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個氣氛十分凝重的場合,可眾人看到莫殤這般表現莫名有些想笑。你說我受傷了,我就咳血給你看,怎麼就這麼有喜感呢?就連柴鱗嘴角都是抽了抽,臉色更加陰沉了一分。莫殤笑著道:“我是受傷了,是咳血了。可這些傷勢影響不了我的戰力,我該殺人,一樣殺人。”“你真是好大的膽。”柴鱗寒聲道:“你真不怕死嗎?”莫殤冷笑道:“怕死,誰不怕死啊?正是因為怕死,本少之前才忍氣吞聲,想要息事寧人,可這個瘋女人她不給我機會不是。她感覺自己高高在上,她感覺自己可以目空一切,她感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她感覺自己可以傲視天下。”“可事實上呢,她不過就是個自以為是的廢物罷了。如果不是她生在柴家,像她這種貨色本少一巴掌可以捏死十個。我要廢成這種死德性,都不好意思出來說話,偏偏她還死不要臉的叫囂,真讓人無可奈何。”此話一出,整片天地鴉雀無聲,他們不敢相信莫殤竟然這樣羞辱柴雪傾。柴雪傾身體劇顫,眸中露出震怒、羞憤、後悔等各種複雜的光芒。可想到莫殤那恐怖的戰力,這些情緒都化作了一抹絕望。“混賬!”柴鱗喝道:“你說這麼多,還不是不敢妄動?背景,本就是實力的一部分。”“你真以為本少留著她的命,是不敢殺她?本少留著她的命,就是想要讓她道個歉而已。俗話說不蒸饅頭爭口氣,事情都鬨到這種地步了,灰溜溜的滾蛋可不是本少的風格。”柴雪傾死死的盯著莫殤,嘶聲道:“你做夢,我柴雪傾絕不會受你脅迫。”“三叔,殺了他,不用顧忌我的生死。”“哎呀呀,這般大義還真是讓人感動。”莫殤忽然鬆手,將柴雪傾扔到了一旁。“什麼,他竟然放手了?”“老天,放了柴雪傾,他這不是找死嗎?”莫殤直勾勾的看著柴雪傾道:“你以為我拿著你是投鼠忌器?”柴雪傾腦子一時間也亂了。莫殤冷幽幽的道:“告訴你,本少這輩子什麼苦難都可以受,但就是不願受氣。我現在放了你,你可以走,讓你柴家的那些高手來殺我。隻是在殺我之前,你先掂量掂量你柴家會死多少人。”柴雪傾身軀一震,眸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你、你是要和我柴家死磕?”“你說對了,小爺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窩囊氣,今天就是和你柴家死磕上了。”莫殤寒聲道:“本少雖隻有神罡第三境,但底牌儘出的話,斬上十個八個王者,拉上一個天王的陪葬的能耐還是有的。”“我知道你柴家家大業大,底蘊足。可死上十個八個王者,折損上一個天王,想必還是會傷筋動骨吧?損了這些力量,你柴家暫時是沒啥事,頂多就是在和離家的較量中落在下風罷了。可此消彼長之下,說不定是十年,說不定是二十年,也或許是一百年,你柴家肯定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