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複博的神經一下子被全部給拉緊了,就在他準備出手,將這些膽敢惹惱自己的這些人找機會偷襲這些人的時候,忽然一個中年男人從旁邊跳了出來,一下子搶走了那豹哥手上的炸藥,便飛快的向著酒店外跑去!豹哥望著那人遠去的身影,破口罵道:“媽的,快上去給勞資把那人給我抓住,把咱們的炸藥包搶回來!不能讓他跑出去!”豹哥一邊說著話,一邊又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個手榴彈,他惡狠狠的看著所有人,罵道:“都彆亂動,小心老子把你們全部送上天!”沈複博萬萬沒有想到,這豹哥居然還有這麼一手,他原本想要突襲豹哥的,看到這一幕,便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至於那中年男子,豹哥一行人緊追不舍的跟在他的身後,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在那中年男子身後,手裡拿著砍刀的豹哥小弟們緊追不舍,受了傷的男子自然是跑不過他們的。隻見肩膀上紋著龍的劉老四一腳踹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那男人痛呼一聲,摔倒在了地上。那劉老四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罵道:“你 他 媽不是挺能跑的麼?怎麼不跑啦?”趴在地上的男人冷笑了兩聲,回過頭看著追殺自己的那群人,說道:“要不是你們這群混蛋偷襲老子!老子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少他媽說這些廢話了!”那劉老四用手裡的砍刀指著那男人:“把炸藥包給我拿出來!不然老子弄死你!”“嗬嗬,我把炸藥包交給你,你就不弄死我了麼?”那中年男人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後臉上露出了癲狂的笑容,說道:“想要炸藥包?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死我一個,也好過死這麼多人。”他們兩撥人的對話全都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沈複博的耳朵裡,沈複博看著那一臉無畏的男人,忽然想起了遠在南拜縣從的的另一個男人,也就是林庶靈“不識好歹!”那趙老四狠聲罵道,臉上的表情瞬間猙獰了起來:“那我就送你下地獄去吧!”說完話後,那趙老四舉起手裡的刀就要往男人身上砍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酒瓶從遠處飛了過來,直接砸到了趙老四的胳膊,那趙老四痛呼一聲,手裡的刀子也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什麼人?!”被突然襲擊的趙老四怒火衝天的向周圍看去。隻見沈複博將自己手邊的半瓶酒一口氣喝儘,然後把空酒瓶拿在手裡,走到那群趙老四麵前,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非得搞出人命呢?”“你他媽是什麼人?趕緊給我回去,彆他媽的多管閒事!”老四用手中的刀,指著沈複博,恨不得砍他一刀,要知道,他剛剛踹老四的那一腳,老四可還是記憶深刻呢!“路人而已。”沈複博看著老四冷眼說道。 “路人?”那肩上紋虎的趙老四像是聽到了個笑話一般,他回頭衝自己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上!給咱們的路人朋友上上課!”他的那群小弟們聞言,衝上來就要收拾沈複博,然而他們怎麼可能是沈複博的對手,沈複博用一拳一個人的頻率,很快的就解決掉了所有人!這下輪到那肩上紋虎的趙老四慌了,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沈複博,結結巴巴的問道:“兄...兄...弟到底...是...是什麼人?”沈複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重生過來的自己,實力會突然變得這麼強,但是他心裡卻明白,自己必須得儘快乾掉這些人,不能讓炸彈落入豹哥等人的手裡麵。於是乎沈複博便俯下身去搶地上的炸藥包。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複博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個不詳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一個鐵塊在地麵上滾動一般!沈複博扭頭看去,隻看到了一個手榴彈滾落在了自己的麵前。接著,沈複博麵前一熱,心裡隻升起了一股絕望!一切都完了!滾滾熱浪襲來,繼中元節事件後,鬆江城在一年中發生了第二起惡性的襲擊事情,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鬆江,甚至包括鬆江城附近的大小城市。也就在這個新聞被人們口口相傳之時,一列火車正緩緩的駛入了鬆江城內。