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對於秦寒屢教不改的手法,宗主臉色一沉。“秦寒,你還是認命吧!”話音未落,宗主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懸掛著香囊、仿佛書生附庸風雅的折扇!唰!折扇仿佛孔雀開屏一般,在宗主手中打開。對著秦寒輕輕一掃,口中冷聲說道:“折花百式!”在宗主的手中,那一柄附庸風雅一樣的折扇,竟然如同活了過來,好似翩然飛舞的蝴蝶一般,一片片扇影舞動,頃刻間讓人好像置身於花海之中,周圍無數蝴蝶飛舞,場景美不勝收。越美的東西越危險。霎那間秦寒臉色一變,麵對宗主這美不勝收的招數,他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手中空影劍揮舞到極限!不斷的劈、砍、點、掃、刺、撩……施展出渾身解數,**開那一片片朝著自己飛來的蝴蝶!叮叮當當!……一連串清脆的撞擊聲,不斷的在在這寬闊的執法堂大廳內回響著。大廳內的長老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寒和宗主兩人那越來越快的身形。他們內心深深的被震驚到了,宗主的實力,這些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秦寒竟然能在宗主的手下越戰越勇,一時間,所有人都有種對秦寒刮目相看的感覺。沒想到曾經的那個廢物,如今不但雄起,甚至在人稍不注意的情況下,就成長到了如此地步!一旦給他時間, 真不知道他未來會成長到什麼無法估量的境界。昆侖派為了一個天才,得罪另一個天才,到底值不值得?一時間,眾多長老和供奉們,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幾分疑惑來。賴以成名的折花百式,竟然一時之間,拿不下秦寒。臉麵有掛不住,宗主麵色微微陰沉了下來。折扇刷的一下合攏,宗主很隱蔽的擦掉鬢角的一滴汗珠,依舊是那副儒雅的姿態,口中卻冷然的說道:“秦寒,你確實超乎了我的預料!不過你認為這樣就能在一名宗師麵前如此猖狂嗎?我讓你看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宗師境!”話音一落,宗主全身瞬間爆發出一股氣勢磅礴的罡氣,無形無相的罡氣,頃刻間充斥了整座大廳。周圍的長老,不由自主的被這股罡氣吹的衣服胡須飛舞,後退了幾步。麵對著這股罡風的秦寒,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吹得獵獵作響。他臉色凝重的看著宗主,不動如鬆。伴隨著周身罡氣彌漫,宗主氣勢一震,口中大聲喝道:“秦寒,我之所以能把昆侖派發展到如今,憑借的可不是口舌之利。”話音未落。攜著一股磅礴的罡風,宗主身形如電,手中的畫扇一展,對著秦寒直奔而去。秦寒見狀,手中空影劍發出一陣劍吟之聲,迎著這股罡風而上。叮!一聲撞擊在大廳內響起。滾滾煙塵升騰而起。 在滂湃氣勁之下,周圍的眾位長老和供奉,不得不一退再退。一直躲到了大廳的邊緣,這些人才一臉得意的神色,紛紛恭維道:“不愧是宗主!端的好手段!”“宗主的折花百式又增進不少啊!”“哼,這秦寒還自不量力的敢去抵擋宗主這一招!估計他在宗主這一擊下,應該要灰飛煙滅了吧!”隨著眾位長老的議論,煙塵緩緩散去。這個時候,宗主和秦寒的身影,在灰塵散儘後,露了出來。隻見,場中秦寒除了發絲有些淩亂,氣息微微有些急促外,他竟然毫發無傷!!!眾人頓時驚呼起來。“怎麼可能!”“他竟然安然無恙,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是怎麼抵擋住宗主的折花百式?難道他隱藏修為了?不對啊!他明明就是先天真氣境啊!”驚呼聲,此起彼伏。眾人皆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那雖然聲音很低,但密密麻麻的議論聲,卻清晰的傳到宗主的耳中,讓他的臉色愈發陰沉了下來,一滴汗珠再次滑在老臉旁邊,竟渾然無覺,而聲音也變得冷厲了幾分。“秦寒!看來所有人都太小看你了!”秦寒麵色有些微微漲紅,身子頗為淡然的說道:“宗主,你過譽了!我隻是僥幸而已!”這句話剛剛說完,秦寒突然輕咳一聲,嘴角微微溢出一縷殷虹的鮮血來!剛才秦寒抵擋住宗主那令人眼花繚亂的折花百式,看似很是輕鬆,但實際上卻是有苦自知!尤其宗主每一招每一式之中,都夾雜著渾厚淩厲的罡氣!秦寒雖然擋下了折花百式的招數,但那無孔不入的罡氣,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滲透到了他的體內。要知道先天的真氣,那可跟宗師的罡氣沒有辦法比較。無論是渾厚還精純,罡氣都足以瞬間碾壓先天真氣。秦寒也是僥幸仗著空影劍的鋒利與前世的對敵經驗,才堪堪抵擋住!但是那滲透到體內的罡氣卻並沒有被他所輕易地驅逐,無奈之下,他隻能運轉真武涅槃經,強製鎮壓。如今心神鬆懈,一時之間,真氣有所鬆懈,導致罡氣暴動,所以他才會忍不住口中流出血來。“秦寒,你確實很厲害!憑借區區先天真氣境的修為,對抗於宗師之境,竟然僅僅隻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這一點,就連我也自愧不如!”宗主言語中透露出了濃濃的惜才之情。或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不過……”話鋒一轉,宗主神色帶著幾分睥睨,語氣傲然說道:“你本身修為不過先天真氣境,現在又受了傷!?我看你還是乖乖俯首認命吧。識時務者為俊傑!況且,你到底在昆侖派中待了十多年!”宗主這句話剛剛說完,就看到之前那些長老、供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隱隱的將秦寒包圍了起來。秦寒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目光森然的掃了一眼周圍的這些人,譏笑道:“你們這意思是比人多?”沈長老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眉宇間透著幾分猖獗,陰狠道:“秦寒!你還得意什麼!我們現在這麼多人還能殺不了你一個小畜生嗎?更彆說你現在還受了傷。”對於這個小醜一樣的沈長老,秦寒根本不屑於理會。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宗主的身上。“秦寒,你確實是個奇才,不過既然你不肯束手就擒,我也不能為昆侖派留下隱患!”說到這裡,宗主的臉上露出狠辣和必殺的神色來。秦寒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圍的眾位長老和供奉,語氣頗為自信的說道:“哼!沒有把握,我有怎麼可能孤身前來,你們以為吃定我了,難道我就沒有後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