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森林,沼澤入口處。赤石城和白陀城的選手們低著頭趕路,但他們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能代表各自的城池出戰,起碼也是在當地響當當的天才,可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夜王城當著麵欺負,而自己卻隻能認慫吃癟!特彆現在走在這泥濘的沼澤路上,他們是越想越氣。“皓大哥,我們還是回去吧!小小的夜王城和蒼雷城都是青梔國最邊緣的城市!靈氣貧瘠、實力落後,我們可都是來自發達的城市有頭有臉的世家,怎麼還有被他們欺負的道理?!”其中一個穿著紫色華服、打扮有些騷包的青年 地淬了一口。他的話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那架勢恨不得將蘇陽給碎屍萬段!“全部給我冷靜!”皓石冷冷地喝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一個山野刁民可以豁出去不要命了,我們也能嗎?要是在這魔獸森林裡受傷,魔獸們都會被鮮血的味道所吸引而來!我們什麼時候怕的會是他們?我們隻是為了更好的參加接下來的比賽!隻要將他們給淘汰掉,那就是最好的報複手段!”看著大家氣漸漸地消了一些,他擠出了一抹笑容鼓舞士氣:“其實說起來也算因禍得福,從這個沼澤的入口,我們至少可以繞開一些魔獸的地盤……”話才說到一半,他眼睛猛然瞪大。那是什麼?隻見在遠方陰暗的森林上空,突然有一群黑壓壓的東西正在靠近!再仔細一看,那居然是通體漆黑,每隻都宛如公雞一般大小遮天蔽日的蝙蝠!“大家都冷靜一下吧!”聽了皓石的話,赤石城的另外一人也站出來勸導,“我覺得皓石大哥說得對!雖然沼澤入口被譽為最危險的入口,但是在我們有詳細地圖的情況下,這不免是個最好的選擇,畢竟可以讓我們在狩獵魔獸的比賽中占據著絕對的先機!”其他人聽到這裡雖然抱怨,但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道理。外圍的一級魔獸並不可怕,可怕是被偷襲。瞬間剛剛頹喪的士氣一下振作了許多。赤石城的選手看到這一幕笑著衝大家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皓石身邊,連連豎起了大拇指:“皓大哥,你不愧為天生的領隊!這士氣居然被你幾句話就又穩住了!”“快,大家快離開這片沼澤!全部都給我出去!!”但出乎意料的是,皓石居然麵露懼色地向大家吼道。大家一陣莫名其妙。你剛剛不是說因禍得福嗎?怎麼現在要逃是個什麼意思?但當順著他的目光抬頭的時候,每個人的麵色都變得慘白。“這……這是嗜血蝙蝠?!”在場的人無不色變。那可是被號稱魔獸森林外圍致武者死亡率最高的魔獸之一。 雖然等級才區區一級和人類的四重武者水平相當,但架不住它多呀!而且更惡心的是它們的天賦技能,聲波攻擊。極具擾亂人的心神,若是被圍攻就算你身為武師境也無法抵禦這種精神攻擊!這才剛剛說完,頭頂上嗜血蝙蝠的聲波攻擊已經發動。那是一道道直鑽腦髓深處的聲波,瞬間兩城的人各個麵露痛苦之色,青筋顯露,抱著頭地蹲在地上幾乎就要打起滾來。“全部給我去死吧!”單方麵的挨打讓白陀城的一名一重武師境強者暴怒,區區一級魔獸不過四重武者境的水平,殺了就好了!但他一抬手卻又舉足無措。“該死的畜生,它們飛得太高了我根本打不到!”嗜血蝙蝠還有一個最煩人的特點,就是它們飛在空中用音波攻擊,隻有等人斃命了才下來吸血。“彆再糾纏了,快逃!!”皓石當即下令,轉身帶著大家逃跑。但這裡可是沼澤呀!慌忙之中白陀城的三人一腳踩空,不小心陷入了沼澤。等待已久的嗜血蝙蝠盯上了這個機會,頓時猶如滿天的蝗蟲,成群結隊地俯衝了下來,落在三人的身上用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瘋狂撕咬瘋狂吸血。頓時,慘叫聲響徹整片天空。看著這血腥的一幕,遠在青梔宮的熾火王仇長望心中都一陣發毛,低頭歎息道:“他們兩城的人運氣也太差了,居然遇上了難得一見的嗜血蝙蝠!可惜了白陀城這三位英才呀!”但二皇子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鬆懈下來,他指著千裡鏡結巴地說道:“老……老師,還有嗜血蝙蝠!蘇陽他們也撞上了!!”“你說什麼?!”仇長望猛地抬起了頭。魔獸森林。一群群通體發黑,每隻都有公雞大小的嗜血蝙蝠在森林的空中猶如鬼魅般地不斷穿梭。而在下方,蒼雷城的眾人如臨大敵。“完……完了,是嗜血蝙蝠!”魯策策冷汗瞬間浸濕了整個後背,目光都變得呆滯了起來。“那也是魔獸嗎?哇,居然這麼多!如果我殺了是不是就能獲得很多的魔晶?”蘇陽一聽變得興奮起來。“彆……彆開玩笑了!快逃吧!嗜血蝙蝠簡直就是不會飛的武者的噩夢!死在它們手裡的武者都成千上萬了!!”魯策策慌了神了,急忙推著蘇陽撒腿就往回跑去。但已經晚了,嗜血蝙蝠的音波攻擊已經發動。就在那一瞬間,上一秒還在狂奔的魯策策就像被狙擊手擊中了一樣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苦痛地大叫:“臥槽!這就是嗜血蝙蝠的聲波攻擊嗎?哇!我的腦袋就像炸開了一樣,疼死老子了!!”再看其他的兩位蒼雷城選手亦是倒在地上打滾 ,表情慘不忍睹,幾乎暈厥。遠在青梔宮的熾火王仇長望已經看不下去了,憤怒地一跺地麵,堅硬的石板竟如同蜘蛛網一樣向四周裂開:“該死的嗜血蝙蝠,前前後後害死了我們青梔國多少英才!現在連蘇陽也要隕落?!不忍了!等七城之戰結束,老子一定要集結所有部隊,將它們徹底給趕儘殺絕!!”“不對,老師。”一旁的二皇子突然說道,“蘇陽他好像一點都不受影響?”沒錯!不僅僅是蘇陽,在魔獸森林裡,夜王城的三人都筆直地佇立,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