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呼喝,顯然是貫注了靈力,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直響。“這人好強,既然能將靈氣貫注於聲音當中,修為必定是歸元以上!”揚雲從這一呼喝,便推斷出了此人修為境界的下限。與此同時,揚雲也仔細向沉家村的人群中,細細看了幾眼,但並沒有發現沉沁。其他人聽得這一下,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吵鬨開來,猶如沸水翻騰,有的直接破口大罵:“滾你娘的,我們沉家村這兒,平時外出的人都極少,哪有什麼你們口中的逆賊?”“你們元蒙族的儘是豬狗不如的記性麼?今年的稅賦上個月已經收了,現在還來乾嘛?”“想搶東西就直說,老子也不怕你們這些混蛋!”……“大家夥安靜!讓我來問個清楚!”沉疆向村民喊道,也是真氣貫於聲音當中,他雖然也是心中憤怒,但這麼吵嚷嚷的,也不是一個事兒。待眾村民聲音漸歇,沉疆轉身向前走了幾步,眼睛盯著那銀甲將軍,緩緩開口道:“這位將軍,我就是沉家村的村長,我們村從未聽說過什麼鴻熙會,更不用講收容藏匿所謂的逆賊了!”那銀甲將領仍是一副傲然姿態,目中無人地騎在馬上,也不立即回答,而是晾著沉疆,這讓後者好不尷尬。過了有一會兒,銀甲將領才用無比嚴峻的口氣喝道:“是麼!?”同時,用眼神死死盯著沉疆。沉疆迎著那道淩厲的目光,並沒有絲毫退縮,用極其肯定的語氣答道:“是!”又過得片刻,那銀甲將領才頗有不甘地挪開目光,轉而看著天邊,冷笑道:“你看到我們馬匹上的血跡了麼?”聽得這句話,在場所有村民齊齊看向他們所乘的馬匹,揚雲也是微覺奇怪,仔細瞧向那銀甲將軍所乘的棗紅駿馬。棕紅的皮毛!不!揚雲仔細一瞧,赫然發現:這棕紅的顏色,不是天生所成,而是用鮮血染成的!再看看其餘兵士,他們所乘的馬匹,也是或多或少沾染了血紅之色!這也就是說,幾乎所有人的馬匹,都是真正“浴血”過的!該是殺了多少活物,才能產生這樣的效果!?“如果被殺的是人,又會是哪些人呢?”揚雲心裡,先是下意識地冒出這個疑問,隨即心裡陡然一涼:“元蒙族的部隊,在太州這個地方,還能殺什麼人?同樣是神靖軍,他們會不會為騰格爾,那個被我殺掉的侯爺報仇?”不過,這些疑慮,僅僅靠猜想是無法解決的,隻能看接下來的情勢發展,再進行推斷了。寂靜!靜得可怕,突然沉疆滿臉漲紅,怒氣衝衝地喝道:“你們馬匹上的鮮血,可都是從我們華族人身上流出的?”“不錯!”銀甲將領嘿嘿冷笑,讓聽者頗覺得有些陰森,過了片刻,銀甲將領又饒有意味地道:“這潛龍山附近出了你們沉家村,可還有彆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