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磨鐵城外三十裡的戈壁灘附近,有著一家當地原本最大的鏢局,名為商湯鏢局。這家鏢局的標誌性徽記和殷家家族的族徽一樣都是雷鷹。也許有人到這裡會問,為什麼這家鏢局隻是原本最大的,那麼現在為什麼被比下去了呢?這就要說到磨鐵城近年來最大的新興勢力大周鏢局了。大周鏢局原本並不是這裡的,而是所謂的外來者。他們第一次到此地是在三年前。鏢局一共有兩位當家,分彆是大當家姬昌,實力靈丹境三重天,二當家姬發,實力靈丹境二重天。在巔峰實力上比之此地的商湯鏢局還要強大的多。商湯鏢局實力最強的當屬大當家殷華,實力同樣已經達到了靈丹境三重天。除了巔峰實力上不如大周鏢局之外,在人數方麵也比之大周鏢局要差上一些。說起來這兩家原本做的都是鏢局生意,按道理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如今這個世道,鏢局和傭兵團基本都是一個體係。所以很自然的就出現了傭兵和鏢師不分的情況。磨鐵城的走鏢保鏢大都是一些來往此地的商人,為了在趕路和攜帶貨物的時候免受盜寇以及此地獸人族的襲擾而特意雇傭鏢局的。原本此地隻有一家的時候,商湯鏢局的生意如日中天。富足的時候甚至比淺灘城殷家祖宅的收入還要高。而這高收入也正是大周鏢局前來此地的原因。他們其實原本就是一個傭兵團,來此地落地改名為鏢局之後,就依仗自己的實力強大而不斷的蠶食商湯鏢局的生意。到現在三年過去了,整個商湯鏢局的生意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了。即使是這樣,大周鏢局的那些人也依舊沒有停止蠶食的意思,反而還是在時不時的處處對商湯鏢局進行刁難,並且在想方設法的讓商湯鏢局每況愈下。而且作為在外經商的殷華也因為路途遙遠而不方便去向遠在淺灘城殷家找尋援手。這也是正所謂的遠水救不了近火,如此一來,商湯鏢局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了。這不,時至正午時分,商湯鏢局外,身為鏢局二當家的包恩頂著炎炎烈日依然堅守在大門旁,並時刻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包恩作為鏢局的老鳥,實力已達聚靈巔峰。他原本隻是出身草莽,但在一次生死危機之時洽巧被路過的殷華給救下,從此就自願加入商湯鏢局一直任勞任怨之今。其在剛加入鏢局的時候年齡就已經超過五旬了,現在更早已年過花甲,在鏢局之中算是德高望重的一位。而且由於他的無私和恪儘職守,使得整個鏢局的氛圍都一直非常好,給殷華省了不少心。“就算大周鏢局的人現在打過來,我也一定要堅持到底。大當家給我了第二次生命,所以我這條老命就是為了大當家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包恩輕捋自己下巴上的白色短須,心中暗暗想到。 也就在包恩不停巡視著鏢局之時,一位背後背著黑色長劍,一身煉符師道袍的年輕人正緩緩向著此地走來,來人正是準備來此地串門的殷蓋。他不急不緩向著鏢局大門前進著,並且還一邊走,一邊順便欣賞著這偌大鏢局的一草一木。“不錯!二叔把此地管理的是井井有條。鏢局外圍的巡察崗哨比之淺灘城殷家祖宅都要做的更加到位。”殷蓋在打量了一番麵前鏢局外圍的巡邏隊伍如此嚴密,頓時不由得讚歎起自己二叔的管理才能來。能看到如此景象,使得殷蓋對於自己這位好久不見的二叔也開始更加期待起來。然而,在其剛剛走到鏢局前還有三丈左右距離的時候,卻被一直在鏢局門口來回踱步巡察的二當家包恩給攔阻了下來。“此地是商湯鏢局。你是來托運鏢物的嗎?”包恩嘴上問的十分客氣,但是神情上卻明顯顯得比較緊張的樣子。這也沒辦法,這段時間以來,大周鏢局派出了不少人明裡暗裡前來這裡不是搗亂就是故意找茬,弄的守衛都有點神經質了。“我是從殷家祖宅來的,我叫殷蓋,你們的大當家殷華是我的二叔。”殷蓋聞言客氣的表明身份。“二叔?我看你一身煉符師道袍穿在身上。我可從沒聽過殷家什麼時候出過一名煉符師啊!而且你的年齡也實在是太年輕了。”包恩一眼就看到了殷蓋身上所穿的煉符師道袍,頓時對殷蓋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煉符師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包恩每年都會遵照殷華的指示派人將鏢局的一部分收入交到淺灘城殷家祖宅。而從鏢局派出的鏢師回來報信的情況來看,淺灘城殷家從未出現過哪怕一位煉符師。其實這也是無可厚非的,要造就一名煉符師所需要消耗的材料費用實在是高的嚇人,再加上煉符師修行所不可或缺的萬中無一的特殊體質,使得小家族根本想都不要想。“這煉符師我是剛在魚躍城的煉符師協會考核後得到的。至於身份的事情,隻要讓你們大當家出來看到我就一切真相大白了。”殷蓋在說話的同時也在心中狐疑。他不知道此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這商湯鏢局的氣氛如同草木皆兵的狀態。“閣下當真是好算計!想直接引我們大當家出來好搞突然襲擊嗎?不過很不湊巧,他現在不在這裡。”包恩此時對於殷蓋是處於完全不信任的狀態,在他看來對方來此地那是來者不善。殷蓋背後的黑色長劍以及其全身所散發出的戾氣讓包恩感受到,對方絕對是經過了真正殺伐之人。又是煉符師,又是經曆過真正殺伐的人,這與自己從大當家口中曾經提到過的那個天賦資質極差,實力平平的小侄子殷蓋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這使得包恩直接把殷蓋直接定義為了大周鏢局派出的一枚探路棋子。“突然襲擊?看來閣下是把我當做了殺手刺客之類的人物。不過,我確實不是你口中那種人。我現在隻想先見見二叔。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多派人手隨我一起進去就是。”殷蓋也看出了包恩眼中那明顯透著懷疑的目光。儘管他到現在還是心中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其還是想在不傷和氣的情況下進入鏢局之中。然而,包恩的下一句話卻把這種可能性直接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