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1 / 1)

一個多小時後,按耐不住好奇之心的老火又來探望,當看到阿誠躺在**睡覺後,他輕聲罵了幾語後正準備離去,卻忽然發現阿誠臉色以及呼吸似乎有些不正常,他趕緊翻過阿誠的身子,給阿誠把了把脈搏後,突然一下撕開阿誠的上衣。一撕開衣服,老火發現阿誠胸口那五芒星封印居然變得有些模糊,尤其邊上五隻角,隱隱約約有消散的跡象。“老土~!”老火一把抱起阿誠,衝出房間。三五分鐘後,練功房,赤著上身的阿誠垂著頭盤腿坐在地板上,身下地板上畫著一個複雜的黑色的咒印,而在他身邊分五個角落坐著老土、老火、老金、阿水和木先生五人。五人都一臉肅穆,抬掌遙對阿誠,在他們的掌心處,發出一縷似有若無,看像真氣又不是真氣的東西,從阿誠身體的各個位置慢慢鑽進去,然後彙集到阿誠的胸口,緩緩地修補著那個五芒星封印。而在練功房門邊上,則站著阿薇,阿薇不時看看外麵,更多時間卻關注著房裡六人的狀況,隻是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是什麼心情。過了一個多小時,阿誠心口的五芒星封印終於修補完整,而老土五人也撤掌休息。似乎修補這五芒星封印也實在耗精力,五人撤掌後臉色都有些慘白,連呼吸都有些沉重,也半天沒說話。阿薇此時端了盆水上來,給阿水遞上一塊毛巾。“給那小子擦下臉吧。”阿水卻沒接過毛巾,而是指了指已經躺在地板上,滿臉是汗的阿誠。阿薇愣了一下,隨後還是給阿誠擦了擦臉,也洗了雙手,隨後便端著水退了出去,順手還關上了門。過了許久,老火長籲了口氣,說道:“怎麼回事,似乎那妖怪元神有破出過的痕跡,阿誠又為什麼不說?如果不是他回了這裡,不消三天,那封印未補,隻怕他就得死無葬身之地了!”“隻怕當時有隱情,現在時機未到,妖怪也不會無緣無故發作。”老金用袖子擦了擦臉。“等他醒來再問他吧。”木先生卻道。過不多久,阿誠果然醒了過來,等他看到自己赤著上身躺在地上而老土五人圍著他時,不由有些吃驚,忙問出了什麼事。“這似乎應該我們問你才對吧?你說你身上的五行封印怎麼會鬆動的?是不是那妖怪出來過?”老火說。阿誠終於明白過來,他也知隱瞞不過,還是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最終暈了過去,而青離則攝蹤而逃。“真是這樣嗎?既然你暈死過去,照失小和尚也沒了反抗之力,那妖怪為什麼還要逃?”老金卻一下聽出阿誠話中的破綻。糟了!阿誠暗叫,也感歎自己說謊的本事還沒達到傳說中的大圓滿境界。“臭小子,你以為你能瞞得住我們麼?”老火右手一招,阿誠手上那枚戒指居然脫指而出飛到了他手中。 阿誠額頭冷汗溢出,而戒指裡的老流和青離也惶然不知所措,尤其是青離,感受到了老火五人身上幾乎無可匹敵的氣勢,感覺似乎末日來臨。這五人究竟是誰?他們所散發的威壓居然比當年那個宮鳴道士還要強大?正在阿誠擔心老火五人是不是要大義滅親清理門戶時,老火卻又把戒指給丟了回來:“臭小子,居然對我們如此戒備,枉我等如此誠心對你!”老火說完,似真生氣了一般,丟下了愕然的阿誠,拍拍屁股而去。“下次再這樣,看老娘怎麼收拾你!”阿水也冷冷丟下一句話後離開。木先生三人卻許久沒說話,不過房裡的氣氛卻還是壓抑無比,隻有老土卻是沒事人一般,靠近了阿誠,仔細端看阿誠手上那戒指,嘴上說道:“果真是好寶貝。”而阿誠在中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上的戒指戴也不是丟也不是。“好了,沒事,你還是先回房間好好休息吧。”木先生最後微微笑了笑便離開了,後麵跟著老金。而老土則摸了摸阿誠的頭,本來一向滑稽散漫的眼神裡露出一絲憐愛:“好了,沒事,我們不會怪你的。”自以為高明的阿誠感覺徹底失敗,但不知是出於一絲自尊或是因為羞愧,卻還是半天沒有話說。當時他看那本老流給他的‘棍法四式’時被老火給發現,但老火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提出什麼疑問,阿誠還以為老火性格大條而沒有發現,現在想來他是什麼都看在眼裡,卻似乎不屑說吧?