林庶靈立身站在火車的窗戶前麵,看著正處於混亂之中的鬆江城,真是一臉的愁容,他手上捏著一份今早的報紙,報紙的頭版頭條就是昨天那起在鬆江城裡發生的惡性案件“彆發愁了。”塗丹走到林庶靈的身邊,悄然拉了下林庶靈的袖子,悄然勸慰道:“這件事情不是還不好說與血蚊族有沒有關係麼?說不定隻是一件普通的治安案件呢!”林庶靈苦笑了下,說道:“唉,就算是和血蚊族有關係的,咱們也是不會知道的,要知道,咱們可是偷偷溜回來的,在姚文庭眼裡咱們可還都在南拜呢。”塗丹知道林庶靈是擔心萬一有什麼情報沒有及時的收到,到時候如果萬一誤了什麼大事的話,那可就非常的不好了,於是便出聲寬慰道:“不礙事的,等會下了火車,咱們就安排人給南拜信,讓他們隨時和我們保持聯絡不就行了。”“也隻有如此了。”林庶靈點了點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就在二人說話之間,火車已經緩緩的進站了,此時正值清晨,整個火車站裡都彌漫在一股淡淡的晨霧之中,林庶靈和塗丹二人謹慎的下了火車,走出了火車站。在火車站外,早就有人在等候著他們了,他們二人剛一走出火車站,附近的一輛黑色轎車就開了過去,聽到了林庶靈的身邊,汽車的窗戶緩緩搖下,窗戶裡露出了周亨書的麵孔,周亨書衝二人微微一笑,說道:“趕緊上車吧。小心被其他有心之人看到了。”林庶靈和塗丹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一齊上了周亨書的車。上車之後,周亨書熟絡的對林庶靈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給我這麼快回信呢,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麼快。”沒錯,那日林庶靈接到的沒有署名的信,就是周亨書寄給林庶靈的,周亨書在信中隻有短短的兩行字:事情有變,速回鬆江。無人可信,切忌保密。林庶靈和周亨書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了,知道他不禁路子比較野,而且一般無論是說話還是辦事,都還算比較穩妥的。於是他自己當下和塗丹一合計,想著在南拜縣帶著也沒有事情乾,便匆匆忙忙的和塗丹瞞著所有人,趕回了鬆江城。“可不得急一點麼!”林庶靈哈哈笑道:“你在信中都說了,讓我速回鬆江,周公子的話還是要聽的嘛。”“知道就好。”周亨書微微頷首,接著臉色一變,看著林庶靈說道:“你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知道!”林庶靈舉起了自己手裡的報紙,沉聲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和血蚊族有沒有關係?”“這個。”周亨書沉默了一下,接著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和血蚊族有沒有關係,我是不清楚的,但是我清楚一件事情。”說到這裡,周亨書扭頭看了一眼林庶靈,用更為低沉的聲音說道:“昨晚那家爆破的餐館裡,沈複博可能在那裡!”|林庶靈聽到這個話後,臉上驚訝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了,同時手裡的報紙也滑落到了座位底下。我死了麼?沈複博眼前一片黑暗,他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到處都疼。漫天的爆炸聲,燃燒的火焰,刺鼻的血腥,衝著自己飛來的炸彈,這是沈複博昏迷之前最後的記憶。知道疼就沒有死,那麼我在哪裡?沈複博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可是費力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睜開了一點點,微弱的燈光射入他的眼睛裡,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看到自己的麵前有兩個人。就在這時,兩個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了沈複博的耳朵裡。“不!不可能!我的鮮血怎麼可能一點點效果都沒有!這不可能!”一位老者激烈的嚷嚷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可事實就是如此,長老。我們已經對這個該死的家夥觀察了五六天了,確實沒有發現任何血繼出現在他身上。”女人冷靜的說道,並不畏懼老人的憤怒。“怎麼可能?”老者依舊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著,聲音中充滿了困惑。老者沉默良久之後,抬頭向女人問道:“如果我的鮮血對他真的沒用,你們打算怎麼辦?”“隻能乾掉她了!”那個女人回答道,接著她小聲的對著老者說了些什麼,沈複博沒有聽清楚!沈複博努力的張了張嘴,用儘全身力氣吐出了幾個字:“你...們,是誰?”“他醒了?”接著沈複博隻聽見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他眼前一黑,就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