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徐悠終於忍無可忍的抽出手望向王然,含蓄的東方女姓一貫不喜歡如此直白的稱讚,儘管她們正在解放自己被壓抑了上千年的虛榮心,漸漸學會去體會他們讚美所帶來的快意,但麵對這樣肉麻的不知該算是讚美還是情話的深情語調,就算象徐悠這樣外向大膽的女孩,還是有些不太適應。“我讓你出來不是想聽你重複一個每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的事實,她不會因為你的廢話變得更漂亮,也不會因為你一言不發而變成恐龍,我更不想見到你對我的、我的……大獻殷勤,東方男人可不象你們那麼大度。”王然對安德烈表現出極大的不滿。到了幻境之外,他對安德烈再無顧忌,如果他願意的話,隻需要輕輕動動手指,可憐的安德烈就會再次受到“聖光”的淨化,真正得到令他沾沾自喜的純淨靈魂,不過沒有了德魯伊的大地祝福,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那麼好運氣再重生一次。不過在說到“我的”的時候,王然找不到合適的用詞,該算是我的什麼呢?一個沒有完成的周禮式婚禮,她該算是他的什麼呢?徐悠並不在意這一點,這樣的措詞已經足以讓她沉浸在久久的甜蜜之中。“哦,非常抱歉,我以為這樣的讚美會讓你感到喜悅和自豪。”安德烈歉意的說道。“就算沒有你的讚美,我一樣會感到喜悅和自豪。”王然接著說道:“所以你的讚美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相信你已經發現了,我們正麵臨險境,這才是我讓你出來的原因。”“是的,我當然知道,我已經聽到了他們憤怒的呼喊,不是象你們所聽到的那樣,我所聽到的,是他們內心那頭沉睡的野獸的呼喊,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激起過他們這樣的怒火,如果不把你剁成碎片,我想我那些可愛的朋友們絕不會輕易放手。”安德烈微笑著繼續說道:“我也看到了你的夥伴們的恐懼,這的確是一件可怕的事。”“好象你並不擔心啊,如果我死了的話,你也跟著玩完。”見到安德烈胸有成竹的笑容,王然放下心來:“告訴我,該怎麼對付這些該死的家夥?我可不想被他們一直跟在屁股後麵。”“最好的辦法就是……”安德烈抬頭望著象快速移動的烏雲一樣黑暗騎士軍團,他們離遊艇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安德烈甚至能聽到他們拉緊的弓弦發出輕輕顫音,血族的視力通常不是太好,但聽覺卻驚人的敏銳,這是基因結合的結果,也是物種進化的必然。經過一番長久的深思熟慮,安德烈接著往下說,隻有一個字,準確而又堅定:“逃!”他的建議不知該算不算是明智,但在他說出這個令王然哭笑不得的字眼之前,林木和荒木兩人早已將這個字的精髓貫徹到底,遊艇輕快的劃過水麵,帶著長長的如同穿過海麵的彩虹一樣的白色水帶,快速駛向黑暗。荒木依舊沒有忘記調整炮口發出一連串炮彈,這樣的攻擊當然無法對敵人造成實質的傷害,僅僅是為了滿足一下他對海戰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