老土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又不痛不癢跟阿誠聊了幾句,而失落的阿誠也失了婚一般,隻是恩啊恩啊地應付著。看到阿誠如此沒有覺悟,老土終於火了,也丟下了什麼麵子,乾咳幾聲提醒阿誠後說道:“恩,阿誠啊,我聽老火說你今天好像帶了些吃的回來呢,讓我猜猜看,是不是有雞爪?”本來恍惚的阿誠終於明白老土的良苦用心,卻又不免啼笑皆非,不過還是馬上從戒指裡拿出半瓶燒酒還有一些未吃的下酒菜。這次戒指裡的兩個貪吃鬼覺悟也是高得很,一點怨言都沒有。“恩,不錯,夠我喝的了!”老土接過酒和菜,搖了搖半瓶燒酒道。“這半瓶怎麼夠,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酒量嗎?”一個聲音叫道,一個火紅的身影破門而入,一把搶過老土手的酒瓶,然後又閃電般破門而出。“唉,老火,你該不會想獨吞吧,不是說好了平分的嗎?”老土顛著急追而出。“喝,喝死你們!”阿誠如虛脫了一般躺回地上,嘴上卻無比怨憤地咒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呀?”戒指裡的青離幾乎要哭將出來,也不知是因為悲還是因為喜。“神仙,神仙!”唯有小小流卻是不怕,反倒很歡喜一般一邊拍手一邊不停跳著。“屁!”老流罵道。……阿水剛回到房間,卻聽到有人推門而入,等他看到是阿薇時,不由有些吃驚:“怎麼了,阿薇,有什麼事嗎?”雖然說阿水做為阿薇唯一的師父跟阿薇也是最為親近的,甚至要超過那作為爺爺的老君,但阿薇性格一向冷淡,自從懂事後也從沒來過阿水的房間。“師父,阿誠他是怎麼了?”阿薇微紅了臉,半吞半吐問道。阿水愣了愣後嫣然一笑,她拉過阿薇:“怎麼了,什麼時候我們一向不問外事的阿薇也開始關心起彆人來了?”“師父?”阿薇聽出阿水話裡的揶揄,更是窘迫。“哦~,我知道了,是春天到了,咱這小妮子也開始思春了!”阿水卻沒有甘休的意思,抓住阿薇的雙手道。“師父,你…彆亂說!”阿薇沒想阿水居然會開這樣的玩笑,一時心矜搖蕩,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才又開口猶猶豫豫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第一次見到阿誠就感覺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他、認識他,本來還以為隻是錯覺,現在這種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可我真想不起在以前在哪裡見過他,所以、所以忍不住才來問師父。”阿水聽到這個,不由臉色大變,不過很快又換回正常,而一直紅著臉低著頭的阿薇自然沒有發現師父臉色的變化。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後,阿水拍了拍阿薇的肩膀,說了句似乎毫不相關的話:“唉,也許這就是命吧。”見阿薇抬頭,露出疑惑的表情,阿水忽爾回神,笑了笑說:“彆想太多了,人不是時常有這種感覺的嗎?似乎某個場景以前碰到過,隻不過是幻覺罷了,連你師父也不能免呢。”聽了阿水的安慰,也不知是不是稍解了疑惑,阿薇終於告退。等阿薇退出去,阿水苦笑著歎了口氣:“唉,真是幻覺麼?人們又怎知道這是前世的記憶?”說了一半的阿水忽然又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訝異出聲:“不對啊,那阿薇漸漸喜歡上的到底是他呢還是阿誠呢?煩了,煩了!”“他,他,她?”阿水如遇到了天大的難題一般,在房裡走來走去,雙手互指互點,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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