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日可以摸到趙祥生手裡的令牌!要知道,一個地方長官的令牌,那可是最為至高無上,權利的象征,正如古代臣子手中的大印一般,這令牌象征著地方長官的地位和身為!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東西,現在居然被拿在了自己,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前朝秀才手裡,這如何不讓他感覺到惶恐,又驚喜萬分!“這個,這個,有些不好吧?”王高手裡摩擦著那令牌,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看得出,他也知道這件事情茲事體大,要不趙祥生也不能把這令牌給自己。可是另外一個方麵,這也意味著風險,儘管到底是怎麼樣的風險,王高現在心裡還沒數。“行了。”王秘書沒好氣的說道:“趙縣長如此看重於你,你可千萬莫要丟了趙縣長的人,這件事情辦好了,來日飛黃騰達,也是指日可待的!”“既如此,那晚輩就從命了。”王高點了點頭,將這令牌小心的收下,有了這塊令牌,想要出城也不是一件難事了。就在此時,沈家的糧車浩浩****的經過,王秘書向王高使了一個眼色,王高就爬在車上,向著南拜城外行使而去。沈複博看著昏蒙蒙將亮未亮的天空,歎了口氣。早上這趟押送,沈複博並未跟著過去,而是借口自己身體不適,留在了南拜縣中。這對於沈複博而言,實在是無奈之舉,讓自家的車隊就這樣出城,他是不放心的。不過沈複博明白一個道理,那就叫做君子不立於危牆之間,他不能冒那個險,獨自一人帶著車隊,去那重兵把守的南拜城外的狗皮山!“希望一切都順利吧!”沈複博端起茶杯,輕飲一口,眉目之間卻是又多了幾分憂愁。狗皮山的另一側,姚文庭的人馬正在緊張的調查著血蚊族的那個地下通道。不過林庶靈覺得,八成是查不出什麼東西的。他百無聊賴的坐在臨時搭建的行營大帳中,一個勁的打著哈氣。這兩天林庶靈實在是累著了,再加上有傷在身,所以前一夜休息的並不算好。剛剛處理完公務的姚文庭看到林庶靈的樣子,嗬嗬一笑,說道:“庶靈,這兩日你也是忙壞了,行了,休息著去吧,我這邊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林庶靈聽了這話,站起身來微微躬身,嘴裡卻是說道:“多謝姚伯伯關心。隻是,庶靈還有一事想要向姚伯伯稟告。”“哦?”姚文庭抬了下眉毛,有些意外的問道:“怎麼?昨晚你還有什麼該說的話沒有說麼?”“血蚊族方麵,自是已經沒有什麼不該說的了。”林庶靈思索著說道:“隻是還剩下一個關於那遠洋貿易公司,卻還是一點疑問。”姚文庭略微一思量,點了點頭,笑道:“嗬嗬,這倒也是我的不對,你是在那個公司裡潛伏時間最長的人,自然有一些線索掌握的更多。既然如此,你不妨說說,你潛伏之時都發現了些什麼。” “是。”林庶靈應了聲是,便開口說道:“那遠洋貿易公司,明麵上是做生意,但實際上培養了一些不通世事的妖族小孩亦或者是半妖族小孩,美其名為培養他們當商人,但我也對他們的教材了解了一番,發現無非是一些洗腦和教授東洋文化的知識,再加上這兩日發生的事情,我很懷疑他們培養那些半妖族的小孩,究竟是為了什麼,恐怕其中還藏有其他的秘密!”姚文庭似是對林庶靈帶來的這個消息不甚感興趣,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開口說道:“這些事情,我就交給你去一並處理吧。記住,那家公司是東洋人的公司,手段不要那麼直接,儘量圓滑些。至於他們在培養那些學生乾什麼,我倒是有個猜測。”“願聞其詳!”林庶靈急忙應聲說道,實際上林庶靈心中對那家公司的事情,也有了一些猜測。隨後聽姚文庭說道:“你們不是之前也搜到了一些證據,再加上昨晚我的人找到的一些證據,恐怕那家公司是在用這些培養出的孩子在做什麼人體實驗。至於究竟是在乾什麼,這個就不好說了,還需要你下去再好好調查一番!”姚文庭的想法和林庶靈的不謀而合,林庶靈自己也有著這樣的猜測與懷疑,他甚至更進一步的懷疑,那個商業學院所販賣的物品,說不定也正是那些經過實驗而變異的妖族少年們!每每思量至此,林庶靈都恨不得將那個遠洋商貿公司的人拉出來千刀萬剮,似是唯有如此,方可消除心中隻很!