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庶靈之前隻知道一心讀聖賢書,哪裡乾過采人參這種活。況且采人參是細致的活,不比割麥子等這些事情,是一個很細致的活,就算再心靈手巧的人物第一次乾起來都是乾不好的。林庶靈一口氣采了四五株人參,卻到底沒采到一個完整的人參。這人參隻要不完整,價格就會成倍的向下滑落,所以林庶靈那多少有些笨拙的樣子,讓坐在一旁的劉寡婦一個勁的皺著眉頭,就在林庶靈再次準備禍害下一根人參之時,劉寡婦終於忍不住了,她出聲喊道:“唉,林小哥,你先停一下!”林庶靈直起了剛剛彎下去的腰,扭頭看了一眼劉寡婦,茫然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劉寡婦莞爾一笑,看著林庶靈滿頭的大汗,帶著有些心痛的語氣說道:“你快過來休息一下吧!”說著話,劉寡婦從自己腰間的口袋裡就掏出了一個絲綢做的絲巾。林庶靈走到了劉寡婦身邊,劉寡婦探身上前,用自己的絲巾擦拭著林庶靈額頭上的汗水,林庶靈的身體下意識的向後躲了一下,林寡婦噗哧一笑,佯怒道:“怎麼了?我又不是什麼野獸,還能吃了你不成?”“不是的。”林庶靈不由得有些窘迫,他慌張的搖了搖頭,笑道:“我自己擦就可以了,不麻煩你了。”林庶靈想要把劉寡婦手中的絲巾接過來,可劉寡婦卻不肯給林庶靈,而是說道:“林兄弟,你就彆客氣了,你多少讓我乾一點活,我等下和你分人參的時候,底氣也能稍微足一些,不是麼?”劉寡婦這話說的倒也沒有什麼毛病,但林庶靈還是猶猶豫豫的,不願意跟劉寡婦有太多的接觸。最後,劉寡婦終於急了,她臉上露出了自憐自哀的表情,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想跟我這個命不好的寡婦有什麼瓜葛,但是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我也不知道你在害怕個什麼。”劉寡婦這話說的還蠻有歧義的,林庶靈聽到耳朵裡,總覺得她好像在向自己暗示著一些什麼。可林庶靈也不願意讓劉寡婦以為自己對她有什麼看法,便歎了口氣,坐到了劉寡婦的身邊。劉寡婦見林庶靈終於就範,於是不禁笑道:“對嘛,咱們兩個清清白白的,怕彆人胡言亂語什麼?”林庶靈聽了劉寡婦的話,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這個女人也真是的,自己隻和她見了第一麵,她就在這裡胡說八道這些有的沒的,實在也是可笑的很。但林庶靈也不願多說,隻是任由劉寡婦擦拭他臉上的汗跡。輕柔的絲巾在林庶靈的臉上來回擦拭,絲巾上帶有著成熟 女性所有的獨特香味,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變得心猿意馬。饒是林庶靈,也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幾分。他急忙咽了口口水,對劉寡婦說道:“行了,劉姐,其實我也累,我趕緊去把人參采夠,咱們也就可以早點的離開這地方了。” 說完話後,林庶靈便站起了身子,想要繼續去采人參,可沒想到劉姐一把拉住了林庶靈的手腕,口中叫道:“彆急!”林庶靈詫異的看了劉姐一眼,隻見劉姐臉上露出了一個勾人的媚笑,說道:“林小弟今天是頭一次采參吧?”林庶靈聽了這話,當下便臉上一紅,訕訕的笑了兩聲:“嗬嗬,叫劉姐看出來了,我這人平時不怎麼進山的。”“嗬嗬,小兄弟一看就是文人,平時不怎麼乾我們這些粗活,所以不是那麼懂。這人參啊,可不是你那個樣子采的!”劉寡婦說著話,就扶著自己的身體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可是她剛以站起來,臉上就露出了幾分疼色,接著身體一歪,似乎整個人就要倒在地上了。林庶靈雖然沒有留過洋,可是多少也有點紳士的精神,一個紳士怎麼可以看著女人摔倒而不過去扶呢?於是乎,林庶靈大步跳到了劉寡婦的身邊,用自己的身子將劉寡婦給托了起來。劉寡婦這才算是終於的站穩了,可她卻沒有離開林庶靈身體的意思,而是將她那豐腴的身子緊緊的靠住了林庶靈,嘴裡說道:“林兄弟,你扶著我到人參的旁邊,我教你怎麼采人參。”林庶靈感受著劉寡婦滾燙的身體,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倚靠著,向著距離他們最近的一處人參走了過去。走在路上的時候,劉寡婦卻是饒有興致的向林庶靈介紹著人參的種類:“林兄弟,這人參啊,講究可大了,像你剛才那樣采摘,就是品相多好的人參都得被你弄毀了。