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疑神疑鬼的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烏鴉看了看楚暮,又看了看林夢楚,見二者的眼神不善,當即一一道來。“首先,我們來這裡三天,當初和楚暮一同作戰的兩位卻是一次也沒來看過,當然,這可以說是人性薄涼,暫且不論。其次,朱將軍自那日殺伐歸來同樣不知所蹤,就算是忙的不可開交,也勉強解釋的過去。但是有一點我卻是覺得實在有蹊蹺。”烏鴉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還記得當初一來廣陵城那般景象嗎?天武境雖說稀少,但卻也有一巴掌之數,可是自從被那將軍帶走之後便再無消息。而偏偏那個叫周不悲的幽冥尊者就有能與天武境強者一戰的實力。最巧的是你楚暮也有和天武境強者鬥法之資本。最最最巧的是那周不悲黑化前得來的避塵珠偏偏最後落到了你的手上。”烏鴉說著,兩個眼睛眨巴眨巴,細思恐極。聽烏鴉這麼一說,楚暮好像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一群天武境強者無聲無息從廣陵城消失也就罷了,後麵這些事可就太巧了。巧的就好像被人特意安排一樣。“照你這麼說,我是被人下套了?”烏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不置可否。可是誰下套還會用避塵珠這東西做引子而且還將一切計劃的這麼周密,就好像算準了楚暮會收下這珠子,又算準了楚暮會與周不悲交戰。二虎爭鬥,必有一傷,可他們二人最後落的隻是兩敗俱傷,但這背後又有什麼隱情?楚暮不想再去猜測,也不願再去猜測,就如同剛重生之際,自己選擇天道墓,選擇烏鴉一般,誰是棋子猶未可知。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獵人,可獵人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到了一切浮出水麵之時,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困難就像是急劇壓縮的實力,到達頂點一劍斬破便好,又有何妨?“何懼?”楚暮雙目炯炯有神,那一尾眉梢猶如一柄古樸的劍,雖然鏽跡斑斑,卻是銳不可當。烏鴉聽到楚暮這話,黢黑的腦袋抬起來,看向他,一人一鳥相視而望。心中一淩,烏鴉心底暗自嘀咕。“這就是你選擇的人嗎?他長大了。”忽的烏鴉眼中也爆發出炙熱的火焰,是啊,何懼?它屠天大帝,屍山血海踏過來的,即便是陰謀,那也要闖他個朗朗乾坤。“哈哈哈,何懼?”“哈哈,何懼?”楚暮發出朗聲歡笑,烏鴉同樣如此,一人一鳥,一個是昔日九州劍神,一位是曾經屠天大帝,眼中孕育星河,胸中吞吐乾坤,這世間有何懼之人?江湖颯遝,潮落浮華,明朝何處可尋找,劍歌踏天下!“你們兩個神經病啊,笑笑笑,笑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