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我當然配,因為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修羅啊。”莫殤心中大吼,暗爽無比。“小爺果然是天縱神武,即便境界不高,也能左右一域大勢。”莫殤心中忍不住嘚瑟。馮玲玲看莫殤得意的模樣心中一陣惱火,忍不住叱道:“你得意個什麼勁兒,還真以為自己是那個傳說中的修羅了?我告訴你,即便這修羅真是你的名字,我也勸你早點兒改了的好。自從亂州大變,修羅之名便成了禁忌,沒人敢使用。”“因為修羅的所作所為雖然讓人震撼,讓人佩服,但也有許多人恨不得殺儘天下所有和修羅有關之人。那一戰數十個強大的宗門折損了核心精銳,甚至折損了門中至強者,使得實力一落千丈,勢力範圍迅速收縮,損失極大,他們對修羅的恨,哪怕傾儘天河之水都難以洗刷。”莫殤道:“我就是修羅,我憑什麼改名 ?”“你...真是不識好人心。”馮玲玲氣結。紀武懶洋洋的道:“馮師妹,你管他呢?這種裝腔作勢上癮的家夥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到臨死之前 他才會幡然悔悟。”莫殤也懶得反駁,他心中自有著自己的盤算。既然世人都認為修羅死了,那自己這個修羅便會被 認為是冒名頂替者,是一個不相乾的人,那麼自己所麵臨的風險便會小很多。畢竟忽然出現一個天才,必會引起各個勢力的關注和調查。用修羅這樣一個名字,會讓大部分人都下意識的將他排除在之前的自己之外。因為按照常理來講,本尊既然鬨的亂州大變,許多勢力因此衰落,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那便沒什麼膽子再用這個名字才是。可偏偏的,莫殤要與他來個反其道而行之。因為生出這等變故,眾人的速度加快了一些,接下來倒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很順利的來到了森羅宗。“寒兒,你們回來了,這一行可還順利?”一名中年男子迎了上來,滿臉的關切。紀寒滿臉心悸的道:“爹,這一路上可不太平。我們路上,遇到了火鱗匪。”“什麼,你們竟遇到了那些混蛋?”紀川臉色一變:“那你們是怎麼逃回來的,物資呢,可有損失?”雖然表麵做出大驚失色的模樣,但他的眸子深處卻有著一抹釋然。紀寒得意的道:“爹,那倒沒有。我和那些火鱗匪提出我森羅宗的大名,警告他們若是亂來,一定會付出代價。可他們根本不當一回事,被迫無奈之下,孩兒隻得出手,將他們擒下了,然後我們都回來了。”“都回來了?”紀川眸中浮現一抹異色,當看到齊穹之後瞳孔驟然一縮。紀川很快壓住了眸中那一抹不解和憤怒,而後大笑道:“好,我兒英勇。那麼,那些火鱗匪在哪呢?” 紀武接過話茬,指著莫殤怒道:“大伯,火鱗匪都被這個家夥殺了。我們遇到這個家夥時他身受重創,我們好心救他,卻不想他竟這樣坑害我們。”“什、什麼,殺了?”紀川的額上冷汗頓時就冒出來了。火鱗匪這些家夥來去如風,橫行霸道,他們 若是劫掠不成,被捕之後將其放了那還好說。若是將他們殺了,那樂子可就大了。尤其是,這次的火鱗匪是自己請的。紀川死死的盯著莫殤:“混賬東西,你到底是誰竟敢插手我森羅宗之事,膽敢害我森羅宗?”莫殤臉上略帶譏諷的道:“紀大少爺,你還真敢說啊。那火鱗匪的確是我殺的,可和你英勇作戰有個屁的關係?如果不是我,你們早就被乾掉了,還能在這裡嘰嘰歪歪嗎?”這個混賬,壞了自己的大事竟然還敢在這裡洋洋得意,簡直罪該萬死。一念至此,紀川寒聲道:“胡說八道,那火鱗匪何等凶悍,就憑你一個區區王者,身上還有傷勢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殺的了他們?我兒浴血搏殺,生擒火鱗匪,你卻為了搏得一個擊殺悍匪的美名而出手偷襲,獻我森羅殿於險境,簡直是可惡至極,死!”齊穹聞言頓時急了:“紀師伯,事情不是這樣的。這火鱗匪...”啪!齊穹的話還沒有說完,紀川便一巴掌拍了過去,將齊穹扇飛出數百米。“你個廢物懂什麼?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滾一邊兒去。”紀川冷喝道:“小畜生,你膽敢害我森羅宗,今日我便要你的命。”。看到紀川出手,齊穹連忙攔在莫殤身前:“你們太過份了,當初你們帶修羅兄弟走根本就不懷好意。原本大家素不相識這樣也罷了,可修羅兄救了我們的命,你們卻這樣對待他,是不是太恩將仇報了?”“什麼,修、修羅?”紀川臉色陡變。馮玲玲道:“大師伯,這家夥肯定是修羅的崇拜者,所以才冒名頂替而已。不過這個家夥的確幫了...”“夠了!”紀川喝道:“如果不是紀寒帶他回來,他早就喂野獸了。我們救了他的命,他卻害我們,這一點是鐵的事實,這小子罪不容誅,他必須死。”齊穹雙眼通紅:“不行,你們不能對修羅兄這樣。”在齊穹眼裡莫殤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莫殤。要讓他忘恩負義,視若無睹,他做不到。紀川看到齊穹執拗的模樣心頭沒來由的湧起一抹邪火:“你這個廢物東西也敢攔我,簡直找死!”說著,他猛的揮手朝齊穹揮了過去。“紀長老,和一個小輩這般大動乾戈,你不覺得失了體麵嗎?”就在這時,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這是一名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婦人,其身上寬鬆的鵝黃色宮裝也難掩她傲人的身姿,配合其精致的麵容,和那明亮動人的鳳目,宛如一個熟透的水蜜桃,讓人恨不得衝上去咬上一口。紀川看到女子眸中浮現一抹炙熱,旋即陰陽怪氣的道:“原來是少夫人啊!管教小輩乃是我這個長輩的職責,在下責無旁貸。”“你...”“哼,紀前輩如此無視少夫人,是不是一些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