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林庶靈曾在學堂的時候讀過一本西洋傳來的。那本裡描述的一種西洋的騎士,那些騎士在與人決鬥之前,往往會行使一套看上去極為累贅且絲毫沒有作用的禮儀,向自己的對手宣戰,美其名曰騎士精神。在那時林庶靈心中便就有一個疑問,若真的想要與人去拚命,拚個你死我活,為何要開誠布公的告訴彆人呢?趁其不備,取了他的性命不就好了。最後林庶靈得出了一個結論,大約是因為仇恨還不夠深的原因吧,因為林庶靈之後讀書讀的多了,發現洋人也並非完全是死腦子投毒自殺,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是乾的。而對大周的百姓而言,這種什麼騎士精神自然是沒有的。可與之類似的事情也是發生過,但那也是距今幾千年的春秋戰國時發生過。眼下。杜江月自然不是春秋戰國時期的貴族,更不是坐船從西洋而來的騎士。所以這樣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讓林庶靈還是多少有些驚訝的。“你葫蘆裡麵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林庶靈頗有些不耐煩的開腔說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你和那個納紅豆兩個人,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杜江月從林庶靈口中聽到納紅豆的名字,臉上沒有任何絲毫的驚訝,隻是緩緩點了點頭。笑道:“看來這事兒你也已經清楚了。嗯,不錯。你我二人之間必將有一人,最後不得善終。這也是我們上海灘的規矩。老實講,我其實是很欣賞你的,在我認識那麼多和你同年齡的人中,你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不過,你我千不該萬不該惹到了我。嗬嗬,或許這就是宿命吧。”林庶靈看著杜江月,辛苦的抑製著自己的殺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這就是你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嗎?說這麼些莫名其妙的話?”“這隻是我的個人習慣罷了。”杜江月的語氣之中,聽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動:“我每在對付我的對手之前,往往都會親自與他們見上一麵。不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這是因為凡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最後全都被我殺了。”儘管杜江月的話如此的輕描淡寫,但林庶靈依舊從他的話裡聽出了那麼幾分威脅的意味。正在一旁道韓霜兒,可忍不了這口氣,她輕哼了一聲說道:“閣下也太過自信了吧,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膽敢一個人來到我們這裡,難道就不怕我們直接乾掉你麼?”“嗬嗬,你們不會的。”杜江月自信的搖了搖頭,說道:“畢竟你們的朋友還在我的手上,如果我死了天,知道他會發生什麼事情?對吧?林先生。”這就是**裸的挑釁了,林庶領緊緊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怒目而視著杜江月說道:“這麼說,青冥他果然在你的手上了?”杜江月並沒有林庶靈的提問,而是微微拱了拱手,彎了下身子,說道:“今日我該說的話已經向,您說完了哦,對了,這番話不是說給你一個人聽的。我知道黃金泉已經站在了你的那邊,還煩您給他把我的這些話帶過去。在下這就先告辭了。” 杜江月說完這些話後,轉身就離開了。韓霜兒扭頭看著林庶靈,奇怪的說道:“為什麼不扣下他?即便青冥在他們手上,咱們扣下了他之後,也可以拿它去交換人質啊!”“不用做這些無用的事情。”林庶領就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家夥狡猾得如同狐狸一般,他既然能來見咱們,自然是一定留了後手。”然而林庶靈真正忌諱的是,杜江月身後的納紅豆。這個納紅豆實在不是善茬。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對手,而這個杜江月更像是一個被推到前台來替納紅豆傳話的說話人。然而塗丹卻有著其他的疑問,她皺著眉頭說道:“他他此行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難不成真心隻是為給咱們打一個招呼嗎?這也太奇怪了吧?”這也正是林庶靈所想不通的地方,他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人行事詭異,咱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些事情咱們不用管,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這一段時間你們就好好的在家裡照看家裡的眾人,我實在不願意見到自己人再受什麼傷害了。”韓霜兒和塗丹一起點點頭,接著塗丹向林庶靈問道:“那麼最近工地上該怎麼辦?”