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寺名氣對於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並算不得小,張盼盼自然是清楚的,於是乎袁休兩三句話問清了三清寺到底在什麼地方,心裡接著想到:反正今晚又沒有其他的事情,不如去那三清寺走一趟,如果能遇到庶靈哥是極好的,倘若沒能遇到,那也就當是熟悉這個地方了。心裡打定了這個注意,袁休也就不再多在張盼盼這裡浪費什麼時間了,將張盼盼送回家後,袁休就開著自己那輛高調的汽車,風風火火的向著三清寺開了過去。這三清寺距離城市說近不近,說遠倒也不是那麼的遠,開車過去最多也隻要兩個小時,可是等到了三清寺的山下之時,天色也已然有些黯然了。三清寺本來平時是沒有什麼人的,但是自從山路不知什麼原因被截斷之後,山上和山下的路就被嚴重的隔斷開來了。三清寺下的人這時才發現,原來在這一座平日裡清靜無比的大山之上,居然會有這麼多的人。山路上滿滿當當的擠著人,彆說是袁休想要開車上去,即便是山上農戶的牛車又活著是馬車,都很難從山下上去,更彆提對地形要求高一些的汽車了。袁休到了山下發現了這個情況,多少有些為難,最後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先把車停在山下,自己徒步走到山上去,反正不管怎麼說,他今晚上都打算去山上好好去看一看。將車隨意停到了山下的一家農戶家裡,袁休就徒步向著山上走去了。可是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就發現,狹小的山路上被堵住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所有想要上山的人都看著那大石頭,都不禁的皺起了眉頭。袁休雖能直接從旁邊飛過去,可是此刻村民實在是太多了,袁休也不願意就這樣暴露出來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來都來了,就這樣铩羽而歸,實在也是很不甘心。袁休向四周望了望,發現了從半山腰上的一處碩大的缺口之上,有著一片茂密的樹林。這樹林看上去是直接可以通向山頂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沒人走這一片樹林。袁休看了後,不由得有些納悶,於是他向自己身邊的一個愁眉的農夫問道:“大叔,我看這地形,從這林子裡,應該是能上到山頂上去的,但是你們怎麼沒人走呢?可是這路太險峻了?”那農夫嗬嗬一笑,說道:“公子好眼力,實不相瞞,若想要從這裡上到山上去,卻是一條不可多得的捷徑,隻是這林子裡有山精做祟,貿然的走這一條路,怕是有命進去,無命回來,所以大部分人才不願意從這裡走的。”袁休聽了這話,心裡便已經明了了幾分,看來這個地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地方。於是當下對農夫道謝之後,就縱身想要上山。那農夫看到袁休這架勢,急忙伸手攔住袁休,驚道:“小老弟,你這是不要命了啊?居然想要從這裡通過?” “不礙事的,我有天神護體。”袁休回頭微微一笑,留下了一臉懵逼的農夫,就徑直的向著山上跑了過去。這林子果然如同那農夫所說,雖然距離那些想要上山的村民們儘在咫尺,可是村子卻是十分的原始,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人類涉足的跡象。袁休一邊踩著地上的那些樹葉,一邊在心裡默默想道:那些村民們信了那些神鬼之說,連自己的生活都這般放棄了,實在是有些愚蠢。可隨即,袁休又是對自己說道:大約,這也是因為我是妖族,而那些人隻是一些普通人罷了,若我是一個普通的農夫,和他們又會有什麼區彆呢?袁休心裡想著這樣的問題,腳下卻是一刻不停,此刻四周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於是袁休也不用約束自己,直接用法力趕路,速度更是與普通人的速度相差太多。就這樣急速趕路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袁休已經能看到遠處的夜幕之中,一座寺廟幽幽的露出了出來。袁休看到那寺廟,就已然知道了,那裡就是自己要去的目標。就在袁休準備加快速度儘快到達那寺廟時,忽然一股強大的妖氣,衝著袁休撲麵而來!袁休心中當下一駭,當下準備迎戰。接著,從黑暗中飛出一把匕首!這匕首的出手角度可謂是極度的刁鑽,非常讓人難以躲避。但雖然難以躲避,可是這匕首並算不得致命,這出手之人似是不想要他的性命。袁休察覺了這個情況,雖不知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但人家既然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他也投桃報李,及時的撤出了戰鬥之中。