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可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寶離開的方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被飛機嚇成這樣的人,你說他老家是不是很窮沒見過飛機?”王然好一陣才笑出聲來。大寶剛逃走沒多久,林七也到了學校,看見王然問道:“師兄,看見大寶沒有?”王然還沒說話,祈可搶著回答:“他啊,才嚇暈了一個小警察,自己也被飛機嚇跑了。”林七聽她說大寶被飛機嚇跑也覺得點奇怪,但聽說他嚇跑了警察更加擔心。妖道仙道自古勢不兩立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也不是非每個妖怪都喜歡在人間招惹是非。林七本是蛇妖出身,又拜李元為師學習仙法,身份不同於常人,對這一點自然是更加忌諱,問道:“什麼警察,現在在哪兒?”“好象剛被人送進醫院了,也不知死沒死,你是找不到了。”“這個我自有辦法。”林七聽聞此言更加擔心,展開靈識。王然知道他說的是天生的七識之術,就讓他慢慢去找吧,看看他怎麼能找出一個從未見過的人,不累死他才怪。林七閉上雙眼,在操場內外四處遊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時不時不自覺的舔舔舌頭,天性就被這小小的細節暴露無遺。而且顯然這七識用起來也並不輕鬆,對真元消耗極大,連本性都露出來了。王然和祈可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步子,擦了把汗說道:“應該是他了,能被嚇成那樣的人可不多,我這就去看看他,完了再過來。”王然心想他不過找到了人,一定還沒發現這人的古怪,也沒有提醒他,跟祈可並肩上樓。葉飛徐徐睜開眼睛,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病房,白色的病床,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福耳馬林氣味,讓他覺得惡心想吐。也許這種感覺更多的還是來源於深受打擊尚未完全恢複的脆弱的心靈,而非藥物的刺激。葉飛扭頭四顧,心臟差點迸出體外,床頭坐著位麵色青白一臉歉意的青年人,看起來並無特彆之處,但這時候任何異樣的情形都能把他嚇得半死。“是你送我來的嗎?謝謝!”葉飛多早少點記得昏迷前發生的事,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不過到了這裡應該是安全了。“不用客氣,我叫林七,剛才那個是我兄弟,魯莽之處還請見諒了。”林七拱拱手說道。“你說誰?”聲音有點不大對勁。“就是挺大個兒那個,聽說他嚇到你了,實在抱歉。”林七拱手。“什麼,那黑……黑……是你兄弟?”葉飛驚惶失措掙紮著想要起身。“不要動,你大病未愈,醫生說要多休息。”林七按得葉飛動彈不得,“對了,這個是你的吧?這可是古董啊,你要收好了,彆讓那些心懷不軌之徒看見了。”林七遞過陰陽寶鏡塞到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