隻可恨那家公司是一家東洋公司,否則的話,林庶靈怕是現在都要衝到月牙島上,除掉那家公司裡的所有人。得到了姚文庭的首肯之後,林庶靈就離開了姚文庭的行營大帳之中。此刻妖管局的眾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他這個副局長倒還真成了一個閒人了,他四下轉了轉,發現果真無事可做之後,便走到了一個衛兵的身邊,問清了何為水和他姐姐目前在什麼地方,便打算去見一見何為水。何為水和他姐姐因為身份比較特殊的原因,被半軟禁在了一間屋子裡。林庶靈走進那屋子之後,原本坐在地上的何為水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衝他興奮的說道:“終於又見到你了,林兄弟!”林庶靈看了一眼激動的何為水,還有依舊有些茫然的那姑娘。沉著的說道;“怎麼樣?你們兩個現在情況都還好麼?”“我是好的。”何為水點頭說道:“隻是我姐姐,她好像還想不起來我,也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唉,這可該要如何是好!”林庶靈看到他那副焦急的樣子,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何為水的肩膀,笑道:“行了,這也不是急能急來的,看到你們沒事就好了。吃早飯了麼?”“吃過了。”何為水嘿嘿一笑,接著臉色又是一黯,說道:“真是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唉,死了那麼多同學,這下學院可得著急了。怕是弄不好還會連累我的畢業啊!”聽到何為水這一番話,林庶靈不禁有些感慨,這商人學院的洗腦功力果然了得,都到這份上了,何為水還想著那個學院呢。不過林庶靈也不願意一下子就把何為水腦子的觀念給扭轉過來,太過突然有時也會造成適得其反的效果,反正來日方長,慢慢糾正也不遲。所以林庶靈沒有接何為水的話,而是反問道:“對了,我之前去過學院給你們安排的那個集合地點,但是,額,但是那裡沒有什麼人。學院到底讓你們去哪裡乾什麼啊?”聽到林庶靈的問題,何為水有些發愣的搖了搖頭,他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了一個錦囊,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學院在我們出發之前交給我們這個錦囊,說是到了地方才準許打開,這不,我就一直沒有打開。”林庶靈順勢從何為水手中取過那錦囊,打開一看,隻見錦囊裡隻有一張紙條,紙條上也隻寫了一句話:呆在集合點,等待下一步命令!看到這一句話後,林庶靈不禁有些背脊發涼,他忍不住想到了在那個據點裡,自己看到了那個商人學院學生留下的日記。就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商人學院把他們安置在那裡,要做的大概無非就是等待著血蚊族的殺戮!想到這裡,林庶靈不免又有些疑惑,他看著何為水問道:“對了,你們每年的畢業生都會回到商人學院麼?”林庶靈原本以為答案是肯定的,畢竟何為水的父親就是畢業了之後回到月牙島才生下了他,可是卻沒想到何為水搖了搖頭,思索著說道:“聽以前的前輩說,的確之前是大部分都會回到學院的。但是近幾年來,回學院的越來越少,老師好像是說,通過了考核之後,便就直接被有錢人聘請走了,所以就不用回到學院了。”“唉。”林庶靈忍不住歎了口氣,這些可憐的孩子,被商人學院的那群禽獸用年輕人對自由的渴望一直這般蠱惑著。也不知道何為水的父親經曆了什麼,為什麼要在活著離開了商人學院的情況下,又折返回去,還將那種誰都不懂的文字向自己的學生傳授,最後到底還是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那些文字,其中很可能就藏有著商人學院的秘密,他們到底想乾什麼?林庶靈看了一眼何為水的姐姐,好奇的問道:“你姐姐,我怎麼之前從未聽你提起過她?”聽了這話,何為水苦笑了一聲,說道:“唉,這,確實也是怪我。因為姐姐比我大上幾歲,所以她要比我早畢業一些,我們姐弟兩約好,如果姐姐到時候成功畢業,並且被有錢人請去打理生意,她到時就回商人學院,把我帶出商人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