“來者是誰?”袁休躲開之後,就像暗中的敵人出聲唱到。四周稍稍安靜了許多,似乎剛剛那一波驚心的博弈,默然了幾分鐘後,附近響起了一個袁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聲音。“是你麼?袁休?”袁休聽到這個聲音後,整個人愣了一下。接著驚喜的叫出聲來:“庶靈哥,是你麼?”剛剛出手的那人,不是林庶靈還能是誰?卻說林庶靈和袁休一樣,當袁休上山之後,林庶靈也察覺到了一股不俗的妖氣從四周傳來。於是當下就先讓吳青鸞和趙小雅兩個人躲起來,自己一個人出來應對這不知是誰的敵人。但林庶靈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來的人居然會是袁休?林庶靈有些詫異的看著袁休,出聲說道:“怎麼回事?怎麼是你?你不是應該在南拜縣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袁休看著這一段時間裡,自己可以說是朝思暮想的林庶靈,激動的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他興奮的抓著林庶靈的胳膊,臉上露出了高興的微笑:“哈哈,我就知道,隻有在那些一般人不會出現的地方,我才能找到你。”林庶靈聽了這話,不由得有些鬱悶,他實在是聽不出來這到底是好話還是嘲諷。不過林庶靈也懶得去理會這些細枝末節了,而是急忙的又將自己剛才的那一番問題又問了一邊。袁休歎了口氣,說道:“唉,一言難儘。你呢,你怎麼在血蚊族事變後沒回鬆江,而是跑到了這個地方來了?”林庶靈苦笑了一下:“唉,這事,還不是鄭雲那個家夥。”林庶靈將這些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袁休,袁休聽完了林庶靈的講述後,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尤其是知道了塗丹的遭遇後,袁休更是臉上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林庶靈看著袁休的那個表情,說道:“行了,你也不要真的那麼在意了,塗丹應該隻是被抓起來了,不會受到什麼傷害的。”袁休捏了捏拳頭,狠聲說道:“真是該死,什麼山大王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哼,照我說還不如讓我回去,把塗爺爺給請出來!”“彆彆彆!”林庶靈急忙擺手說道:“可千萬什麼事情都要去麻煩塗丹的爺爺了,一些事情,該是咱們自己處理的,還是得靠自己。那麼你呢?你又是一個什麼情況?怎麼不再南拜城好好呆著,跑到這裡來乾什麼?”“庶靈哥,你是不知道啊!”袁休臉上露出了誇張的表情說道:“那群血蚊族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居然舉兵大舉進攻南拜縣。而且南拜縣的縣長趙祥生,那個家夥可是一個二五仔,他居然投靠了東瀛人和血蚊族!”什麼?林庶靈心裡一駭,他萬萬沒有想到,趙祥生居然叛逃了?林庶靈的臉色逐漸開始變得愈發凝重,他看著袁休認真的問道:“快,快告訴我,現在南拜縣的情況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妖管局又是一個什麼情況?”“唉。”袁休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主要是趙祥生那個家夥,他裡通外敵,將南拜縣的情報還有一部分跟隨著他的親兵一起交與那群血蚊族,我們被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竟不能反擊他們,就連姚將軍自己都受傷了!”林庶靈聽了這一番話,心裡是驚駭萬千,他原本以為,上次血蚊族的進攻隻不過是一次異想天開的騷擾形勢的攻擊。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夥血蚊族人,居然膽子大到直接占領!沒錯,如果袁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那群血蚊族人就是占領了南拜縣城!而趙祥生的叛逃,則更是林庶靈所萬萬沒有想到的!想趙祥生一個縣城的父母官,地位和生活都是如何的閃耀,卻怎麼會突然和血蚊族同流合汙?以林庶靈對趙祥生的理解,如果說趙祥生是一個貪汙的家夥,那麼林庶靈是絕對會相信的,可是你說他叛逃帶給他榮華富貴的新政府,加入了如同流寇一般的血蚊族之中,這是林庶靈自己所萬萬不能理解的。“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林庶靈思索著,他抬起頭看著袁休,出聲問道:“姚將軍的情況怎麼樣了?受的傷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