥生卻是皺起了眉頭:“狗皮山?怎麼?林公子竟知道那個地方?”“說來也巧,正巧我有一位故交隱居在那狗皮山,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又到南拜縣來,所以想去再見我那故交一麵。”林庶靈自然不可能把自己去狗皮山真正的目的告訴趙祥生。畢竟這事牽扯著妖族作亂的事情,而且儘管花老被周亨書殺了,但狗皮山發生的事情還是有很多不明不白的地方,需要再回頭繼續調查一番。“原來如此。”趙祥生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道:“隻是那狗皮山地處偏僻,要去的話怕是得浪費一些時間,這樣吧,我給您安排一輛專車,送您去狗皮山,如何?”“能這樣是最好的了。”林庶靈欣然說道,他本來就是打算向趙祥生借輛車去狗皮山的,沒想到趙祥生卻自己先提出來了。“好。”趙祥生重又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向外麵喊道:“六子,趕緊過來!”“來嘍!”趙祥生話音剛落,辦公室外就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很是年輕,而且活力十足。一分鐘後,一個年輕的警衛便衝進了趙祥生的辦公室,衝著趙祥生和林庶靈等人敬了個禮,然後說道:“趙縣長,找我有什麼事麼?”“你開著我的車,把林局長和林局長的朋友送到狗皮山,然後把他們再送回來。記住,出發後一切聽林局長指揮!”趙祥生耐心的對這名叫六子的警衛員指示到。“明白!”六子朗聲回答到,接著便對林庶靈微微躬身,說道:“這一路上還請林局長多多關照。”“嗬嗬,林局長,我這警衛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為人還算機靈,由他送你們去狗皮山,我是最放心的了。”趙祥生嗬嗬笑著說出了這番話,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得,看得出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名叫六子的警衛的。“這是最好的了,多謝趙縣長安排。”林庶靈先是想趙祥生表示感謝,接著心中一動,又向趙縣長問道:“對了,那位陳隊長呢?”“你說陳彪啊?那老小子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向我告了病假,說是想要休息一天,誰知道他想要搞什麼鬼。”趙祥生笑著說道,接著又問:“怎麼?林局長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哦,倒也沒什麼。”林庶靈搖了搖頭,說道:“我原以為您會安排他來送我們……”“彆說,還真是!”趙祥生立刻就接過了林庶林的話頭:“如果他今天不請假的話,我真的會安排他去。對了,林長官,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啊?”林庶靈自然是打算越早出發越好了,但是趙祥生非要請林庶靈吃午飯,林庶靈沒辦法,最後隻好推脫說是鬆江方麵還有公務,實在是不敢再耽擱時間,趙祥生這才肯放過他。最後,林庶靈和趙祥生約好,改日有空一定要在一起好好坐一坐,這才終於離開了趙祥生的辦公室。而六子早早的就開著趙祥生的車,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他們幾個了。話不多說,林庶靈三人就急匆匆的上了轎車,六子一腳踩下油門,轎車就向著南拜城外快速的駛去了。然而,車上四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的車剛剛一離開南拜城的大門,就又有另一輛黑色的轎車不久後開到了南拜城的城門口。而城門口巡邏的巡警似乎跟車上的人很熟,看到車開過來後,紛紛的向這輛車伸手打著招呼。黑色轎車的車速放緩,駕駛室的窗戶也打開了,陳彪在車裡向自己手下的這些巡警們點了點頭,接著便又啟動汽車,向著城外駛去了。車裡坐的並非隻有陳彪一個人,副駕駛上坐著的人正是王虎,而在王虎身後的後排座位上,還坐著一個男人,這男人年紀比陳彪和王虎都要小一些,他是陳彪的堂弟,陳悍。王虎望著後視鏡裡的巡警們,心裡很不是滋味,往車窗外吐了口口水,罵道:“媽的,老子好好的巡警當不成了,全他媽怪那個什麼姓林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一頓那姓林的。”開著車的陳彪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嘴裡卻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能打得過人家麼?你們昨天晚上那麼多人還不是被一個小白臉給收拾了。”“切!”王虎不屑的說道:“想都不用想,那小白臉肯定是那姓林的保鏢,但是保鏢沒法跟他一輩子吧?隻要等他落單了……哼哼!”陳彪隻覺得王虎實在是天真的可愛,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整天跟個小流氓一樣,也不怪他落得今天這樣的一個下場,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