想這人參啊,一定是要連根拔起,最好連根上的絲都帶著,那才叫好呢!”林庶靈嗯了一聲,他此刻也沒有心思去聽劉寡婦講什麼人參經,他隻覺得劉寡婦的身體貼著自己,就連口中的說話時的呼吸聲,仿佛都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心裡隻期盼著,可以更快的離開這個劉寡婦的身邊。但是劉寡婦沒有察覺到林庶靈的心思,她非但沒有和林庶靈保持距離,而且還越靠越近,口中還在用撫媚的聲音向林庶靈介紹著人參。“但是呀,這人參的品相也是有好有壞的,可是沒從土裡出來之前,誰都沒法子知道一根人參到底有多值錢。”忽然,劉寡婦莞爾一笑,將自己的嘴巴貼到了林庶靈的耳朵旁,擬聲道:“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參,那是絕對的上品,即使不從土裡拔出來,也是可以很簡單的分辨出來呢!你知道那是什麼人參麼?”林庶靈搖了搖頭,儘可能的保持著自己平靜的聲音,說道:“那個,我不是很清楚。”“那人參啊,就叫做血參!血參這種東西,你知道怎麼來的麼?”劉寡婦依舊用她那撫媚的聲音說著話,隻是在說話的時候,她的一隻手卻不知怎麼悄悄的靠近了林庶靈的胸膛,隻見林庶靈稍一愣神的功夫,劉寡婦臉上的撫媚笑容瞬間變成了嗜血的邪笑,她大喝一聲,說道:“血參就是用人血澆灌而成的!”說完這句話後,趁著林庶靈還沒有反應過來,劉寡婦那原本摸到了林庶靈胸口的手,瞬間變成了一掌可怕的利爪,向著林庶靈的胸口掏了過去。劉寡婦很有信心,在這個距離發動進攻,林庶靈是絕沒有可能逃跑的,就算不能殺了他,多少也會重創於他。林庶靈的臉上還掛著茫然,也不閃躲,任由劉寡婦向自己的胸口發動攻擊。可是就在一秒鐘後,空曠的山穀裡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不過不是男人的慘叫,而是一個女人的慘叫。劉寡婦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切,她並沒有攻擊到林庶領導胸口,也沒有像是預想之中的那樣,直接從林庶靈的胸口裡掏出他的心臟,她剛剛的攻擊被一塊厚厚的花崗岩給擋住了!林庶靈看著自己胸口差點被擊碎的花崗岩,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然後笑道:“還好我早做準備了,不過這位姐姐的力量是真的大啊,這麼厚的花崗岩都差點被您給徹底的穿透了!”劉寡婦臉色痛苦的看著林庶靈,嘴裡喃喃的說道:“怎麼可能,什麼時候……”林庶靈微微一笑:“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實在是太刻意了,而且儘管你演的這麼像,而且身上的妖氣也被儘可能的藏匿起來,但我還是能感受到的。如果你問的是這塊花崗岩的話,那就更簡單了,我剛剛挖人參的時候偷偷藏起來的!”看到林庶靈那一臉淡然的樣子,劉寡婦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繼續和林庶靈作戰的機會,隻見她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了兩顆手雷般的東西,直接扔到了地上。林庶靈看到那兩個東西後,心中一駭:“難道這娘們見刺殺我不成,想要來一手玉石俱焚?”林庶靈急忙抽身想向四周逃竄,躲避這兩個疑似手雷的攻擊。但是很明顯,林庶靈有些高估這個劉寡婦的誌氣了,她並沒有打算和林庶靈來一場同歸於儘,那兩枚東西也不是手榴彈,而是煙霧彈。煙霧彈落地的瞬間,騰騰刺鼻的氣體便冒了出來,濃濃的白煙擋住了林庶靈所有的視線。林庶靈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看著眼前的白煙,心裡清楚,這個血蚊族的女人肯定又是發揮了他們血蚊族最擅長的看家本領:逃跑!果真,幾分鐘後,煙霧緩緩散去,已然看不到那個劉寡婦的身影了。林庶靈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現場開始搜尋,想要找到一些劉寡婦的蛛絲馬跡。而林庶靈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山峰上,張智林正饒有興致的盯著正在忙碌的林庶靈,張智林的身邊突然閃過一道黑影,劉寡婦伴隨著這道黑影,來到了張智林的身後。“對不起,我失敗了,族長大人!”劉寡婦低著頭,說話的聲音滿滿都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