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重生以來,秦風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戰鬥,甚至數次麵臨生死險境,卻從未像今天這般失神。在這一刻,秦風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一幅幅畫麵。林間小道,他騎著一輛自行車,載著一名女子,碾過落葉,穿過鳥鳴,洋溢著笑容,女子的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兩人的心,是那樣的貼近。無人問津的荒山,兩人準備妥當,攜手冒險,手牽手,踏足山巔,在雲海飄渺中,立下永久的誓言。每一場比賽過後,又是那個女子,輕輕地擦拭他身上的傷痕,臉上帶著明顯的關心和疼惜,輕吻他的傷痕。……無數幸福的回憶,堆積在一起,蜂擁而來,隨著穿越到一個全新的世界,秦風原本以為,這些回憶早已經忘卻,當看到麵前這一張臉時,他知道,他錯了。眼淚毫無預兆的從眼角滾落。“雲……”“雲……”“雲……”秦風呢喃著,好似失了魂一般,一步步上前,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一把將那紅衣女子摟入懷中。下一秒,從紅衣女子的身上,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猝不及防之下,秦風直接被震飛了出去。再看那女子,清秀的臉上,帶著清冷的殺意,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趨勢。“怎麼了?”秦風一愣,仿佛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有的隻是滿腦的疑惑。記憶中的女孩,竟然會對他狠下辣手?“雲,你怎麼了?你忘記我了嗎?我是秦風啊!”秦風剛想上前,就被劉宇封攔住了去路。“滾開!”一股強大的殺意,從秦風的身上迸發出來。“你……”劉宇封有些氣急,卻不敢忤逆秦風,這一刻,他從秦風清晰的感受到一個信號:哪怕是天王老子,隻要敢擋秦風的路,秦風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而看過秦風之前出手的劉宇封,自認決不會是秦風的對手。但是現在強敵當前,再任由秦風這麼胡鬨下去,恐怕他們就真的沒有生還的希望了。“秦兄弟,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設法擺脫眼前的局麵,至於你和我這丫頭之間,有何事情,還請以後在待解決,可好?”“他們在這裡,給我團團圍住,一個都不能放過!”與此同時,追兵再現,這次足足有兩百餘人,形成合圍之時,燦爛的元氣劃過叢林,將眾人的退路徹底的封鎖。“轟”一道攻擊直接砸在秦風身上,終於讓他恢複了幾分清醒,在看清楚眼前的局勢之後,他眉頭一皺,在看到紅衣女子身上的傷痕之後,一股強大的殺意,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你們都該死!”秦風看著敵人,身上的紫氣幾乎要凝成實質。下一刻,秦風的身影衝出。三影分身,三道身影分為三個方向電閃而出。 “轟”“轟”紫氣所到之處,所有的敵人直接被轟飛,身在半空中,大量的鮮血狂湧而出。不到盞茶的時間,足足有十幾人永遠地倒在了地上。“這……”劉宇封等人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在他們眼中,這個隻有地武一境的少年,強的未免太過離譜了一點。那紫氣就像是死神的號角,所到之處,敵人瞬間土崩瓦解。而且,秦風殺人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點,他的動作乾脆利索,拳拳致命。血氣狂湧,殺氣肆意。在秦風的殺戮之下,很快,將包圍圈撕出了一道缺口。“走!”劉宇封不愧是闖**過江湖的人,見於此,沒有絲毫的猶豫,帶領眾人直接沿著缺口衝了出去。逃亡途中,秦風像一堵堅固的銅牆鐵壁,替紅衣女子擋下了所有的傷害,鮮血在他身上飛濺,身上的傷痕更是密密麻麻,然而,他卻渾然不覺。“我……”沒有人注意到,紅衣女子的目光,多了幾分柔和,但更多的則是迷茫。“我的心似乎在痛?”紅衣女子看著麵前的秦風,雖處在血雨腥風之中,她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甚至有一種感覺,隻要有這道身影在側,哪怕是天崩地陷,他也能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噗”一柄彎刀向紅衣女子砍來,卻被秦風用手臂擋住,腥紅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了紅衣女子一身。“我……”早已視鮮血於無物的紅衣女子,沾上秦風鮮血的這一秒,突然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慌,仿佛整個心臟在那一刻驟停,隨即爆碎開來。“嘔”下一秒,紅衣女子控製不住的嘔吐起來,眼淚不住的從眼角流下,一股巨大的哀傷,在她的心底瘋狂的蔓延。下一秒,紅衣女子直接昏死過去,身體朝著地麵倒去。秦風時刻注意著紅衣女子的一舉一動,見狀大驚,直接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入懷,秦風漂泊的心,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港灣!巨大的滿足感洶湧而來。“怎麼回事?”劉宇封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紅衣女子作為極為重要的一股力量,這一昏倒,他們的局勢將會更加的危險。想到這裡,劉宇封出手,想要將紅衣女子喚醒。“你敢動她一下試試?”秦風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害怕吵醒睡夢中的女孩,但那股殺意卻顯而易見。這一刻,秦風才不管什麼考驗,什麼青鳥翼,哪怕與全世界作對,秦風也想讓懷中的女孩,好好的睡上一覺。為此,秦風甘願化作地獄修羅,屠遍天下!“你……”劉宇封動作一滯。“你帶路,我護佑你周全!”秦風一隻手將紅衣女子死死地護在懷中,聲音堅定,目光更是足以穿金裂石。抱著紅衣女子,秦風疲憊的身體中,一下子湧進了無窮的力量。他右手握著一柄彎刀,無數的敵人被直接劈成了兩半,血雨腥風。然而在他懷中的小小的空間,卻是那樣的祥和!一念地獄,一念天堂!終於,他們終於再一次擺脫了敵人,在劉宇封的帶領下,終於躲進了一座偏僻的山洞之中。劉宇封帶領著為數不多的人馬在山洞內部療傷,為了這次考驗,秦風早就準備了大量的療傷藥,此刻剛好派上了用場。至於秦風,則抱著紅衣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靜靜的等著懷中女孩的醒來。他身上的傷痕密布,雖然有朱雀血的恢複,但是那種劇烈的疼痛,可不是鬨著玩的,但從始至終,秦風的目光都是那樣的柔和,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溫暖。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