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落楓齋劉長老(1 / 1)

不知不覺間紅日漸漸西墜,晚霞灑落,將窗外的草坪與古樹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天色逐漸轉黑,路上稀稀落落的人也都回家,又過了一會兒,家中的燈火都已熄滅,除了城中最大的青樓,酒樓等,依然燈火依舊。寧滄給胡百兩三人安排好任務,喂馬的喂馬,盯人的盯人,放哨的放哨。自己則穿著夜行衣出門了,如今方語桐將自家的紅甲衛召回了,還留在青州的禁衛軍就是他的敵人。綁兩個問問情況。他腳踏“行”字秘,如鬼魅一般潛行,尋常房門牆壁根本攔不住他,很快他就發現了目標。一隊紅甲衛從城外進入,按規矩,城門想要開啟隻能等明日了,但那隊紅甲衛不知道出示了什麼憑證,城門緩緩打開,他們踏著靈馬進入城中,朝城中飛奔而去。“王家的紅甲衛,四人小隊,領頭的也不過先天一品,就他們了。”寧滄眯眼看著他們肩章。下定決心後,身影動了,兩步便潛入他們後方,強大的氣機震出,當場打暈二人。領頭的紅甲衛發覺不對,剛想拔刀,寧滄的身影就來到他身前,手刀朝他脖子揮去,瞬間暈了過去。緊接著,在空中調整身形,又是一記手刀將最後一人敲暈。將四隻靈馬鎖在巷子深處,而後拎著四人的衣服朝城外森林飛去,五米之高的堅固城牆,上麵隱隱有陣紋浮現,但寧滄直穿而過,視牆體如無物。又在林中飛奔了少些會兒,看到一處河流,將四人扔下水。在水流的刺激下,四人猛然醒來,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兒,又被一手拎起重重摔在地上。砸得地上掀起不少塵埃,四人全身發痛,好似筋骨被人折斷,蜷縮在地上,忍痛擦乾臉上的水跡。四人這才看清,隻見麵前站著一人,全身披著黑衣,手裡握著他們的製式佩刀,站在暗處,讓人看不清臉。“問你們什麼就答什麼,否則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隱藏在麵具下的寧滄說道,聲音冰冷如閻羅出世,手裡緩緩拔出長刀,在月色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你們來青州城是來乾嘛的?”寧滄問出第一個問題。“你是何人?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惹了我們,有你好果子吃。”話音剛落,一柄長刀插入他的腿,插得不是很深,僅有一寸有餘。刀快得驚得一旁三人心顫,下手好果斷!“問你什麼就答什麼。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下一刀可就不是劃破皮膚這麼簡單了。”寧滄拔出長刀,繼續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首的紅甲衛心頭一驚,趕忙說道:“我們是京城王家的紅甲衛,我是他們的小隊長。來青州城是為了找人。”“找什麼人,找到了嗎?” “具體什麼人,我們也不知,僅有畫像。目前還不知行蹤。”那名紅甲衛拿出懷中的畫像,果然是寧滄,見他懷中還有一張畫像。寧滄一把抽出,翻開一看竟是自己二弟寧堯的畫像!王家是想一網打儘啊。“找到之後呢,你們怎麼做?”寧滄冷眼問道。“帶回,若帶不回,當場斬殺。”寧滄緊握雙拳,他對王家的殺意在此時攀登到了極致。不僅要扳倒我寧家,還要趕儘殺絕。王良驥我勢必斬你頭顱。當今大乾王朝的首輔就叫王良驥,也是如今王家的家主,在十幾年前就是先天八品到九品修為,如今不知修為達到什麼程度。畢竟隻是文官,不需要領兵打仗,修為也就一直藏於人。文官動動筆杆子就能殺人。“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跟畫像上刻畫的一模一樣,小崽子,殺我孫兒,我現在取你命!”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寧滄的耳畔響起,一個瘦骨嶙峋、白發遮麵的老人,如幽靈一般來到了他的近前。綠色的利爪直取寧滄麵門。寧滄可沒有心塵能夠趨利避害的本事,直到利爪三尺有餘才感知到。他完全憑著直覺行事,雙臂架於前,金光綻放,雙腿呈弓步型,最大程度地抵擋突如其來的攻擊。綠色利爪扯破寧滄的貼身衣物,而後一把抓住泛著金光的手臂,“滋啦”刺耳的聲音傳來,利爪探不進寧滄的皮膚,看似抵擋得遊刃有餘,但下一秒綠色能量爆發,瞬間將金色聖體之力掩蓋。“啪”,寧滄被打飛數十米,撞斷三個大樹才停下來,樹木儘些倒塌壓在寧滄身上。四名紅甲衛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久久愣在原地。