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前跟過我父親,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放她們走。”曾柔說道。“姐姐,那我們現在……”雪瀧看著曾柔,自從兩人回到天元城,就已經是以姐妹相城了。將雪瀧帶在身邊好處很多,相當於有了一個幫手,而且曾柔可以報以十足的信任,唯一的不足就是太冷了,哪怕是三伏天,曾柔都得披一件外套,不然凍得發抖。不過最近學院很喜歡讓雪瀧去做客,按照先生說的,應該是因為雪瀧是全天候無死角的人型製冷空調吧。曾柔在靈位前拜了拜,然後便起身了,雪瀧也跟在了她的身邊,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二娘的事情我不管,畢竟他的孩子並不是我爹的孩子,是她和管家的……”“知道了。”雪瀧微微一笑,化作一道白色的雪風,消失在了原地。而在城外,一輛馬車正在徐徐前進,管家老張抱怨道:“二夫人,為什麼大小姐連我都要趕出去?”“還不怪你?之前你為了讓雲兒上位,做的那些事情你真當她看不出來?這丫頭鬼著呢,看破不說破,現在她是家中的長女,一切就由她做主了,咱們的事情沒被追究就已經不錯了。”二夫人罵道。老張嘿嘿一笑,立刻將二夫人摟在了懷裡,一雙手也頓時不規矩了起來。二夫人嗔道:“還在外麵呢,矜持點!”“這,這不是等不及麼……最近都沒機會跟你……唔,真香,讓我親一個。”說著,老張就要過去摟抱,一張嘴都撅了起來。二夫人看著身邊的孩子,還在繈褓之中,他剛出生沒多久,此時也正在酣睡。“走了也好,等雲兒長大,長得如果像我也就罷了,若是像你,恐怕咱們的事情也被捅出去,現在我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哪兒生活不是生活?”二夫人依偎在老張的懷裡,想起了當初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那時候她也是在空房裡麵寂寞難耐,本來七位夫人,都是按照日子排序,曾元龍每天晚上寵幸一個,於是七天一個輪回。然而二夫人這方麵的需求比其他的夫人都打,於是當天夜裡等曾元龍回來寵愛自己。哪裡想,當時曾元龍竟然因為公務繁忙,沒能過來,無奈寂寞的二夫人,隻好用自己那纖纖玉指聊以慰藉,豈料當時們沒開,原來是管家老張當時正在看畫本,一時忘了神竟然走錯了院子。這本畫本正是天元城出了名的愛情動作,當時一人是乾柴,一人是烈火,兩者碰撞在一起就一發不可收拾。更要命的是,老張就是一個光棍,四十年憋著的東西,一下釋放出來,那可是摧枯拉朽,鬼哭神驚!折騰的二夫人那叫一個美,二夫人於是也離不開老張了。不過少女時期的曾柔偶然碰見了他們倆在花園裡麵曖昧,當時曾柔為了家庭和睦也就沒有拆穿,豈料卻也種下了一顆種子,當時的她也明白倆人在乾什麼。 車子行了一路忽然停了,二夫人從馬車內探出頭說道:“這麼快就到宛城了?”然而馬夫沒說話,當二夫人衣冠不整,春風半泄的從馬車裡麵出來,看到了腦門上插著一支冰矛的馬夫,驚嚇的捂嘴大叫。馬車前正站著雪瀧,雪瀧一臉的冰冷,頭發銀白色一片,她冷冽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殲夫婬婦,送你們一程!”……而在秦川這邊,他正躺在了竹藤椅子上休息,十億多的訂單,並不輕鬆,他額頭都是汗水。旁邊已經有大量已經成型的法寶了,隻不過尚未刻錄陣法罷了,為了這個單子,秦川將城裡有資曆的老鐵匠都請來了。“先生,這些粗活,何必你親力親為呢。”一個絡腮胡的漢子笑道,他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將一把燒的通紅的長劍進行淬火。呲……水槽裡的水立刻沸騰了,陣陣水蒸氣撲麵而來。秦川喝了一口水,立刻施展神通,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浮空的陣法,他緩緩的將那陣法放置到了一把法寶之中,動作小心翼翼:“有勞各位了,不過這活兒還是得我自己來,旁人鍛造可以,但放置陣法卻是個技術活兒。”“哈哈,先生辛苦了,我們先去吃飯咯!”幾個老夥計說道。“去吧。”秦川招呼一聲,全神貫注的繼續自己的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秦川將十把道器放在一邊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曾柔,曾柔正看著秦川。秦川愣道:“你來啦?”“我來一個時辰了,你都做事情太專注,我來了都沒發現。”曾柔捂嘴輕笑。秦川笑道:“我正打算去吃飯呢……”“都過飯點了。”曾柔說道,她將腳邊的一個籃子給替了起來,“給你拌了涼麵,熱麵的話,擔心坨了,你也知道,麵坨了不好吃了,但涼麵隻要加點香油就能一直保持勁道。”看著曾柔解釋,秦川卻始終看著她,帶著笑意。曾柔被看的臉蛋都紅了:“你,你看我做啥?我臉上是不是有臟東西?”“沒有,我尋思著咱們剛剛認識的時候,是在菜花村,那時候的你就是個大小姐,什麼都不會……現在倒好,啥都會了。”秦川將麵端了起來,大口的吸溜了一口,連連點頭,稱讚真香。曾柔嘀咕:“還不是你喜歡吃麵,我才學的……”說著,她低下了頭,臉蛋紅潤潤的。秦川沒聽清楚:“你說啥?”“沒什麼!哼!”曾柔哼道,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秦川的吃相,秦川吃起來是相當賣力,好大的一碗麵,幾口下肚就沒了。看著秦川吃自己做的麵條津津有味,曾柔總算知道了當初為什麼小櫻的臉上總會出現滿足的笑容了。“最近城裡有什麼事情不?”秦川一邊吃著麵條,一邊抬起頭說道。曾柔努了努嘴,她說道:“我把我爹的妻妾都給遣散了,給了他們一筆銀子。”“這又何必呢?”“這些金主每個月都要花上好些銀子,而且我爹走後,她們都還年輕,能出去在尋良人也不錯,更重要的是,能給先生省下一筆開支。”曾柔說道。秦川心頭被觸動了,他微微一笑:“你這丫頭……”