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異常的吳求道(1 / 1)

噬天神帝 日月無礙 1479 字 2個月前

此次龍虎雙榜已經掛在了蒼雲城上層的牌坊下,由於決賽場上發生了秦玉的事,龍榜已經撤下了他的名字,除了五大家內部的子弟外,沒有人知道秦玉曾經拿下過龍榜榜首,隻保留了他在虎榜的第一之名。兩道幡掛在高閣之間,中層的居民一抬頭遙望,都能看到兩道象征著蒼雲城年輕一輩的最新銳精英。由於龍榜比試的觀眾席上隻有五大家內部的子弟參加,居住在中層和下層的散人或者門客一類,都隻為這龍榜榜首上赫然在列的吳家吳求道各相感歎,隻把這一次當成了又一次的吳家獨霸榜首。但,總有人的心思與旁人不同。尤其是失敗者。比如渤海寺的外門弟子,在虎榜時敗給了秦玉的道元和尚。他現在正躺在中城裡,被秦玉爪力猛投的劇痛還未徹底恢複,參加龍榜的選手無論傷的多重,都自有擅長回生道的醫師料理,虎榜落敗的可就沒有了,所以他現在還在自己的房中躺著。簡直是恥辱!參加虎榜之前,上城渤海寺負責視察中下層的僧人惠元禪師就曾經對他說過,以他的實力原本可以通過虎榜第一,進入渤海寺中順利修行。可這一切都被這該死的外鄉人給攪和了!道元躺在床榻上,滿眼都決鬥時那個小子麵目可憎之態,他拚命地複原著當時決鬥時招式的每一種變招,可是越想,越覺得絕望。這人根本毫無破綻,自己贏不了!越想這個事實就越根深蒂固,他也就越無法接受。“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該死……”道元兩眼望著屋頂,怨毒與不甘漸漸化作了念動不止的機械囈語,反反複複。“想報仇嗎?”一個聲音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屋裡。“是誰!”道元猛然驚醒起身警戒,他向來極警覺,可這聲音來的他居然半點察覺都沒有!那聲音似無處不在,又像是在附耳的密語,這種感覺,道元前所未遇,哪怕是上城渤海寺高僧威壓強勢也沒有給他如此感覺,這是一種深入心神無所遁藏的恐懼。“你到底是誰?”他不顧自身傷勢未痊愈,大聲吼叫著,也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怯懦。那聲音語氣極淡,每個字卻都帶著無窮威嚴:“我隻問一次,你想不想報仇?”道元立刻想起了秦玉那一張麵目可憎的臉,儘管不知道這聲音是誰,但他還是下意識答了出來:“廢話!他搶了我入門五大家的機會,我焉能不恨!”“想就好,我給你報仇的機會,接著!”那聲音一出,一道不知道是從哪裡飛出來的流光也不由分說飛入了道元的胸膛。道元察覺到時,那道光已經在自己胸膛之內隱隱發光,那光芒翠綠,透骨而出,看上去極是詭異。 他還在疑問這道光是什麼東西,那道聲音就又道:“接下來十二個時辰,你都要打坐行氣,十二個時辰後,你自然就能獲得報仇的力量。”語罷,四周屋內又恢複了寂靜,仿佛那道聲音從來沒有出現過。道元撫著胸膛處那道光遁入之處,那皮肉之下的光不久就平息了下來,隻有心跳聲異常快速。“報仇……報……仇……”……“你說吳家要害我?”當秦玉聽到梁文景的話後,並沒有太大驚訝,反問道。梁文景點頭:“那吳老爺子何等威勢,你以為你當場駁了他的麵子,他真的會毫不計較嗎?督武使雖是朝廷的官,但憑朝廷的麵子在這蒼雲城,至多也隻能保得嶽督使本人安然不死而已,你無官職在身,吳家真要抽出空來報複,你覺得你的本事能抵擋得了多少?”對於吳家會懷恨在心這點,秦玉是一點都不意外,不過同樣的,這大當家在陽州城給他喂慢性毒酒的事他可一點沒忘,這大當家給他的感覺,更是比吳家的族長還要深不可測的多,所以他自然不會掉以輕心。他話頭轉了一下,看向梁文景:“話是這麼說也有道理,但我記得,梁家在蒼雲城裡也被吳家聲勢壓著,梁先生當真有把握能從吳家手上救我一命?”梁文景又強調了一次:“不是我梁家救,是大當家救。”秦玉又把目光投向了大當家,隨即點頭:“那,條件是什麼?”大當家又轉頭朝向梁文景示意,梁文景依言,從袖中取出一道金筒,打開金筒從中倒出一卷書信,鋪開攤平,工工整整地擺在了桌上。