那老人如乾枯的木柴,血肉乾癟,僅僅一層老皮包著骨頭,再加上白發遮麵,看起來很嚇人,沒有幾顆牙的他陰慘慘地道:“一模一樣!就是你這小崽子殺我孫兒!可算讓我找著你了。”劉長老握著書中的羊皮卷,上麵同樣畫著寧滄的畫像,隨後一股無名的綠色火焰從他手心冒出,將羊皮卷燒了個精光,隻剩一地灰燼。寧滄推開壓在身上的大樹,緩緩從碎木中拔出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身上逐漸泛出金光,聖體之力逐漸充斥全身。“你這小賊子倒是機警得很,居然躲過我那一爪,不過就一先天三品的垃圾而已。上路吧。”他不緊不慢的說道,聲音沒有一絲活力,一股陰森森的氣息逼迫而來。他也猜出來者的身份了,這幾日他就殺了四人,一定是東山大澤中巨劍少年口中的落楓齋長老了。總不可能是紅白雙煞的爺爺吧?劉長老的手指跟鐵條一般,根根乾枯,隻有一層老皮包著指骨,非常褶皺,沒有光澤。最嚇人的是,他是的眼窩,內部好似空洞一般呈烏黑色,沒有一點血色與活力。突然見到寧滄的身體,眼睛一下子精神了,“好旺盛的氣血,真是一味良藥啊,多好的身子骨,我要將你煉製成藥,沒想要還有意外之物”,劉長老桀桀桀笑道,背後的黑色披風無風自舞。“我喜歡鮮活的生命,你的身體朝氣蓬勃,我想鮮血一定很甘美……”劉長老大笑,聲音極其難聽,像是厲鬼在哭泣,讓人頭皮都發麻。忽然,一把綠木尺從他眉心飛出,碧光閃爍,直朝寧滄麵門砸去。與此同時,他施展詭秘的身法,如鬼魅一般陰暗的爬行,雙手凝聚兩大團綠色火焰。火焰的舌尖觸碰到花草,瞬間將其燒成灰燼,火焰掉落在泥土上,久久不能熄滅。寧滄眉頭緊皺,一刻也不敢耽擱,同時一股莫名的戰意從心頭萌發。若是眼前的紫府一品的邪修都乾不掉,談什麼救父母,談什麼斬儘世間邪魔,談什麼帶領人族走向更美好的未來。自那日遇到紅白雙煞,看到無數凡人死於他們二人之手,寧滄便決定要殺儘天下邪魔,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刹那間,他胸膛神光熾烈,如驚濤萬重,駭浪滔天,震耳欲聾!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又如無儘隕石撞裂大地。所有的力量都湧向雙臂。雙臂更如猶如萬鈞重山,同時對上劉長老的雙臂,“轟”,二人之間響起一陣打鐵聲,聲傳數裡,驚得遠方的山鳥都遠去,不遠處的四名紅甲衛更是被震得七竅流血。終究境界相差太大,寧滄咬牙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山中,砸出一個數米大坑,寧滄艱難的從坑底站起,嘴角一抹血跡,荒古聖體血液中自帶的蓬勃的生命力在緩緩治愈著他。“吃了沒學過法術玄通的虧。”剛才的碰撞,論身體強度,兩個劉長老都不是寧滄的對手,但劉長老的手中握著兩團詭異的綠火,這些綠火灼燒著寧滄的心間。若是平常人,早就燒成灰燼,幸好荒古聖體皮糙肉厚,但也被燒傷。而另一方的劉長老也沒占多大便宜,雙臂呈不同程度的扭曲,嘴角流出的血跡不比寧滄少,氣息若有若無。剛才強大的氣機將他五臟六腑都震傷了,但劉長老畢竟是一名強大的紫府修士,儘管看起來老邁不堪,隨時會斷氣,但是體內卻蘊藏有龐大的力量。在他身體內,紫府洞門開,如汪洋一般的生命力和發力噴湧而出,僅僅眨眼的時間,他便恢複如初。“小崽子,好硬的身體強度。若是老夫能將他捉住煉藥,定能煉製一枚無上奇丹,跨出一步也有希望了。”劉長老忽然注意到了什麼,走到寧滄剛才的位置,抬起腳下一滴正在綻放點點金光的血液,這滴血液在這漆黑的原始大林中格外的顯眼。劉長老如一個厲鬼一般,伸出那乾癟的舌頭,顯得猙獰無比,將那滴血放於嘴裡,細細品味,不知是不是錯覺,一股鮮甜之味傳來,道:“多麼美味的金色血液啊,一滴血就蘊含這麼強大的氣血。你這身子骨借我嘗嘗唄。”“惡心的老東西。”寧滄看到了剛才那一幕,隻覺得一陣惡心。但在惡心之餘,他不免心悸,劉長老又恢複到了巔峰,而自己受的傷沒一段時間是不可能的。境界太低了,聖體之力他才挖掘百之一二。“真讓我意外呢,小崽子。氣血不僅旺盛,身體還很堅硬,做我的藥丸吧。”“我會為你配備上好的靈藥,這些靈藥你八輩子都沒見過。能與這麼多靈藥熔於一爐,是你十世修來的福分。”劉長老緩緩飛來,一柄綠尺饒於身旁,露出碩長的舌頭,好似吊死鬼一般。“福分你爺爺,問候你們全家女性……”寧滄大罵。是這兩天撿錢撿出毛病了嗎,怎麼剛過幾天好日子,就又有麻煩了。寧滄調整好狀態,“瑪德,這一戰打完,回去說什麼也要心塵教我一點秘法玄通。”兩人眸光對視,兩股殺意在半空形成,將前方的古樹都割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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