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位列此地的武者,都是整個學院弟子中的佼佼者。便是稱之為學院驕子也不差。此時,弦歌對麵的那名武者,手中握著一柄長長的環形大斧頭,斧刃半呈褐色半呈金色。“熊禹,加油!”有武者同門站在比試台外,朝著手握巨斧的武者鼓勁加油道。叫熊禹的武者見同門們的助威,便咧嘴一笑,露出一抹凶悍氣息瞪著麵前的弦歌:“今天碰到我熊禹,算你小子倒黴。”弦歌一身男兒裝扮,熊禹自然認不出她是女兒身。麵對熊禹的囂張氣息,弦歌隻是處變不驚的淡淡笑著:“那要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嘿嘿,我熊禹自從加入學院之後,打遍同階武者自問沒有敵手!”熊禹的得意自然有他的資本,整個雷霆學院中的地階武者都已經被熊禹打了個遍,迄今為止,沒有遇見對手,讓熊禹在整個雷霆學院的弟子中間,幾乎是橫著走。也使得他的身邊,圍繞著不少諂媚之徒,所以養成了他囂張跋扈的性格,而學院高層們又偏袒修為出眾的他,自然對他欺壓同門弟子的事情睜一支眼閉一眼,當做沒看見。有同門的擁護,加上高層的袒護,熊禹的心中便認為整個五域大陸中的地階武者不過如此,沒有任何人是他敵手。好在熊禹雖然逐漸變得狂傲,一身修為和努力倒是始終沒有落下。日日堅持修煉精進,如今已經是地階巔峰,即將突破到天階修為。弦歌看著麵前的熊禹臉上的得意之色,倒是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即便拋開了熊禹的狂傲性格,他現在地階巔峰的實力,也足夠笑傲地階了。所以,弦歌不但不覺得熊禹這份狂傲有什麼不好,反而覺得此刻的熊禹和自己最近認識的某人有點點相似——如果拋開實力的話。想到這裡,她朝著比試台下站著觀看的洛塵投去了一瞥。恰好洛塵的目光也注視著她。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目光在空氣中對撞出一道沉沉的火花。似乎這一瞬間,兩人之間有什麼東西已經被改變了。弦歌原本鎮定自若,淡然平靜的臉頰上忽而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紅暈。好在此時她的臉色因為裝扮的緣故被塗抹成為了灰色,所以任何人都沒有察覺出異常,唯獨台下觀察力極為敏銳而注意力又集中在弦歌身上的洛塵。”她這是怎麼了?”洛塵的心中浮起一抹怪異的感覺來。“呔!發什麼愣呀,上來接受你熊禹大哥的賞賜吧!”熊禹說話間,手中的巨斧抖出數道花哨的斧花來。這一手在整個雷霆學院之中少有人能夠做到,難免經常被他拿來賣弄。“大個子,戰鬥這種事情,可不是靠著身材高大就一定能夠取勝的,你那一手斧花的確很好看,但是戰鬥可不是為了好看!” 弦歌為了強行壓下剛才和洛塵目光對撞在一起時候心中升起的慌亂,強迫自己說了這麼多毫無意義的話語。一方麵為了讓對麵的熊禹率先朝自己動手攻擊過來,另外一方麵則是真覺得熊禹太過賣弄自己的力量和那技巧了。熊禹果然被弦歌這一番言語給激怒,大聲喊叫了一句之後,便右腿在比試台上狠狠一蹬,然後整個身形憑空高高躍起,如一發炮彈般投射到了高高的空中,身形疾速的旋轉之間,手中的巨斧如同數十朵泛著金褐色光芒的殺花,朝著地麵微微抬頭的弦歌狠狠砸落。這種劇烈旋轉的速度極為消耗自身的體力,不過攻擊力倒是成倍成倍的增加,讓熊禹對麵的敵人都會被籠罩在他所製造出來的斧氣之中,整個身形都陷入一種決然悍然的威壓之下,失去了反抗之心。隻是熊禹卻不知道,他的敵人是一個久經殺伐的武道高手弦歌。此刻的弦歌美眸微微眯起,盯著熊禹手中巨斧旋轉的角度,看清楚了每一次巨斧旋轉後產生的凝聚點。那些凝聚點才是巨斧真正能夠造成強大傷害力的根本所在。下一刻,還沒有等待熊禹的巨斧接近到弦歌的頭頂,她就身形一個後翻間,手中一道極為精固小麥粒粗細的鐵鏈已經朝著熊禹手中的斧柄纏繞而去。熊禹正沉浸在自己施展出的這一絕招之中,尚未從自身一次一次威壓對手的歡喜中回過神來,就發覺了地上站著的弦歌失去的蹤影,當他再次看清弦歌的時候,發現手中的斧柄已經被對麵的弦歌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給纏繞上了一根細小的鐵鏈。這鐵鏈材質極為堅固,外形似鐵,而精固勝過合金,在熊禹一次次用儘力量的拳勁劈斬下,沒有絲毫的破損。“這鏈子也是一件好東西!”此時的熊禹不但沒有尋找擺脫鏈子的方法,反而誇讚弦歌的這間武器來。弦歌的鏈子纏繞著熊禹的斧柄,卻沒有用力將巨斧從熊禹手中奪取,反而以鏈子為媒,自身繞著站在比試台中心的熊禹飛快轉動起來。“啊呀,好快的速度!”被弦歌晃暈了眼睛的熊禹不得不閉上了自己眼眸,知道弦歌會對自己出手的他想要以自己的聽力感覺出弦歌的動作。身為地階巔峰修為的熊禹,比起其他的武者來要多具備這種異於尋常的聽力。他的眼眸緊緊的閉著,耳朵卻全神貫注的開始探聽著弦歌此時的身影。不管弦歌的身影飛旋的速度究竟有多快,熊禹都是不慌不忙地在諦聽著。“這小子看起來狂傲如斯,其實也是一個心細如發的高手!”站在洛塵身邊的大長老餘向天對於弦歌的關注也是明顯超過了其他比試台上的少年,此時見弦歌飛快繞著熊禹旋轉,伺機出手,便準確的分析道。洛塵點點頭,知道餘向天說的話有道理,不過,他更明白,弦歌很快就要打敗熊禹了。果然,在洛塵剛剛心裡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弦歌繞著熊禹不斷飛旋的身影驟然間出手,幾十隻比繡花針要粗上一倍的銀針,同時以不同的角度朝著熊禹擊殺過去。這是弦歌在不斷的飛旋中以同樣的頻率和速度發射出去的攻擊。因此,即便是弦歌發射銀針的時間上有細微差彆,但是在旁觀者們的眼中,她的這幾十道銀針正組合成為一個圓圈的形狀,同一時間朝著中間的熊禹激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