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家祖宅的宴會廳中,數百核心嫡係到場,就連那些閉關的長老都出關了。這一場宴會的主角並非羽家任何一人,而是剛來羽家的莫殤。有許多青年男女向莫殤敬酒,或表現出欽佩之意,或向莫殤大吐苦水,說趙家如何如何不是東西,莫殤今日之舉可謂大快人心。那些老一輩強者也多對莫殤勉力、誇讚。皺著如橘子皮一般的老臉上,一個個皆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原因無他,隻因羽家這些年來過的太慘了。原本皆由羽家掌控的一州之地,竟有半數以上被趙家所侵蝕,雙方族人遇到,免不了爭執甚至是動手,但大多數情況下是以羽家吃虧告終。這一切的根源問題便出在羽鴻身上。當日羽鴻殺了羽家大方嫡子,羽家的下一任繼承人之後便被追殺。羽鴻被重創、逃走之後所有的一切並沒有結束,反倒是一個開始。大方恨羽鴻殺了大房的嫡子,而二房則恨大房在處理問題時牽連到了羽鴻的父母。這許多年來,雙方都因為這股怨念爭鬥不休,內耗不斷,使得羽家實力銳減,這也給了趙家可乘之機。趙家趁勢崛起之後,他們想要壓製已經晚了,因為雙方互不服氣,便把三房推出來主事,好歹算穩住了局麵,但羽家也因此迅速的衰落。羽家衰落之後,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放下成見,抱團取暖,但兩房年輕一輩中的爭鬥卻是時有發生。羽毫便是大房之人,而羽琳琳則是二房之人。“你們這些大家族之事,還真是複雜啊。”莫殤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羽毫苦笑道:“那有什麼辦法?這件事已過去了百年,但兩房之間的仇恨卻沒有消散,反倒越積越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還會繼續鬥下去。血海深沉,血海深沉,仇恨這東西一但刻在骨子裡,便會一代代傳承下去,直到一方徹底覆滅。否則的話,又怎能稱之為血海呢?”莫殤也是無語搖頭,自顧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大家族則更顯錯綜複雜。“莫兄弟啊,有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我還是想和你說一下。”酒至半酣,羽毫臉色微醺,大著舌頭道:“之前看你那一戰果斷、淩厲,兄弟你是真的夠牛X,夠強大。可這件事太糾結,太複雜了,不止有趙家這個外敵,還有兩房相鬥的內因。你一個外性人,夾在中間很難做的。”“你、你聽我一句勸,酒宴結束之後找機會離開羽家吧。否則到時候恐怕...”羽毫話說一半看到有人靠近,拍了拍莫殤的肩膀,轉身找彆人喝酒去了。莫殤心中感慨,從羽毫的表現來看,這是個難得的厚道人,說的話也都在理。隻是莫殤現在不能離開啊,若莫殤表現出離開的意思,如今對自己客客氣氣的羽家強者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自己,奪了虛空之杖,因為他們現在的處境已到了曆史上艱難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