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怎麼可能這麼好心?”江小道聽完老院長的話,覺得事情怪異,他得罪過洋人,知道洋人什麼德性,洋人才不會大周人的死活。如果孩子們得的是傳染病,洋人們避之唯恐不急,怎麼可能專門派車來接孩子?而且這些人也沒有穿隔離服。“哎!孩子,這都是他們的命啊!”老院長無可奈何的歎道,步子蹣跚地離去。江小道不信命,他抄小路暗中跟著汽車,見汽車駛向一處荒涼的教堂後麵,似乎在等什麼人?不一會兒,又一輛汽車駛過來,車上下來三名東洋武士打扮的人,他們與洋人似乎在做某種交易。洋人收了錢,東洋武士將小孩抱進他們的車中,開車離去。江小道對金毛洋人沒好感,對東洋武士更是恨之入骨。他身為飛賊,輕功不錯,在屋頂上快速奔跑,竟跑到東洋武士的車前麵。江小道設置一個簡單的路障,埋伏在路邊的樹後。不一會兒,汽車行駛過來,車內的人發現路障,停車下來兩名武士清理路障。江小道趁機從樹後衝出,淩空踢出兩腳,將毫無防備的二名東洋武士踢倒。“混蛋!”第三名東洋武士從車內出來,抽出長刀,朝江小道身上砍。江小道彎腰避過,掉頭就逃,三名東洋武士見一個大周人竟敢惹他們?氣得七竅生煙,怒吼著緊追不舍。江小道在上海生活二十多年,對這一帶非常熟悉,帶著三名東洋武士往民居巷子裡鑽,他故意跑得不快,經常被三名武士差點追上,在三名武士出刀砍他的瞬間,他腳底發力,迅速提升速度避開對方的長刀,拉開些距離,然後又裝作體力不濟,被他們追近。跑了大約二裡的路程,江小道閃進一個巷子,不見蹤影,三名東洋武士找了半天沒找著人,一人突然怪叫道:“糟了!快回到汽車。”一名東洋司機正無聊的坐在車裡,在上海他們屬於特權階層,平時橫行霸道慣了,一般大周國民見了他們,隻有躲的份兒。剛才那臭小子竟然敢打他們,不把他砍成幾半絕不罷休,要不然軟弱的大周人還以為他們東洋武士好欺負?他們的尚武精神可以喂狗了。一塊石頭砸向汽車玻璃,嚇了東洋司機一跳,他怒氣衝衝地下車查看,整塊玻璃都毀了。“混蛋,混蛋!”東洋司機氣得邊跳邊罵,隨後看見不遠處朝他挑釁的江小道,想也不想,抽刀追向江小道,江小道圍著大樹轉圈,趁東洋司機不備,踢飛對方的長刀,隨後一拳攻向東洋司機的肚子,將對方打得在地上直滾,他趁機跑回汽車,將裡麵昏睡的孩子抗在肩膀上跑。另外幾名東洋人也趕了回來,眾人揮舞著長刀,凶神惡煞地追著江小道,江小道雖然抗了一個小孩,但他身為飛賊,經常背著東西逃跑,速度一點也不慢,又加上地形熟悉,很快就將幾名東洋人拋得遠遠的,就在他以為安全時。 砰!槍聲響起江小道感到腰間一疼,用手摸去,摸了滿手的血,朝槍聲處看去,之前去孤兒院拉人的那名洋人,正舉著手槍瞄準他。“黃毛雜種!”江小道暗暗罵道,腳下跑得更快了。“砰砰砰”又是幾槍射擊,好在江小道運氣不錯,沒有再被打中。江小道咬牙忍痛,來到一處小河,直接跳入河水中,朝下遊飄去,後麵追擊的東洋人順著血跡找到河邊,便斷了線索,氣呼呼地到處搜索好久這才離去。……羅寺悅回到家門口,突然腦後聽到一聲暗器破空的聲音,一顆石子擊中他家的大門。羅寺悅順著石子飛來的地方走去,發現亂草堆裡一身血汙的江小道,還有一名昏迷中的孩子。江小道朝他咧嘴笑了笑,還未說話,就暈了過去。羅寺悅救回江小道,身為警察他家中常備有一些槍傷藥,一翻折磨下來,總算幫江小道止住了血,子彈還未取出,江小道已經晃悠悠地醒了。“怎麼回事?又惹什麼禍了?”羅寺悅神色嚴肅的問道,他有些鬱悶,身為一名警長,眼前這個飛賊動不動就往他家裡跑,不知算是自投羅網還算是隱藏逃犯?“東洋人在買孩子。”江小道臉色慘白,慢慢說道:“這孩子是孤兒院的,他們有些人會得一種怪病,得病的人會被黃毛洋人拉走,然後賣給東洋人,我覺得蹊蹺,半路將孩子救下。”“東洋人?金毛洋人?”羅寺悅口中念著,越發頭疼,這兩種人都不在他管轄之內,說難聽點,這兩種人他還沒資格管,就算他們局長都沒資格。他本想說:你沒事招惹這兩種人乾什麼?可是一想眼前這個飛賊是為了救孩子,倒也不好再說什麼?最起碼這是位有良心的好漢子。“這事我可能幫不了你!不過有個人能幫你,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去見他。”羅寺悅沉吟片刻,出聲說道。“誰?”“黃金泉你知道吧?