“他們的目標是衝著我們來的。”林庶靈說道:“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太注意工地上的事情。即使他們再把工地砸一遍,咱們最多停工就是了。沒有什麼其他的損失,這樣出力不討好的事,想他們應該也不會再做了吧?”實際上林庶靈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有些無力。因為目前的情況是敵暗我明,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和事情又太多,但人手卻又太少,實在是抽不出其它太多的人手了。然而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林庶靈想了想,便開口說道:“現在人家都打到門上來了,咱們自然應該也要做出應對,塗丹你晚上往燕京去一封信,讓寧塵與袁休到上海來。哦對了,給黃大哥也去一封信。”塗丹聽了林庶靈這一番話,心裡便清楚林庶靈這是決定與納紅豆還有杜江月不死不休。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庶靈,若實在事不可為的話,咱們救出青冥之後一走了之,便就可以了。非要在這裡和他們戰鬥到底嗎?”韓霜兒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林大哥。他們不就是想要藏寶圖嗎?那救出青冥,一走了之,這天下之大,他上哪裡去找咱們?這藏寶圖,自然而然也就不會落到他們手裡了。”林庶靈看著兩個女人,知道她們的話多少還是有一些道理的。可林庶靈並不能一走了之,因為他知道,納紅豆還有杜江月他們到底在乾著些什麼樣的勾當?且不說傳國玉璽落在他們手裡,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就說他們用那喚魂鼎打算製造了什麼萬妖之皇,僅憑這一點林庶靈便不能放任他們這樣下去。何況在上海還有一家工廠正在落成,林庶靈更是不能一走了之,於是林庶靈向韓霜兒和塗丹,笑著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心裡自然有數好吧,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吧。”兩個女人互相看我一樣,便說了一聲是,就分彆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林庶靈便帶著張萬年,匆匆的離開了自己的大宅子,往黃金泉那裡去了。見到了黃金泉之後,林庶靈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像黃金泉,講個清楚。黃金泉聽了之後,臉色也嚴峻了起來,他看著林庶靈說道:“林公子,那杜江月的手段我自然是清楚的,老實講,憑我一人的實力,對方的杜江月雖然吃力但也確夠了。是,你也知道杜江月的屁股後麵還跟著其他能人,怎麼對付那些能人,我確實沒有半點的把握。”“這個你放心。”林庶靈向黃金泉說道:“隻要您在這一段時間內好好配合我,他身後的那些人自有我去對付。”聽了林庶靈這話,黃金泉這才笑道:“好,有你這話,我便放心了。隻是有一點在下不明白,那杜江月今日去找你宣戰是個什麼意思?”黃金泉與杜江月在一起,鬥了少說有五六年,就連他都不知道杜江月想做什麼,林庶靈上哪裡去知道的接著林庶靈並和黃金泉兩人在一起,商討一些關於接下來該怎麼做的事情。一直商量到天色快要黑了,兩人這才作罷。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黃金泉笑了笑說道:“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哈哈,林公子不如咱們一起去外麵吃飯吧,我做東,今天晚上咱們不醉不休。”“算了,最近實在是不方便,等一切事情完了之後,我自然會於黃大哥把酒言歡。”林庶領如此向黃金泉說道。黃金泉點點頭,笑道:“好有誌者事竟成,想必這次咱們定能成大事,你放心好了,林公子隻要能乾掉杜江月那個老雜毛,我保證讓你在上海享受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對於黃金泉的這一番話,林庶靈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表示。在林庶靈看來,黃金泉和杜江月是同一類人,二人之間並無什麼高下善惡好壞之彆,對於林庶靈而言,他之所以選擇和黃金泉合作,僅僅隻是為了對付杜江月罷了。和黃金泉告辭之後,林庶靈便和張萬年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寨子裡,兩人走進宅子之後,林庶靈隻見一,身穿洋裝的高挑男子,立於庭院之間,似是頗有興致的是打探著四周的環境。這男子見到林庶靈回來了,哈哈一笑,說道:“時間長不見,林公子,您可真是發達了。”林庶靈看著來人,愣了一下,接著也哈哈笑道:“這可不是托您的福嗎?周公子!”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應了林庶靈的邀請,來到上海的周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