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遠和徐長安都很知趣,這一點讓陸一鳴頗為滿意。他最煩的就是那些莫名其妙,明明知道有差距,還非要上來找死的那種。怕死這種事情,不丟人。真要都那麼想死的話,出生的時候就應該去找根繩子自己上吊了。至於宋子義,那是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怎麼?”陸一鳴扭頭看向宋子義,“我的到來,你不歡迎嗎?”“啊?”宋子義一怔,忙搖頭,“沒,沒有,小魚,快,快上茶。”李小魚慌忙點頭,倉惶往外跑去。“宋少。”馬小遠笑道:“你這也真是的,有認識的人,怎麼不早點說呢?結果倒是弄的挺不好看的。”宋子義嘴唇蠕動,心說我憑啥將他搬出來啊?我算個什麼東西啊,讓人家幫忙,他就幫忙?但這話自然不能夠說出口,也就強笑一聲,應付一下了事。徐長安笑道:“以後多走動走動,免得生疏了些。”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由看向陸一鳴,見陸一鳴沒什麼反應,這才鬆了口氣。倒是打飛的這幾顆牙要找醫師補補了,否則說話漏風啊。心念一轉,覺得是鑲一口金牙好還是銀牙好呢?氣氛多少有些尷尬。好在李小魚很快端來茶水,小心翼翼的放在陸一鳴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事情嗎?”陸一鳴看向徐長安。徐長安陪笑道:“還未請教您高姓大名呢。”陸一鳴平靜道:“姓陸。”然後,就沒了。徐長安忙點頭讚賞,“好姓,這姓好,陸地神仙一逍遙,鬥轉星移一泰鬥。”陸一鳴雙手交疊在一起,靜靜的看著對方。馬小遠心說可彆亂拍馬屁了,這種事情適可而止。“那陸兄您休息,我等就先告退了。”話落,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眾人紛紛見禮,恭敬退了出去。待出了院門,紛紛大鬆一口氣。馬小遠心說這些平時挺張狂的弟子,還好今天沒有發瘋。要不然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徐長安心有餘悸的道:“馬長老,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麼一位厲害的前輩?”馬小遠言道:“機緣巧合,得他出手救了一條性命。徐長老啊,這次你可是危險的很呢。”徐長安拱手施禮,“以往對你確實有些不善,今日若非你,怕是我這條老命要丟在這裡了。”馬小遠忙扶起徐長安,“徐長老,你這是做什麼?你比我入門早,在你麵前,我終是晚輩。”徐長安展顏笑道:“不管怎麼說,這恩情我記下了。”說話間看了一眼宋家府邸,“真是好險啊,以後如果再來臨城,還是先和宋家搞好關係比較好。” 馬小遠會意,“沒錯,陸兄不是個張揚的人,性格雖有些古怪,但整體來說,已經是非常有品德了。”但凡是個暴脾氣,今天誰也彆想活。徐長安摸了一下臉頰,“這一巴掌挨的不冤,真不冤。”馬小遠則是衝那四位年輕弟子嚴肅交代,“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幾個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誰也不準胡說八道,特彆是紫涵還有至寒你們兩個。”女孩紫涵和其中一位青年弟子至寒慌忙答應,“絕對不敢亂說。”恣晗好奇道:“師父,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難道是一些大宗門的?”“噓!”馬小遠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爛在肚子裡,不要亂猜。”修行一道,強者輩出。妖孽之流,更是屢見不鮮。對於他們而言,出現什麼樣的異類,那都屬於正常現象。文靜的恣晗忙點頭,“弟子記住了。”當下,眾人心情複雜的匆匆離開了。正廳內。張興已自顧自的討要茶水,眼見危機解除的李小魚自然是趕緊忙碌去了。宋子義顯得很是拘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但這麼尷尬著似乎也不好,便推過桌子上的金票,“要不,這個給您?”他就這點了,還是販賣了家中的一些玉石擺件才換來的。陸一鳴微笑,“你這麼急著換錢做什麼?”宋子義指了指外邊,“本來是給那些下人當遣散費的,結果回來之後,都跑的差不多了,再加上他們已經來了,就沒用得上。”張興咋舌,“哎喲喂,還是個好人呢,這個時候還想著給他們遣散費?”宋子義訕訕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好歹我也是家主。”偌大的府邸空****的,要不是房子搬不走,估計一片瓦都不會給留下。陸一鳴指了指張興,“你們認識一下。”張興第一時間嚷嚷,“我叫張興,張狂的張,高興的興。”宋子義拱手,“宋子義見過張兄。”“也不是白幫你。”陸一鳴站起,“你就好好打理自家的家業,回頭有需要張興會來聯係你。”宋子義恭敬道:“是。”陸一鳴嗬嗬一笑,“還算是個老實人,有什麼事情,你就去找萬寶閣的牛掌櫃吧,他或許能夠給你出點主意。”宋子義言簡意賅,“是。”陸一鳴對他的態度頗為滿意,簡單乾脆,不多問。“對了。”陸一鳴笑道:“多少小心一下城主府。”宋子義不解,但卻將這話記在心底。“或許,有什麼事情是我們都不知道的。”陸一鳴微笑,徑直往外走去。“回見。”張興匆匆從李小魚手中接過茶喝了一口,然後擺擺手追了上來。李小魚遲疑,“少爺,他們是?”宋子義目光炯炯,“是我們的大恩人。”他的心底滿是感動,並將‘陸’這個字,死死的記在心底,一刻也不敢忘記。出了府邸,坐上了驢車,小毛驢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對了。”張興一邊趕車一邊道:“牛掌櫃好像並不知道你叫什麼吧?他如果直接去找,似乎會搞不明白的吧?”“是嗎?”陸一鳴意外,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無妨,你下次來取氣血丹的時候,帶他們認識一下就可以了。並且以後你再來臨城找牛掌櫃,就讓宋子義過去,而你隻需要和宋子義接觸便可。”張興不解,“為什麼要搞這麼麻煩啊?”陸一鳴閉上眼睛,“你隻需要做,不需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