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股強大至極的壓迫之力從武彪身上身騰而起,瞬間讓秦浩的臉色都蒼白起來。“你是想找死嗎?”武彪怒吼道。秦浩運轉元力,很快就穩住了被壓製的氣息。他望向武彪,皺了皺眉頭道:“是你讓我暢所欲言的,難道剛剛說出口的話就要自己吞回去嗎?”“老子吞回去了又怎麼樣?”武彪果然不講理,與傳聞一樣,也遺傳了他祖爺爺的性格,暴燥無比。秦浩絲毫不懼,冷哼道:“想要以勢壓人是嗎?要不要將碧海劍刺蛟放出來將你這武府拆了?”“你……你他麼的要是敢,老子扒了你的皮!”武彪氣息一頓,氣勢雖然還是很強,但是聲音卻是弱了不少,他明顯還是有所顧忌的。秦浩冷哼道:“既然你武家如此不講信譽,那秦某人就告辭了,你女兒的病受找誰看就找誰看。”“另外,幽王穀的龍幽穀主你就不要去找了,隻要我一句話,保證你連他人都見不到!”秦浩接著說道:“告辭!”看到秦浩發怒,並且完全沒有在他的氣勢壓迫之下屈服,而且還放言威脅於他,武彪卻陷入了沉思之中。因為秦浩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從幽王穀傳來的消息是秦浩最後力挽狂馴服了碧海劍刺蛟,然後與龍幽夾擊張靈龍,打得獸王穀落荒而逃。這個恩對於幽王穀來說,恩同再造,所以,秦浩的一句話絕對比他老祖的一句話都管用。這讓就武彪不得不慎重麵對了。而且,抱著萬一的希望,如果秦浩帶的丹藥真能夠救自己的寶貝女兒呢?想到這兒,武彪頓時收斂全部氣息,再次變成了那個大大咧咧的粗魯男人。“咳!秦浩小兄弟,請恕我剛才失禮,剛才我隻是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再一次因不能被救治而失望,我武彪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怎麼可能食言而肥呢?”武彪抱拳賠禮道:“不信你問問大鬆和大朗兩兄弟,我平日時的為人怎麼樣?”秦浩將目光看向武大鬆和武大朗,看這兩兄弟有啥話說。武大鬆心中驚訝之極,沒想到自己這個油鹽不進的家主,居然會對秦浩服軟,頓時對秦浩高看了幾眼,心中佩服不已。他抱拳對秦浩說道:“家主最是不拘小節,還請秦浩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家主也隻是救女心切而已,你怎麼說他都沒事的,剛才他可能……可能隻是想考驗一下你是否有真才實學而已!”“對對對,我隻是想要考驗一下你,你說我有病我怎麼可能生氣呢,怒傷肝怒傷肝,我平時最注重養生了。”武彪抱拳笑道。秦浩卻是懶得看武彪,隻是幽幽地說道:“你的左肋三寸之處,曾經被人劍氣所傷,雖然傷勢痊愈了,但是那處經脈卻被切斷受到創傷,以致於你運轉強大的殺招之時,元力遠轉就會受阻,你的大刀就會不自覺地停頓一個呼吸,這個時間對於高手過招來說,這一個呼吸時間足夠殺你十次了!” 武彪此時心中是真的驚訝了,沒想到這麼隱秘的事秦浩居然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了,這簡直不可思議。要知道這可是自己的從未對顯露在外人麵前的一個破綻,這樣都能被發現,著實說明秦浩在醫理上有點真才實學。“秦浩小兄弟說得極對,這處傷是我早年留下,小兄弟可有醫治之法?老哥我感激不儘。”武彪將姿態放得很低,趕緊抱拳以請求似的口吻說道。秦浩不理會武彪的前倨後恭,而是繼續接著說道:“你不但受過劍傷,你的腎臟還曾經被那一劍刺穿過,所以這個腎臟基本廢了,你現在是不是起夜的次數都越來越多了?”武彪大驚,頓時對秦浩驚為天人,他囁嚅著說道:“那……那我這腎臟還有得救麼?需要什麼你儘管開口,隻要我武彪能做到的,絕不含糊。”秦浩冷笑道:“我是來治療你女兒的,可不想治你這個老頭子,你不是發過懸賞說隻要能治好你的女兒,你任何事都可以答應麼?現在你又隨便答應治好你也任何事都可以答應,你這那句話才是真的?”武彪尷尬抱拳道:“我武彪一言九鼎,秦小兄弟先救我的寶貝女兒,我保證任何事都可以答應你,包括要我的老命,嗬嗬!”“算了,我懶得跟你這個大老粗計較!”秦浩擺擺手道:“將你女兒叫出來吧,我先給他看看能不能治療再說其他的。”武彪頓時難為了起來,他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現在小女完全不能移動,隻要稍稍動彈,全身骨骼就像要碎裂似的,否則我早就將他送往西川中樞去治療了,也不用去苦苦哀求幽王穀與耀陽城煉藥師協會了。”秦浩點點頭,表示理解,說道:“那帶我去看看你女兒吧。”於是,武彪點點頭,領著秦浩朝自己的女兒房間走去。一間布置雅致的廂房內,一個精致到極致的女子躺在**,幾個丫鬟侍候著,其中一個丫鬟正在給這個女子念著書聽。**女子雖然不能動彈,但是秦浩卻看她聽書聽得極認真,臉上表情很生動,隨著這個丫鬟念的內容而改變著,仿佛融入了書中的故事一般。她就是武彪的女兒,武妙嫻。“咳咳,嫻兒,我帶了一位醫術高明的煉……煉藥師來給你治療了,相信他能夠將你的痼疾治好的。”武彪輕輕揮手讓丫鬟停下了念書,然後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對著自己的女兒哄著說道。武妙嫻從書中情緒中解脫出來,她身體不能動彈,但是眼珠子一轉,卻是看見了秦浩。她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老爹請來的煉藥師如此年輕。但是,很快,她眼中卻是閃現出了不一樣的光彩。秦浩覺得武妙嫻似乎不排斥自己。“我先給你診查一下好嗎?”秦浩走過去,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微笑著對武妙嫻說道。武妙嫻不能開口說話,但是卻連續眨了幾下眼睛,並且始終對秦浩甜甜地笑著。這一刻,秦浩覺得很有必要將自己的所學都使出來,看是否能將這精致的人兒給治好,不然覺得上天實在對她太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