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大哥極為心疼秦玉虎。若是知道秦玉虎在他麵前被打成重傷,雖然周陽必死無疑,但他肯定也沒什麼好下場。想到這裡,秦玉龍終於坐不住了。秦玉龍猛的起身臉上既是恐懼,又是憤怒,叫道:“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周陽生不如死。”“雖然我沒辦法對他直接出手,但在我送三弟回來之後,他又得罪了王衝。”秦玉龍對自家大哥恐懼的不行,腦子不住轉動思考著報複周陽的方案。“嗯?”秦淳扭頭看向秦玉龍。看到父親臉上怒意微消,秦玉龍忙道:“以王衝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放過周陽。”“而且武院更有不少暗中想靠向我秦家的弟子……”……第二天一早。又留下十幾瓶聚氣液之後,周陽身穿一身武院武袍往武院走去。剛剛走出店鋪,街上的人就注意到了周陽。“看看,周陽可是進入武院了。”“那小子身上穿的就是武院的武袍……”“看著可真是好看……”一時間,周圍各種羨慕嫉妒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周陽心中暗暗一笑,直接往武院趕去。昨天他去的是武院的外圍,真正武院乃是懷陽城後的懷陽山上。懷陽山腳下。周陽往山頂看去,眼神炙熱。“現在隻是進入武院,遲早我要回周家,討一個公道。”周陽心中堅定的說著。數十年前,周家帶給他們父子的羞辱,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接著往前,沒走多遠,憑空出現了兩名青年。“前方武院重地,你是武院弟子?令牌呢?”兩青年麵色嚴肅,打量周陽一番。“哦,在這兒。”周陽第一次進入武院,慌亂之下才將令牌拿了出來。“你就是周陽?”看到周陽的令牌,一名青年冷冷掃過周陽,語氣惡劣。“嗯。”周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過去吧。”沒等那青年說話,旁邊另一青年便笑著朝周陽說了聲。周陽心中不解又尷尬,隻得快步往山上走去。沒走兩步,便聽到了身後的聲音。“不過新入院的弟子而已,你這是何必呢?”“王衝道師看重他,他竟敢當眾駁了王衝道師的麵子,我豈能饒他?”“這就是……”聽到兩人的話,周陽一陣苦笑。看起來他沒答應王衝所造成的的影響遠比他想的要大的多。順著小路往前,沒多久出現了一條樓梯,直通山上。武院主要場所都在懷陽山半山腰處。而眼前這處樓梯,便是通往山上的唯一路徑。走到半山腰處。一片開闊地帶後,四五座恢弘的龐大宮殿出現在了周陽眼前。“終於到了。”周陽眼前一亮,輕呼一口氣往前走去。諸多大殿前百米處,一棵古樹矗立,古樹參天,高聳入雲。古樹下,彙聚著數十名青年。一眾青年身著武袍,各個器宇軒昂、氣度不凡。“聽說今天是那個周家棄子入院的時間?”眾人中,一灰衣青年掃過幾人。“應該沒錯,昨天通過考核,今天應該就會來了。”“那咱們可得給他一個教訓。敢不尊重王衝道師,真是找死……”眾人不斷出聲,越說越惱火。“你們……在說我?”眾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讓眾人一愣。緊接著眾人便反應過來,紛紛扭頭看向來人。“你是周陽?”灰衣青年打量的目光已然掃了過來。正是周陽。周陽也聽到眾人的話,但心中卻莫名的有些鬱悶、惱怒。的確,他拒絕了王衝的示好,但選擇誰也是他的權力。這也沒道理成為這些人針對他的借口。周陽衝灰衣青年點點頭,目光平靜掃過眾人。“我就是周陽,你們好像……提到了我?”聽到周陽的話,眾人都是眼中怒意閃動。“就是再說你。說你不識好歹,沒多大本事,還敢拒絕王衝道師。”“怕是擊敗了一個秦玉虎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要我說這種人就該逐出武院,有眼無珠。”武院規矩森嚴,雖然恨不得殺了周陽,但他們也沒人敢動手,隻是看著周陽,一陣冷嘲熱諷。聞言,周陽心中惱火,正要開口卻直接被灰衣青年打斷。灰衣青年眼中寒光閃動,臉上卻帶著一抹笑容,衝周陽道:“其實呢,我們也沒彆的意思。主要是想帶你這個新入院的小師弟熟悉熟悉環境。”“對了,聽說周陽師弟你的天賦不好,那你可得注意了。”“咱們武院每年都有考核,修為要是停滯不前,可是會被驅逐出武院的……對了,我還忘了,你倒不在意這些,你怕是已經被驅逐慣了。”“畢竟當你父子可是享譽王朝的周氏棄子……”灰衣青年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哈哈哈……”頓時,後方眾人看著周陽也是哈哈大笑。周陽眼中怒火燃燃。他儘管已經很克製自己了,但聽灰衣青年提到周宜民,周陽還是忍不住了。不過還沒等他動手,旁邊便傳來一道聲音,讓周陽停下了手邊動作。“邱亮,你這嘴還是這麼臭啊。”不遠處,同樣數十名青年快步走來。這些人與眼前眾人不同,看向周陽時眼中都帶著一抹和善之意。灰衣青年邱亮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冷聲道:“怎麼到哪都能碰到你們這些家夥,真是倒黴。”“倒黴還好,就怕有些人不要一點臉,針對新入門的師弟,也真好意思。”青年中當先一人冷笑開口。邱亮臉色難看,怒視來人道:“祁倫,你想死嗎?”“我倒是想看看你準備怎麼弄死我。”來人也是被稱作祁倫的青年毫不在意,嗤笑一聲。邱亮怒視祁倫好久,卻也說不出什麼來,他總不能直接動手吧。好半天,邱亮才冷聲道:“兩個月之後的大比,你給我等著。”“我等你。”祁倫輕輕笑著。“敢侮辱王衝道師,你便是我等之敵。”“走。”邱亮先是看了眼周陽,冷笑一聲帶眾人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