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浴神兵?”風天逸腦海中閃過四個字,後背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風天逸的修為,可以在幾天的時間內,踏入了玄武境。隻有成為了陸傑的血浴神兵,自身的生命力,才能在短時間內,轉化為 力,有了一個集中的爆發。否則,單單是風天逸的 力,想要突破到玄武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堂堂一個頂尖大勢力的院長,竟然成為了陸傑的血浴神兵!如果陸傑,單單隻為了劃分東大陸的勢力格局而來,那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再怎麼說,風天逸也是如今東大陸第一大派的院長,這件事情一旦暴露的話,勢必會引起整個東大陸的反彈,到時候,局麵隻會變得更亂。這是所有人,包括中央神殿都不願看到的事情。也就是說,將風天逸收為血浴神兵,隻是陸傑個人的行為。凡是有果必有因。陸傑這樣做,定然有他的用意。秦風!夏殤心的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沒錯,就是秦風!夏殤心終於洞悉了陸傑的意圖。陸傑將風天逸徹底掌控,為的就是更好的掌握住秦風。也隻有秦風,才值得陸傑這般布局。畢竟以秦風現在的 力而言,一旦成為血浴神兵,勢必會成為整個莽荒大陸,最可怕的一把武器。“該如何阻止?”既然知道了陸傑的真實意圖,夏殤心自然要加以製止。畢竟他欠了秦風一個人情,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成為一個沒有人性的殺人武器。可是該如何阻止?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乾掉陸傑。陸傑一死,一切的陰謀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不過陸傑的實力,夏殤心是見過的,他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再飆升十倍,也不會是陸傑的對手。這個辦法直接忽略。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當麵揭穿陸傑的陰謀,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會對陸傑產生極大的抵觸,再加上,原本就有不少人,因為勢力分布的原因,而心生不快,隻要自己稍微加一把火。場麵將會瞬間失控!就算陸傑再怎麼瘋狂,也不敢將場上所有人都殺個乾淨。而且,一旦事態鬨大,秦風自然會得到消息,也能因此躲過一劫。這絕對是一個最省時、又省力的一個方法。隻是夏殤心要如何讓眾人相信,風天逸,已經被陸傑變成血浴神兵了呢?這一切,都隻不過是自己的推斷,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一旦眾人不信,到時候,陸傑惱凶成怒之下,自己絕對難逃一死!他夏殤心還沒能劈開這方天地,他不想死,更不想,就這樣白白地送死。所以,這條路走不通。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條條計劃被夏殤心想起,又轉瞬拋棄。直到此時,夏殤心才真切的體會到,當實力強橫到一定地步時,所有的計謀、所有的籌劃,都隻是徒勞罷了。 陸傑的實力,已經到了堂堂正正的陽謀的地步了,你就算知道我的計劃,你又能奈我何?“可惡!”夏殤心的臉色變得鐵青。而此時的夏殤心,絲毫沒有注意到,原本在他心目中,已經成為血浴神兵的風天逸,眼神中閃過絲絲的波動。所有人更沒有注意到,早已經被這些大佬徹底無視的一眾日月宗弟子,他們所站的位置,悄無聲息的發生了些微的變化。“轟”在某一刻,整個廣場之上,突然發生了連環的爆炸,大片大片的土地崩碎成渣,無儘的吞噬之力,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這股爆炸不知道從何而起,但是威力極其驚人,在一瞬間,將所有人席卷在內。即便是真武境強者,麵對著恐怖的爆炸,也不禁豁然變色。強如他們,麵對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一個應對不好,恐怕都得重傷,甚至丟掉小命,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爆炸來的猝不及防,一些實力稍弱的人,在頃刻間,已經徹底的蒸發。爆炸的第一時間,死掉的人數足足超過了三位數,受傷的人更是不計其數。所有人都被這場爆炸驚呆了,反應過來後,尖叫聲、怒吼聲四起,一道道身影衝天而起,想要遠離這個地方。“嗯?”原本陸傑坐在高台之上,正在幻想著,秦風自投羅網的場麵。在他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完美的在他的掌控之中。以至於,當這爆炸發生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竟然有了刹那間的錯愕,沒能徹底的反應過來。“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搞的鬼?敢來破壞本使者的大事?”陸傑怒吼。然而,此時人人自危,場麵亂成了一團,誰還有時間去聽他廢話?“都他媽給我停下來!”眼看自己被忽視了,陸傑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現在天空之上。“轟”一股強橫到極點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這股氣勢瞬間席卷全場,所有人被這股氣勢籠罩,瞬間感覺渾身一寒,那是一種渾身的骨頭都被徹底凍僵的感覺。一時間,場麵好似冰封了一樣,所有人都靜靜的站在那裡。“一群垃圾!”看到自己一招建功,陸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剛想要開口,突然,一股濃烈的死亡危機,突然的出現,從他背後突然襲來。“轟”一聲炸響,這一聲爆炸,就連陸傑的身體都是一震,緊接著,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背後一痛,一股極其尖銳的力量,直接將他整個身體刺穿。“刷”一道身影,直接從他的身體內竄出,在半空中,狂噴鮮血,竟然是風天逸。“這怎麼可能?”陸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明明已經將風天逸變成血浴神兵了,對方怎麼可能會背叛他?而且,他知道風天逸的實力,隻有玄武境初期,這樣的螻蟻,儘管自己有所大意,也絕不可能傷到自己?還有那驚天的爆炸,竟然給自己帶來一個真切的死亡危機。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又一個謎團,充斥在陸傑的腦海中。“嗬嗬”風天逸身體就像是一件破碎的瓷器,上麵布滿了裂痕,他的臉上淌著血淚,有一股明顯的哀傷。但他的臉上,卻帶著勝利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