連他都要極力巴結的人!”羅寺悅說罷,遞給江小道一碗紅棗湯:“喝吧,補點血。”“他是好人是壞人?”江小道喝了一口,麵帶疑慮,黃金泉他自然認得,名聲也不咋地。“你覺得我是好人是壞人?”“你是好人!”“可我會抓你坐牢的。”“有些人能給我榮華富貴,但他們就是壞人,你是個好警察,大義麵前敢作敢為,不向富貴折腰,所以你是好人。”江小道認認真真的說道。如果說他會被抓去坐牢,他希望能被像羅寺悅這樣的警察抓,而不是被那些隻懂得貪汙收保護費的飯桶抓住。“我是為上海的安定繁榮努力,他為整個大周的安定繁榮努力,你說他是不是好人!”“他不是好人,他是真正的英雄!帶我去見見他。”“你的傷?”“沒事,命賤,死不了!”…羅寺悅帶著江小道和那名昏睡的孩子來到林庶靈住處。林庶靈正在練功,這些天他的真氣離體運轉越來越順暢,上次引爆了虎符,他的身體吸引不少虎符的能量,變得堅硬許多。“發生了什麼事?”羅寺悅深夜拜訪,還帶著受傷的江小道和一個昏睡的孩子。林庶靈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問道。羅寺悅看著身體壯況極差的江小道,歎道:“還是我來說吧!江小道去孤兒院,正好遇到金毛洋人去孤兒院買得了這種怪病的孩子,然後轉手賣給東洋人。他在半路上將孩子搶下,受了槍傷,投奔到我家裡,你知道的,我連收留他都做不到,更不可能幫他了。”林庶靈道:“先帶江小道去後麵治傷,我看看孩子的病。”江小道被人扶著離開,林庶靈將手探到孩子額頭,感受著孩子體內的氣血流動。“好強!”良久,林庶靈莫名其妙的發出一聲感慨,然後閉目思索。羅寺悅雖然心存疑慮卻不打斷他的思考,靜靜地喝著茶。“他沒病,不但沒病還非常的健康,而且很強壯,比一個成年人還要強壯。他的心跳力度,他的氣血運轉,都遠超同齡人,之所以會發燒,是因為他的血液中蘊含的力量太大,在體內動轉速度過快,產生的熱量。他的身體就好比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林庶靈詳細的解釋道,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仔細查看過,這孩子沒有妖族血脈, 如假包換的普通人,可普通人擁有媲美妖族身體素質,這本身就是個極大的**。“此事應該與東洋人有關,這些日子東洋租界那邊用電量比平時大了許多。引起了其他租界的不滿,你知道的,上海的電力供應是有計劃的,他們用的多,彆人就用得少,東洋人解釋是要舉辦什麼天皇慶生會,晚上在彩排。”羅寺悅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也彆在這裡瞎猜,東洋人搞什麼鬼?隻有進去探查探查才清楚。”林庶靈笑了笑,他心中暗暗擬著計劃。“那麼江小道的事,就拜托林先生,如果需要羅某配合,還請林先生支會一聲,羅某定會儘全力。”羅寺悅起身告退。……林庶靈利用妖族的功法,輸入一些真氣到昏迷的孩子體內,引導他身體內的力量運行,半個小時過後,孩子身上失控的力量漸漸得到控製,身上體溫回歸正常,很快就會蘇醒。江小道並未傷著要害,隻是失血過多,取出子彈後經過包紮,已經可以起來走動。他急著想見林庶靈,被人告之林庶靈已經歇息。第二天,孩子醒來看見江小道,問道:“江哥哥,我在哪兒?你怎麼在這兒?”他睡的房間跟孤兒院的完全不同。“小強,你在這裡安全了,你給江大哥說說,你為什麼會發燒?”“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有亂吃什麼東西,隻是記得發燒前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聽了之後,頭就有點痛,我問小蘭他們有沒有聽到怪聲,結果他們都沒有聽到。”叫小強的孩子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奇怪的聲音?怎樣奇怪法?”“就像是有人在耳朵邊對我說話,一個老婆婆在我耳邊念道,睡覺吧,睡覺吧,然後我就覺得頭有點痛,再後為就發現閉著眼睛睡覺頭就不痛了,結果一睡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