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略作猜想立刻明白,想必鳴崖閒客在修煉靈仙的同時,也融入了巫門傀儡符鬼之術,所以才會有這樣怪異的白焰,卻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威力。鳴崖閒客出手的動作不快,兩名忍者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掌心按向自己額頭,即不阻擋也不躲避,反而挺身撲向他的身前,顯是想要同歸於儘。照理說隻有武士才會喜歡這種作法,忍者通常更懂得保護自己才對,就算見機不妙,逃才是上策,不到逼不得已絕不會使出這樣的打法。但今天情況不同,他們自以為人數眾多實力占優,情願犧牲兩個同伴,也定要完成任務。鳴崖的身上隱現黑白兩道異光,出現無數道密密麻麻的符印。忍者的手觸到他的身體,僵直的停留在他的身上,既無法前伸也無法後退,就象被毒蛇咬住,瞬間失去知覺,似乎不再屬於自己。鳴崖閒客的手結結實實的印上他們的額頭。他們的麵容猛然間僵住了,一絲刺痛擊透了他們的大腦,沿著額頭向下延伸,象電流一樣穿過他們的全身,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電流的刺激下抽搐**。他們的手又恢複了知覺,沉重疼痛得象是受到千斤重力的撕扯,無論他們怎樣掙紮,雙手卻依然僵直的貼在鳴崖的身上,無法挪動半分。這樣的痛楚也並非無法忍受,和他們曾經經曆的殘酷訓練相比,一點點刺痛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可怕的是,在鳴崖的白焰穿透他們身體的那一瞬,他們的意識也跟著模糊起來,令忍者們引以為豪的強大精神力量舉手之間就被完全擊潰。他們張大了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緩緩的癱倒在地,變成兩堆沒有思維的行屍走肉。也許直到現在,他們都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其他的忍者卻一定明白了這一點。對忍者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當然是保存性命。沒有等到鳴崖動手,他們紛紛向後退去,任由敵人從他們中間穿過旁若無人的一步步事逼向蒼石老人。一名忍者低聲長呼,所有人拔腿飛奔奪路而逃,片刻間走得一個不留。王然早知道逃命的本事,也沒有去追,反正就這點能奈,他們也做不了什麼。蒼石老人比忍者更早做好了逃跑的準備,見到鳴崖閒客那一身符印就知道不妙,趁著他和忍者動手的時機,悄悄的向後退去。“你不是想要見見問石齋老人的手段嗎?怎麼這麼快就想逃了。”王然一直留神他的動靜,笑嗬嗬的擋在蒼石老人的麵前。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再逃了。“你以為這樣就擋得了我嗎?就算要死,我也要拖個墊背的。”蒼石老人慘然一笑,雙手撕破衣襟,飛快的劃過胸前。指尖劃破皮膚,滲出細細的血珠,在他的胸前,出現一道奇異的由血痕組成的圖案。中心猛獸呼嚎,四周毒蟲環繞,朝著中間彙流而去,漸漸凝成一顆鮮紅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