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今天來報名比賽的新弟子與他們家長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青羽院在什麼遺跡裡出事了,這些人是來報仇的?等等!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都快兩三百了吧!難道青羽院往日的死傷都這麼嚴重嗎?他們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寒氣。梅暮河的心頭猛地一凜,暗道不好。這些人都是是風雨王遺跡裡那武師境弟子的家屬?不可能!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怎麼會找上門?不是已經發放賠償了嗎?那些死者家屬接下來的動作也回應了他關於賠償的問題。一個包著靈石、丹藥等等的包裹扔向了他,剛剛出列的大胡子中年繼續痛罵:“這是我兒子死的時候你賠的一千萬靈石,老子還給你,你把命也還給我!!”這個大胡子叫許鎮,是金光城裡赫赫有名的酒樓老板,更是個寵子狂魔。當他兒子成功成為青羽院弟子的時候,他心花怒放地宴請了三天三夜賓客,陣勢簡直比武師境戰場大捷過來的時候還有更大。幾乎在金光城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許家麻雀窩裡飛了一隻鳳凰。那時,當蘇陽看到熾火王整理給他的名單中這個人的信息的時候,不由得發笑了起來:“依照梅暮河的尿性,他一定不會去關心每一個弟子的家庭情況,而且出了這種事也不會坐以待斃,甚至還會粗暴的還擊甚至汙蔑。這下恐怕越是汙蔑越是要糟糕呀!死者家屬們,你們一定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絕對不能輕饒了這個老畢登!”事情果然就和蘇陽想的一模一樣。當其他披麻戴孝的人也紛紛地包裹扔向了梅暮河,情緒激動地叫罵的時候,梅暮河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弟子的陣亡居然會在青羽院內出現這麼一幕。看著所有的新弟子與家長一臉震驚的樣子,他眼神微微一眯。嗬嗬!時機找得挺好,但是卻隻徒勞。青羽院的弟子雖然都是青梔國的翹楚,但是很遺憾,基本都沒有武道權貴弟子。因為武道權貴弟子家裡就有一套非常完善的修煉功法,所以進來的隻是貧民天才。貧民?那你也配和我叫囂?隻見梅暮河突然臉上的陰霾散去,又恢複了剛剛和藹可親的笑容,隻不過現在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這位兄弟在說什麼我怎麼有些聽不明白?你說你兒子在我青羽院中死亡?說句不好聽的話,你這麼大年紀了才三重武者境,說明你家族的血脈都沒有天賦,你的兒子不配進青羽院,更不配有資格去風雨王的遺跡呀!”他的話一說完,給了在場的長老一個眼神,他們也恍然醒悟也跟著紛紛嘲諷起來。“三重武者境?嗬嗬,你知道為什麼你能進到我們青羽院這裡來嗎?那是因為今天是我們的招生大會,放在往日你大門都進不了!”“你好好睜大眼睛看看擂台上,很多新生都比你要強!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你兒子現在踏沒踏上武道一途都是個疑問!”“各位新生和家長們,不好意思了!因為我們青羽院仁慈,讓一些奸詐小民鑽了空子,但是放心,很快我們就會處理的!”看著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樣子,梅暮河心中滿意地點了點頭。唉!這個時候我怎麼突然有些懷念起蘇陽了?沒有他這個敵人,現在看其他人的舉措就像是小孩子把戲一樣!還是說,在與他為敵的日子裡,我也進步了不少?不過真是可惜呀,以後都沒有這種機會了!“放你嗎的狗屁!!”許鎮之前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兒子死亡的消息,就算是青梔國的蘇大英雄無比悲痛地親口跟自己說也不敢相信。但是到了這一刻,他看到青羽院一眾上下那醜惡的嘴臉,這事情哪裡還會有假!!“老子天賦不怎麼樣,但是我的兒子卻是實打實的天才!我直到今天才終於發現,原來你們青羽院往日裡都是這麼黑暗!大夥兒們!金光城的大夥兒們,這個青羽院你們不要進去了!他們會害死你的兒子的,看看我們這一共362個的死者家屬,現在就趕緊走人吧!!!”聽了他的話,梅暮河都不忍想笑。青羽院一直以來都是青梔國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殿堂,哪裡是你一兩句就能打消的?況且我這一次還加大了前三十名的獎勵,簡直是近五十年裡最大的一次,更彆說長老們的親傳弟子!蚍蜉也妄想撼大樹?“唉,你這種低級的三重武者可能明白不過這個道理,那我來解釋給你聽一聽吧!”如果一棒子打死的話,新弟子或許還有些懷疑,他越是爭辯反而對我越是有利。梅暮河嗬嗬一笑,轉頭問道身邊的一位頭發發白的長老:“敢問李長老,你兒子現在是個什麼樣的境界?”“回梅院長,是九重武師境!”發白長老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我記得你的兒子還有個孫子,他是什麼境界呢?”“現在已經是三重武師境。”都說隔輩親,一說到自己的孫子,李長老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梅暮河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請問,他這一次去了風雨王的遺跡嗎?”當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頭發發白的李長老渾身一顫,頓時有些臉紅,他低下了頭:“這……這……他沒有資格……”梅暮河很滿意這個結果,繼而又轉過同樣的問題又問了一個僅僅隻是一重武靈境的青羽院普通執事,而他的兒子的境界也越低。又連續地問了兩三個人之後,無一都呈現出一個規律。就是父親境界高,兒子也高,父親境界低,兒子就也低。梅暮河冷冷地一哼,頭看著許鎮,滿眼都是戲謔的神色:“現在看清楚了沒有?如果你的境界低,那你兒子的境界也好不到哪裡去!打破這個規則的人確實有,但是不多,隻有千分之一!但為什麼你會覺得這個人就是你呢?所以我來揭穿你的謊言吧,你現在這年紀,兒子最多也就五重武者境,不要再撒謊了!!”梅暮河說得擲地有聲,擺事實講道理,這一次的危機就這麼過去了。嗬嗬,蘇陽!我現在突然好懷念你呀!嗯?當他以為在場所有的新弟子與家長們會為自己喝彩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就好像自己在當著大家的麵指鹿為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