“之後要做的事,現下時候未到還不能說,公子若答應,可以在這條約上畫押簽字,大當家可以保證,買賣公平,要公子做的事,絕對不會危及公子的安全,更不會違背俠義之道。”秦玉瞥眼見那一紙條約上,格式嚴整地列好了一堆事項,就像是商會店家間正經談生意列下的書據,除了寫明上次在陽州的《歸藏丹經》交易外,也沒說這次要他做的事情。他又問道:“那要是吳家的人沒來害我呢?”梁文景卻自信答道:“不會,大當家自有門路,他可以斷言,就在這兩三日之間,公子定會遭遇吳家發難,如果沒有大當家相助,公子縱使龍榜第一的本事,也恐怕難以幸免。”秦玉看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希望大當家說到做到吧,這生意我做了。”梁文景欣然伸手:“好,公子無須擔心,隻須在這紙上按下血指印,再簽下大名,這生意便算成交了。”紙筆早已備好,秦玉也不是墨跡的人,很快就寫好了名字,在指尖以血相印,完成了約定。秦玉在拇指離開書據時,眼神又悄無聲息地動了一下,他忍住了嘴角的冷笑。這大當家真的是夠陰險的,居然立約都用“蕭侯金紙”這種名物來下毒,如果不是自己有帝神石在身,隻怕那一指印按下的時候,紙上的慢性毒藥就已經滲入體內了。就看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秦玉不動聲色,以帝神石立即吸收了體內的慢性毒藥,將書據簽好後,簾後的大當家身影手輕輕一動,從裡頭飛出一樣物事到了秦玉麵前。那是一條做工極其精致的玉佩。“把它戴在身上,遇到危險時震碎它,可以救你一條小命。”大當家道。秦玉還沒摸到這玉佩就已經感覺了出來這玉佩確實覆蓋著靈氣非同小可,是貨真價實的靈寶。“好東西,謝了,至於歸藏丹經的篇目,我這幾天手寫完送給你?”秦玉隨手撿起來塞進了兜裡。梁文景道:“大當家說《歸藏丹經》固然重要,你過了此劫再送來也不遲。”這件黑暗密室的出口並不難找,完成了交易後,那間暗室就自動出現了暗門出口,秦玉在婢女的引領下又回到了銀鉤賭坊,那名掌櫃依舊穩坐櫃台。這個鶴雲莊的大當家背後,還藏著不少秘密,秦玉從銀鉤賭坊出來回府後,沒有任何猶豫地一頭鑽進了房中,他明白,自己需要儘可能地修煉,將來才可能應對這大當家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會發動的暗算。現在他明顯還有拉攏自己的意圖,為了不被他帶到溝裡,修煉是最佳選擇。一天時間很快來到了日落西山,星羅滿布。這一日晚上依舊沒有任何事情,靜靜沉沉,督武使司府上下眾人也都開始各自臥枕安睡,準備迎接睜眼後的第二天。秦玉睜眼之時,已經到了兩更天,月正高懸。他長長吐出一口白氣,此刻體內四肢百骸的靈氣流轉,都處在一股非常安寧的狀態。以常規而論,現在秦玉也該睡下了。但他沒有。因為就在秦玉睜眼起身之後,他感到了一窗之隔的空氣流動,沾染上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外頭有人,而且是正常時間絕不會來到這兒的人。不是嶽守年,也不是嶽冰瀾。“出來。”外頭的人聲音先發而出,秦玉卻在屋內聽得皺起了眉。吳求道?居然是他?該不會……秦玉知道對方既然悄無聲息地來了,就絕不是悶頭往被子裡一躲裝死就能解決的,他凝神整氣,緩緩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果然,吳求道正獨自一人立在門外院中,長衫落拓,隻簡單束了馬尾長發,整個人衣著完全不像前幾日那樣風采照人,意氣風發,倒像是個喝多了酒的落魄才子。“這不是龍榜第一嗎?有何貴乾?”秦玉也知道,他大概不會是真喝多了酒才來找自己,雙手抱胸笑道。吳求道此時一雙眼裡緊緊盯著秦玉,悠悠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他:“你,再跟我打一場!”秦玉聞言眉間緊了一瞬,這並不是他對吳求道的要求有什麼意外,而是他從吳求道的這一舉動裡,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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