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這麼厲害呢?”陸一鳴訝然,這可都萬年過去了。正所謂,窮不過三代,富也不過三代。他當年修煉的時候,天道宗就已經名聲赫赫的存在了萬年歲月。至今,已有兩萬年有餘!能夠存在‘兩萬年’歲月的宗門,那也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張興連連點頭,“是啊,那可是天下修士心中真正的聖地啊。”“是嗎?”陸一鳴曬然一笑,“如今的宗主是誰?”聞言,張興卻連連搖頭,“那可不知,我也都是聽人家提。要說裡邊的人,卻是一個也不曾見過的。”陸一鳴話鋒一轉,詢問道:“距離此地有多遠?”張興遲疑,認真揣摩了一番才道:“好像是十萬裡?也可能更遠吧。前輩,您似乎對天道宗很有興趣?”陸一鳴冷哼一聲,沒有作答。張興震驚,“前輩,你該不會和天道宗的某位弟子有仇吧?哎喲喂,要我說,您還是算了吧。那可是天道宗啊,是可替天行道的龐然大物啊。彆說動手了,他們就是打個噴嚏,不得隨隨便便毀滅掉幾座城啊。”說完這番話,他已瑟瑟發抖。和天道宗為敵?這種事情連想都不敢想的好嗎?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彆?完全沒有好嗎?陸一鳴展顏一笑,“你急什麼?不過就是隨便問問。”張興臉色發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我還擔心你和他們有仇呢。”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可要腳底抹油跑路了。張興如是的想著。陸一鳴瞥了張興一眼,也不再多言,自己心底有個基本的輪廓就可以了。這一路上倒是安靜,除了張興偶爾會開口問一些修煉常識和‘萬流歸源’的事情之外,便也沒有其他事情的交談了。陸一鳴對於張興學習的態度還是很欣賞的,不怕你廢,就怕你是一灘爛泥。正午時分,兩人也終於趕到了臨城。張興猛然驚醒,快速的摸遍了全身。“壞了。”陸一鳴淡然道:“怎麼了?”張興捶胸頓足,“我們忘記帶點錢了,那麼幾十文錢也好啊。”陸一鳴挑眉,“你到底想說什麼?”張興指著人來人往的城門,“清潔費。”隨後意識到陸一鳴可能不太了解,便解釋道:“他們覺得這麼多人進城,肯定會帶泥土進去。所以,隻要進城,每個人最低十文錢的清潔費。如果是馬車,或者驢車,費用就要更高一些。如果不給的話,門都進不去。”陸一鳴雙眼微眯,這方麵的生活經驗,他倒是沒有。以前都是大張旗鼓的飛來飛去,也沒人敢找他要這亂七八糟的費用。張興硬著頭皮,“前輩,您有錢嗎?”“沒有。”陸一鳴很誠實,他雖是來買靈草種子的,但前提是要賣掉黑水蝰蛇。 張興神色複雜,一時間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陸一鳴平靜的走到了人群中,“直接進去就是了,非要錢的話,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再給。”一切,低調行事。絕不張揚!張興心底重重歎了口氣,心想也隻能夠這樣了。大老遠的走過來,難道什麼都不做的回去拿錢?“前輩就是前輩,就是鎮定。”張興心底暗道:“換做是我沒錢,肯定慌的要命。”這些守護城門的,那都是城主府的人。城主可是修仙者!彆說普通人了,就是普通修士也不敢招惹他們啊。想到這裡,張興不由的又看向陸一鳴,心說他不會憤怒之下,直接殺人吧?雖自己搞不清楚這位前輩的實力,但血妖宗的人都敢殺,實力一定很強。陸一鳴目光看向前方,他不會多想,也根本就不會在乎這種事情。隻要他願意,直接施展縮地成寸闖進去便可,區區幾個煉氣期三層的,根本就不可能攔得住他。可這畢竟是臨城,人多眼雜,指不定會被有心人注意到。人群緩緩前行,也終於到了陸一鳴與張興。張興神色尷尬,眼中透著幾分懼怕,這是習慣。他以前到處流浪,就怕和這些修士打交道,即便現在也要修煉了,可習慣是無法直接更改的。“謔!”守門的男子驚呼一聲,“這麼醜!”陸一鳴眼神多了幾分冷意,敢說他醜?張興一看這不妙啊,硬著頭皮湊上前陪笑道:“大爺,我們兩個這次出門急,身上沒帶錢,等我們出來的時候,給您補上,您看成嗎?”守門的男子聞言頓時一臉厭惡,“滾滾滾,沒錢湊什麼熱鬨?”張興急道:“您們給通融通融?”守門男子冷哼一聲,不屑的道:“莫說你們沒錢,你們就是有錢,這麼醜的東西我們也不能夠放進去。萬一要是嚇到了那些權貴,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啊?他娘的,長得醜就在家裡待著,或者找個僻靜的角落上吊。在外邊瞎溜達什麼?真他娘的好意思。”張興忙道:“不是,我們真的有急事,幫幫……”“幫你娘啊!”守門男子暴怒,一拳將張興打翻在地,“再敢廢話,老子弄死你,立刻給老子滾蛋!”另外一位守門男子大笑道:“潘進,你那邊乾嘛呢?”潘進罵罵咧咧的道:“兩個窮酸要進城還不想給錢,這天底下哪裡有這種好事?你自己看看,那個醜八怪簡直讓人倒胃口。”後邊已經有人不滿的嚷嚷道:“沒錢先滾一邊去不行嗎?浪費時間。”“就是,看著人高馬大的,竟然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真丟人。”“讓開,趕緊讓開。”叫罵聲不絕於耳,陸一鳴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了下來。“怪不得我師尊曾經和我說,不要和世俗中人打交道。”陸一鳴語氣森冷,“今日我方才明白,真的隻是一群不可救藥的臭蟲!”張興急道:“前輩,前輩……”他真的害怕陸一鳴動手,打死眼前的人是不要緊,可要緊的是其背後的勢力啊。陸一鳴深吸一口氣,眼中有光芒流轉,直視潘進,“我可以進去嗎?”潘進身軀一顫,雙眼逐漸變得無神,呆呆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