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不合適。”莫殤臉上浮現一抹詫異,看向說話之人。此人身姿挺拔,俊秀的臉龐配合那獨特的幽藍色長發,看上去頗有種俊逸空靈之意。他對著莫殤行禮,恭敬的道:“閣下方才說過我等團結一致,互利互惠,按勞分配,可轉身便將得到的機緣送給身邊之人,這似乎有些不太合適。”莫殤一臉詫異,覺得這個家夥簡直莫名其妙,甚至是有些利欲熏心了,略顯不爽的道:“此物本就是樓兄他們先祖的傳承,理當屬於他們。更何況,此次是我們救了你,可不是與你合作進行任務,這便是屬於我的戰利品。我自己的戰利品,我願意送給誰送給誰,似乎不需要通知你一下吧!”那青年道:“閣下,話不能這麼說。今日的確是諸位救我們於水火之中,我等感激。但,閣下救我們之後所說我們等同一體在前,找到這些傳承戰利品災後,所以此物理當屬於我們大家的戰利品。”趙悅兒憤怒的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恥 ,還沒立下功勞便想要 分好處了,你也好意思說。”“哼,我等今日救了你的命,你非但不心存感激,反倒如此的無禮,當真可惡。”就連樓七這種老實人也有些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怒斥。袁梅臉色一變,喝道:“陳傑師兄,你休要胡攪蠻纏。這些戰利品當屬於公子一行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是你師兄?”袁梅歉然道:“公子,陳傑乃是我的師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平日裡待人一向溫文爾雅,今日不知怎會如此,還請公子原諒他這一次。”“你的腦子多少有些毛病!”莫殤搖了搖頭道:“他可能受刺激太深,神智多少有些不正常了,不用理他。”陳傑神色一僵,旋即大笑道:“哈哈哈,真是讓人失望啊。我等誠心追隨閣下,沒想到閣下卻視我等如草芥。閣下若真將我們當回事,哪怕在下提出的條件有些唐突,你定然也會安撫一番,可你卻連這般的表情都懶得做。由此可見,我等在你眼中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螻蟻、可憐蟲,根本就不在你的眼中,閣下這般所作所為,著實讓人失望。”“諸位,我看我們還是各自散了吧。跟著這種自私自利,一心隻想著自己的人,我們莫說得到庇護了,說不定轉身被他賣了,我們還在替他數錢。”“陳傑師兄,你太過份了!”袁梅怒喝道:“我輩武者修行不但修的是體魄,更是修的一顆道心。公子天資縱橫,少有敵手,那心境自遠非常人所能比擬,豈是你口中說的那種人?還不快向公子道歉。”袁梅心中無比憤怒,她不明白昔日通情達理的師兄怎會是今天這般模樣。陳傑說的這番話不僅是在侮辱莫殤人格,更是在侮辱自己。若莫殤是他口中的那種人,豈不是說明自己有眼無珠嗎? 陳傑冷聲道:“事實如此,我為何要道歉?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以免被某些居心叵測,狼子野心之徒給利用了。”事情到此莫殤忽然明白這陳傑為何要如此做了,他定然是對袁梅有意,而按照樓七所說,袁梅一但成為自己扈從,那身、心都是屬於自己的,他因此才心懷不甘和憤懣,想要針對自己。念頭通達之後,莫殤不禁以一種憐憫、嘲諷、可憐的目光看向陳傑。這個愚蠢的東西如此做不但不可能取得自己心愛女人的芳心,反倒會將自己置身於險境,何其愚蠢。陳傑被莫殤這般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他憤然道:“姓莫的,你這般目光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諸位,我們絕不能受這種狼心狗肺之人的脅迫。”可他叫嚷了半天,無人應答,氣氛變的十分尷尬。陳傑憤怒至極:“你們、你們這些人當真沒有故意,明知他如此小覷我等也沒有一點反應,我瞧不起你們。”“混賬東西,你說什麼?”“哼,區區一個三意武者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你這是想死嗎?”陳傑這番話頓時激怒了不少人,這個蠢貨想拉自己等人下水自己等人豈能像他一般愚蠢,可沒想到這家夥竟敢辱罵自己等人,當真可恨到了極點。“陳傑是吧?”莫殤一開口,其他人皆閉上了嘴巴:“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做顯得很愚蠢?我之前說過 ,大家是平等十分,相互合作。既然是平等的身份,那便不存在誰低人一等,誰討好誰。在這種情況下,你說我不懂的禮賢下士,那你之意豈不是諸位是我的下屬,是我的追隨者了?就憑這一點,誰會理你?”“想賣弄小聰明的前提,那是你真的聰明。像是蠢貨一樣連眾人的關係都理不清楚,話都說不明白,還想著振臂一呼,眾人竟從,揮斥方遒?我看你腦子有問題。看在袁梅的麵子上,此次我不與你計較,你若願意留下那就老老實實給我滾一邊兒,夾著尾巴做人,若是覺得待的不舒服,你也可以選擇離開,無人攔你。”“你,你...”陳傑的臉脹紅成了豬肝色,死死的瞪著莫殤。袁梅眸中浮現一抹無奈:“陳師兄,今日之事的確是你衝動了,你向公子道個歉留下吧。相信以公子的心胸,是絕不會和你計較 的。”袁梅可謂是好意,害怕陳傑這樣離開會死於非命。然而在陳傑聽來卻不是那麼回事,自己青梅竹馬的師妹竟然幫著外人說話,這讓他廢都快氣炸了。“離開就離開,誰稀罕!”陳傑怒吼了一聲,大喝道:“所有一水閣的弟子隨我走,我一水閣雖算不上什麼大門大派,但也無必要在這裡仰他人鼻息。至於袁梅,你這個吃裡扒外,見利忘義的女人,你就隨著這個家夥一起吧。等他哪天膩味了將你一腳踹開,你可千萬彆回我一水閣。”“哼,我們走!”隨後,陳傑率人氣衝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