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間,天血盟要為修羅舉辦封王大典之事傳遍了整個大羅城,乃至於更廣闊的地域,令得全城嘩然。“封王典禮嗎,在我亂州已有許久未曾有過這樣聖大的典禮了,能獲此殊榮之人必然十分了得。他的名字叫做修羅...莫非是那個位列無雙榜第一,卻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那個狠人?”有人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心中驚詫,眸光火熱。“彆逗了,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那個修羅。”有人立刻反駁道:“那個修羅五年前造成那般大的血劫,讓無數勢力因為那一役元氣大傷,甚至是迅速衰落。若非如此,神之一脈怎麼可能在區區五年內便在亂州占據主導地位?亂州本土勢力,哪個不是恨他恨的牙癢癢,若這位修羅真是五年前那個人,天血盟絕不敢這麼做,因為那絕對是自掘墳墓。”“這個家夥我知道,雖不是那個修羅,隻是他的崇拜者,但也絕對是個猛人。他之前...”有人繪聲繪色的把莫殤之前的經曆述說了一番,頓時引起許多人的興趣。“先是戲耍了天血盟,而後又和大羅商會翻臉,這兄弟如今還能活著,的確厲害。”“誰說不是?隻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天血盟雖然名字和萬象閣沒啥關係,但亂州的萬象閣卻完全在天血盟掌控之中。大羅商會和萬象閣尋常人招惹一個不死也要脫層皮,可這位爺招惹了兩個,還能左右逢源,甚至獲得封王的榮耀,不得不說一句厲害。”“廢話,如果不厲害怎麼可能得到天血盟看重?當日我就在不遠處,親眼看到他以雷霆煉丹,並且一爐雙丹,簡直跟神話一樣。”“不錯,一個如此年輕的丹皇,絕對當得起這份榮耀。那可是丹皇啊,尋便亂州能有幾人,更何況這麼年輕。”“而且,你們不覺得這個封王的日子定的有些意思嗎?七日後,七日後啊,嘖嘖。”“七日後...那、那不是萬象閣和大羅商會大比之日嗎?”“哈哈,這太有意思了。神之一脈那些家夥太猖狂了,就應該這樣 打他們的臉。”“雖然我很不爽萬象閣一個商會插足我亂州勢力糾紛,摒棄了自己的原則。不過這件事做的是真TN的解氣啊。”...大羅商會的議事大殿中,神國一脈諸多勢力皆是列席在此。事實上這件事本就是神之一脈與亂州本土力量和四大主宰勢力在較勁,他們自會關注此事。“封王?一個初入 王者的螻蟻,他憑什麼封王?一個殺了我嶽家人的凶手,他憑什麼獲得這份榮耀?”嶽家一名長老率先發難:“這個小畜生殺我嶽家子孫,背叛大羅商會,如今還要在大羅商會和萬象閣的大比之上之上行封王之典,這是在打我們的臉,這件事絕不能讓他們做成。” “不錯,這件事若是讓他們做成了,那我神之一脈的臉,可就丟儘了。”韓家的一名強者也是滿臉怒意:“殺我韓家之人,還想如此風光,我看他是做夢。依我看,我們找機會殺了這小子,我看他們封王大典上去封誰?動靜鬨的這麼大,到最後卻沒有封王的對象,他們便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神工宗一名強者道:“刺殺是萬萬不行的,若是刺殺,世人倒會以為我神之一脈心虛了,對我們影響太不好。”“我們可以拉攏,畢竟他之前是我們的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不定他還會回心轉意呢?”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道:“畢竟對於天血盟來說他是個外來人,他恐怕也會擔心卸磨殺驢這件事吧?”又有人冷笑道:“卸磨殺驢也要先卸磨,後殺驢,人家天血盟那邊給出了封王的榮耀,我們這邊卻已經開始殺驢了,如果是你的話,你選哪邊?”“要說我,這件事都怪牧會長做的太狠了。這件事你不管也就罷了,最後還陰了人家一手,這下弄的沒有回旋餘地了吧?”牧玲冷聲道:“這件事怪得到我頭上嗎?之前是誰氣勢洶洶的找上門,是誰在我百般阻攔之下對人家要打要殺,如今慌了,早乾什麼去了?”起初這些人對莫殤根本就不在意,覺得不過是一個年輕人罷了,殺了或者跑了都無關緊要。可當莫殤要封王,並且是丹皇的消息傳遞出去之後,神之一脈頓時如同坐蠟。萬象閣和大羅商會的比試比煉丹、煉器、陣法,三局兩勝。因為雙方都不想撕破臉,所以約定好派二十五歲以下的小輩出戰,而二十五歲的小輩之中能有丹皇水準的煉藥師目前來說莫殤是獨一份,基本可以確定煉丹這一場莫殤必勝。在這種情況下,萬象閣若再勝一場,他們便會一敗塗地。再加上莫殤曾是他們一方的人,如今卻被敵人封王,而且還反過來勝了他們,那時候這一巴掌是何等的清脆響亮?光想想他們都難以接受。“可惡,那個鳳凰女太可恨,太奸詐了,她怎麼就來了這麼一手?早知道當日我們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乾掉那個修羅。”“那個小畜生也是可恨,原本是我們這一邊之人,就算我們先對不起他,他就一點兒不顧及我們的感受,轉身便投入對方的懷抱了?當真可恨!”“劍皇前輩,您見多識廣,您說這件事應該怎麼做吧?”韓龍忽然開口,看向了枯木劍皇。枯木劍皇道:“為今之計,唯有在封王大典上做文章了。既得封號,那便要有接受這封號的資格和能力。不能做到同境界無敵封什麼王,也不怕彆人笑話的嗎?”聽到這番話,在場眾人眼睛皆是一亮:“對啊,封王大典之上我等派出年輕天驕接連挑戰,他不得不接。”“隻要讓他輸上兩場,名聲必會一落千丈,我看他還有臉封這個王,有心情去比試?”“可是,若是我們的挑戰失敗了怎麼辦,這豈不是反過來助長那小崽子的威風了嗎?”有人忽然開口,令得滿場冷寂了下來。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啊。“混賬,你怎麼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那個小崽子是煉丹師,煉丹師戰力一般都不行。”眾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吵。枯木劍皇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臉上甚至還帶著笑。隻是那眸中的光彩,卻深邃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