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變故,眾人紛紛扭頭看向樓梯口的方向。一位青年神色焦急,匆忙往外跑。一位大漢猛然站起,抓起一柄大刀迅速橫掃過去。青年駭然,倉惶躲閃。張興嚇了一跳,低聲道:“這肯定是厲害角色爭鬥,城中可是嚴禁私鬥的啊。”陸一鳴淡然道:“規矩本來就是給普通人定製的。”那人……確實是宋子義!當時遇到的時候雖是夜晚,但他目力和記憶力都是非常驚人的。一身黑衣的宋子義背著一件背黑布纏繞的東西,看起來有三尺長,像根棍子。一時間,他竟然沒看出來那是什麼東西。“奇怪。”陸一鳴心底暗道:“他背的是什麼東西?竟然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感覺很淡,讓他意識到,若非此物和自己很熟,怕是連這種感覺也不會有。大漢大刀闊斧的堵住門口的方向,冷笑道:“不相乾的人可以滾了,我們要處理一下私事。”聞言,大部分茶客紛紛抱頭鼠竄,奪門而出。二樓的樓梯上,一位留有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下來,冷笑道:“宋子義,談得好好的,突然就要跑路,這可不地道啊。”宋子義怒視對方,“趙筍,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種人。枉我父親生前對你照顧有加,你就是這麼回報的?”趙筍哈哈大笑,“你爹活著的時候是沒少幫我,可如今他已經死了。那麼我能夠為他做的事情,就隻能是送他最疼愛的兒子去見他,這也不失為一種最好的報恩方式。”宋子義被氣的發抖,但環顧四周,卻發現竟無退路。隨後,他眼神一凝,目露期待的看向陸一鳴。然而讓他絕望的是,對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張興壓低聲音,“前輩,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陸一鳴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可是付了茶錢的。”張興頓時垂頭喪氣的落座,那晚他雖然沒看清楚陸一鳴怎麼殺的霍彼岸,但也聽到了‘煉氣期’這三個字。即便這個人很多時候的表現,和自己知道的那些煉氣期並不一樣。但也隻能夠列入煉氣期了。“爺爺。”華芷蘭眸光閃爍,低聲催促。華昌盛探手入懷,“彆急,先看看具體的情況。那趙筍是臨城三大家的趙家的家主,以前和宋家的關係非常不錯。沒有想到,竟然會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在這個時候也要落井下石。”華芷蘭神色彷徨,“聽說他是築基大後期的水準?極其有可能結虛丹?”華昌盛頷首,“沒錯,你爺爺我雖然這些年有所參悟,但也被困在了這一步。”想要在世俗中‘結丹’,要求極其苛刻。功法,相應的丹藥,自身的參悟,那是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